一套动作下来,傅恒气不喘、心不跳,收势站定,看向永琰,“小少爷,看清了吗?”
永琰满眼都是崇拜,用力点头,“看清了,六叔好厉害!”
傅恒微微一笑,招手让永琰上前,开始手把手地教他,一边纠正他的动作,一边给他讲着故事。
船舱内,习武的风声与傅恒低沉的讲述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又充满希望的画面。
清晨,第一缕阳光宛如细密的金线,穿过雕花窗棂。
悄然洒落在船舱的每一寸角落,给这略显昏暗的空间,涂抹上一层暖融融的金黄。
乾隆悠悠转醒。
他眨了眨还有些惺忪的睡眼,意识慢慢回笼,只觉浑身懒洋洋的,仿佛还被昨夜的缱绻温柔包裹着。
不经意间,目光扫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膛和臂膀上,那星星点点、仿若红梅映雪般的斑斑痕迹闯入眼帘。
刹那间,昨夜那些旖旎至极的画面,如汹涌潮水般在脑海中翻腾。
他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饱含回味的浅笑。
随后,缓缓侧身,手指轻轻抚上萧云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细腻如瓷的肌肤。
他眼中满是宠溺与沉醉,呢喃自语道:“没想到云儿喝醉了,竟这般大胆,比平时要疯狂得多,不过……倒别有一番滋味。”
乾隆的目光继而缓缓下移,落在萧云那同样布满痕迹的肌肤上。
他眉头微微一蹙,昨晚他有点失控了,云儿实在是太勾人了些。
他心底悄然泛起一丝担忧,暗自思忖着,只盼云儿醒来别生气才好。
想到云儿醒来十有八九会头疼,他稍稍压低声音,朝着舱外喊道:“鼹鼠,让人准备醒酒汤!”
乾隆就这般静静地凝视着萧云的睡颜,仿若时间都为这份美好而静止。
突然,萧云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如同春日里蝴蝶扇动的翅膀,缓缓睁开了眼眸。
可刚一睁眼,便觉脑袋仿若被重锤狠狠敲击,一阵尖锐的钝痛袭来。
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轻叹了一口气,嗓音带着几分晨起的沙哑与难受,“弘历,我头疼。”
乾隆瞬间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关切,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落在萧云的额头。
乾隆熟练而温柔地替她揉着,掌心的温热源源不断地,传递到萧云的肌肤上。
乾隆试图驱散她的疼痛,同时,口中再次急切地高呼,“鼹鼠!”
鼹鼠一直候在舱外,听得真切,立刻端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脚步轻盈得如同猫步,小心翼翼地走进船舱。
他先是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口中道:“主子!”
乾隆抬手示意,接过醒酒汤,轻声道:“你下去吧!”
鼹鼠应了一声,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乾隆这才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扶起萧云,让她靠在自己坚实温暖的怀里。
另一只手拿起汤勺,轻轻搅动着醒酒汤,金属汤勺与瓷碗碰撞,发出轻微的叮当声,在静谧的船舱内格外清晰。
待温度适宜,便舀起一勺,送至萧云嘴边,柔声道:“云儿,来,把这醒酒汤喝了,再睡会儿,喝了就会好受些。”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若此刻照顾萧云便是他此生唯一重要的事,整个世界都围绕着她转动。
萧云微微张嘴,顺从地喝下了醒酒汤,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缓缓流下。
仿若一股暖流,驱散了些许头疼的阴霾,让她感觉好了一些。
乾隆见状,嘴角泛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继续耐心地喂着,一勺又一勺,动作轻柔且坚定。
仿若要将所有的疼爱,都融入这简单的动作之中,时间仿若静止,世间再无他事能让他分心。
萧云在乾隆的悉心照料下,将满满一碗醒酒汤都喝了个精光。
她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娇嗔地开口道:“弘历,这雄黄酒后劲怎么这么大呀?”
话语里带着几分懊恼与疑惑,仿佛仍未从宿醉的混沌中彻底解脱出来。
乾隆坐在床边,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揶揄的笑意,打趣道:“云儿,是你酒量太差,区区一杯雄黄酒,就把你撂倒啦。”
萧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正欲反驳,却忽然察觉到身体的异样。
喝过醒酒汤以后,她才发觉除了头疼欲裂,浑身上下,竟也酸痛不已。
她不禁皱起眉头,满心狐疑地问道:“弘历,昨晚我喝醉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感觉,我身上好像被车碾了一样,我和人打架了吗?”
乾隆一听这话,眼神瞬间有些躲闪。
他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可泛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
顿了顿,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目光灼灼地盯着萧云,话语里带着丝丝暧昧,“昨天晚上云儿可是很热情呢,要朕为你演示一遍吗?”
那语气,那神情,暗示性十足,仿佛藏着昨夜无尽的秘密。
萧云又怎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虽说脑海里对昨夜之事毫无印象。
但目光下意识地扫向自己身上那星星点点、仿若红梅绽放般的痕迹,心底瞬间明了。
她脸颊一红,又羞又恼,伸手轻轻推了乾隆一下,佯装嗔怒,“我喝醉了,你又没醉,你就不知道,轻着点!”
乾隆见势,知道此刻无论辩解什么都是徒劳,连忙收起嬉笑,换上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双手握住萧云的手。
他微微低头,语气轻柔且带着讨好,“是朕的问题,云儿,朕错了,别生气。
一会用过膳食,咱们去逛逛扬州城,昨日被巴朗搅得大家不得安宁,咱们都没逛好。
今日,朕定陪你好好逛逛,玩一玩,好不好?”
他目光真挚,眼中满是期许,仿佛在向萧云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萧云抬眸,瞥见乾隆脖颈处那若隐若现的痕迹,心中便已笃定昨夜定是她主动居多。
可这种事,哪能轻易就这么承认了。
她眼珠子一转,嘴角上扬,故意刁难道:“行,那就看你的诚意了。
诚意不够的话,今晚不许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