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一家在云水瑶吃过饭才回上禾村,爹娘买了不少粮食只能请人先拉回家里。
主要都是给鸭子吃的米糠,玉米碎什么的,当然还有自己吃的白面,玉米粉那些七七八八,还给大伯家也买了不老少,当然还有悠然买的酒和糖。
花娇现在进一趟镇上不容易,买多些也经放。
晓菊进城多了,自然没了什么新鲜感。她觉得下回自己还是留家里,陪豆丁它们玩还比较有意思。
“爹,和你商量个事情。”今日悠然没躲进车里睡觉。
“怎么了?”莫路少见自家女儿那么郑重。
“爹,我想做个东西,但是呢,可能成本还有点高,我本来是想拿去卖的,但是现在觉得,销售渠道有点困难。”
一开始她做肥皂的时候,觉得材料简单!
做了才发现,简单是简单,但是对普通百姓家来说,用猪油来洗手,想屁啊!
这猪油金贵着呢。
果然不能面向普通人,那就是达官贵人,贪官巨商。这些,她目前不用想。
所以她的肥皂,不可能在青岭镇售卖!
可是她当初想着不依靠云水瑶,那,只能先把这个项目搁浅。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多少有些不甘心。
“悠然,不行咱可以慢慢来。”只恨自己拖了孩子的后腿。
“爹,你别多想。我考虑清楚了,先做些样品,有门路的话再做,实在不行就再缓缓。”娘有了身孕,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好。”
毕竟水生的花也还没有种出来。
悠然回到车里,闭目养神间隙,看到神识里药田附近的花争奇斗艳。
好家伙,这么多!
既然如此,那就安排吧。先做点出来探探路。
既然自己不是富二代官二代,那就想办法做一代吧,总得有人做。
官这个就暂时不用想,那就做富一代!
悠然复盘了一次穿越过来后的生活。想要快速致富,那还真要靠作弊(神识),否则,只能慢慢折腾。
那明年,她就种些药材,希望靖南山别问那么多。
*
“父王,之前您说各地藩王有异动?”靖南山想起他让药房备药的事情。
“嗯,只怕他们早就按耐不住。”靖王爷点头,他这儿子极少关注朝堂上的事务,今日是为何?
“会打仗吗?”
靖南山一丝不无奈,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藩王,都在积累力量。
大历如今的国力,再打仗,只怕会受到重创。
可是如果不战,只怕藩王们会更加肆无忌惮。
戍守边疆的军队冬季最是辛苦。
今年他们有一批羽绒服供给,但是这远远不够。
除此之外,粮食异常紧缺。
那程镇管当真是!
“父王,你可见过有一种农作物,可煮菜可当饭,亩产一千五百斤。”
“你说什么?”
“而且贫瘠之地也可种。”
“亩产一千五!”
“这还是孩儿保守估计。”
“你在哪里听说的?”
“不是听说的,孩儿吃过。”
“你,你怎么不早说?!”
“孩儿再等,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之前铃铛镇县令应该有盛奏折,但是迟迟不见有消息,父王可曾在朝堂之上听说过脱谷机?”
“没有。”一听有问题靖王爷不便多说。
铃铛镇?有一点点耳熟。
靖南山:“……”
自己果然还太嫩,心太急了。
*
一行神秘的商队从上京出发,直达南方小镇。这商队一行五人风风火火,从寒冷的上京到这暖和的地方,居然有三人染了风寒。
真是见鬼了!
这不是冬天吗?冬天怎么那么热。
他们的衣服又脱了一层。
“大哥,咱要不先找个地方住下?”
一边流汗一边鼻塞,一个长满络腮胡子朝他们的头头问话,微微有些喘。
头头五官粗犷,膘肥体壮,不像商人更像土匪头子,兄弟们叫他碗哥。
“嗯!找个客栈。”他们得休整一下,这越往南天气越暖和,却把他们折腾得够呛。
身子黏糊糊的不说,脚下冻疮极痒。
走在路上,回头率非常高,路人的眼神好奇探究,却无人有胆搭讪。
即便如此,他们也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管不了那么多,他们不是商队嘛!
有文书的那种。
云水谣!这地方居然也有!
那算起来这地方也不太偏僻,他们倒没有选择在那住,没什么别的原因,经费不足。
找了家比较偏的小客栈,一行人暂住下来。
休整一下大家分头行动,染风寒的人先去药铺抓药,另外两个在镇上支起了摊子,售卖他们从上京运过来的各种玩意儿。
这多新鲜呐。
五大三粗的男子售卖各种发饰,这反差感一下吸引了不少人。只是大家都围在远处观望着,几个大胆点的姑娘红着脸上前询价。
慢慢的远处围观的人也凑上前挑选自己喜欢的菏,还别说,这外地的头饰还真的是精致。价钱也贵得吓人。
看热闹的人多,真正买的人少之又少。
“头,咱,咋卖这些?”红着脸问话的是个高瘦的小青年,大家叫他棍子哥。
碗哥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咋知道,爷吩咐的。”说是要掩人耳目,小心行事。
“啊,这。”他们爷不会故意整人的吧,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他们居然南下。
南下就算了,这是干什么,卖些女子的玩意儿。
“别叨叨,我也烦,这鬼天气!”
早晚冻,中午热。
早晚人裹成粽子,中午又像夏天一般。
“阿嚏!”他揉揉发红的鼻子,痒得不行。
“头,咱不如,直接找县令去。就说……”
棍子凑到头头耳边。
“还是你小子机灵!”一巴掌拍到肩膀上,棍子的脸都要裂开了。
两人连忙收摊,折回客栈。
*
县令大人额头透着油光,手里捏着玉佩诚惶诚恐。
这堂下二人正是碗哥和棍子。
二人直接呈上王爷信物,大剌剌说明来意。
县令早就呈过奏折,上头却没有任何回话。
他不敢揣摩圣心,只当这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今日居然的商队,不,不是商队。
是靖王爷的人,亲自上门问这脱谷机的事。
是福还是祸,他也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