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跑出去之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她见到了一身素衣白裳的师父,正缓步朝她走过来。
她被惊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跑:“师父,徒儿错了。”
话虽如此说,但她还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看着徒弟越跑越远的身影,容澜也有点郁闷了,于是使用轻功追上去。
他刚才只是将胸前的长发撩到身后去而已,徒弟怎么就突然跑了?
莫非是怕他点穴?
虽然云溪一直在跑,但她的速度终究是比不上容澜的轻功。
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师父,云溪顿时露出了一副苦兮兮的表情:“师父,点穴不好玩。”
容澜解释:“为师没打算点你的穴道。”
云溪闻言,不由地眨了眨眼睛。
是她误会了吗?
容澜朝云溪走过去,抬起素手,掐了一下她的脸颊,语气怜悯:“真是可怜,在与为师分开的这一段时间里,你倒是变得越来越蠢了。”
云溪不满地反驳:“师父,其实我比你更聪明,因为我不会迷路。”
容澜:“……”
云溪笑吟吟的道:“师父,虽然你是一个路痴,但你可以放心,徒儿是不会嫌弃你的。”
容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可以闭嘴了。”
云溪轻哼道:“谁让师父说我蠢的。”
便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开门声。
云溪转头看过去。
只见面色苍白的北堂浅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云溪立即朝她打招呼:“小欠虐,我在这里,快点看过来啊!”
北堂浅月一听到云溪的声音,便觉得有点头疼。
云溪笑眯眯地道:“小欠虐,这里不但有一个大美女,还有绝世大美男哦!”
容澜:“……”
北堂浅月忍无可忍地怒怼:“本公主现在没空看你们。”
云溪叹了一口气:“那还真是可惜了,毕竟我师父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北堂浅月咬牙切齿:“你给我闭嘴。”
她真的好想毒哑那个家伙。
云溪撇了撇嘴角:“嘴巴长在我的身上,我想说什么话便说什么话,你管不着。”
北堂浅月:“……”
云溪看着她的身影:“不过你伤得那么严重,居然还能下床?”
北堂浅月冷冷一笑:“你太小看医仙的医术了。”
云溪问道:“北阳国的皇后是你亲娘吗?”
北堂浅月皱眉道:“为何如此问?”
云溪道:“幽大叔杀了北堂国的皇后,如果她是你亲娘的话,你应该会找幽大叔报仇吧?”
北堂浅月淡声道:“她不是我亲娘。”
云溪挑眉说道:“这样子也好,至少你可以保住一条命,毕竟你根本就打不过幽大叔。”
北堂浅月的嘴角禁不住一抽:“你真不会说话。”
云溪耸耸肩:“这是事实啊!”
北堂浅月无言以对。
便在此时,走廊的拐弯处出现了一抹身影,正是北堂翼。
他走了过来,目光看向容澜,道:“敢问公子,是否认识我大皇兄北堂越?”
虽然他还不清楚此人的身份,但对方的武功却是令他十分忌惮。
最重要的是,此人与暗煞阁阁主的关系似乎很好。
就算不能拉拢过来,也最好不要与其交恶,否则今后将会成为他的一大劲敌。
容澜实话实说:“我跟他不熟。”
北堂翼面不改色,目光却有些暗沉:“他如今在我的府中,说要找一位姓容的白衣男子。”
云溪表情古怪:“我记得那个北堂越是有受虐症的,他为何要找师父?莫非他欠虐了?”
北堂翼表情古怪:“受虐症?”
云溪点头:“对啊,他自从见过我的踢人功夫后,便对我一见钟情了,这是他亲口跟我说的,当时还有人证在呢!”
北堂翼:“……”
北堂浅月嗤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北堂越就是一个性格扭曲的变态,他怎么可能会对你一见钟情?”
云溪不悦地道:“你是看不起本姑娘的魅力吗?”
北堂浅月呵呵一笑:“不是看不起你的魅力,而是我太了解北堂越,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去爱一个人。”
北堂翼轻咳了一声,道:“我大皇兄他确实是有点毛病,他的府中养了不少男宠。”
北堂浅月不屑地道:“养男宠并不算什么,他是心理阴暗,见不得干净的东西存在,一旦碰见了,便会想方设法地将其拉入泥潭之中玷污。”
北阳国的民风还是挺开放的,很多达官贵人都会养一些貌美的男宠。
云溪听着他们的话,突然觉得有点郁闷了,转头看向容澜:“师父,北堂越为何要来找你?”
容澜摇头:“不知道。”
云溪又问道:“师父之前碰见过北堂越吗?”
容澜如实回答:“我昨晚在他的府上住。”
云溪表情愕然。
北堂浅月和北堂翼也被惊到了。
云溪拧眉:“师父不是与幽大叔一起来的吗?为何会到北堂越的府上去住?”
容澜也没有隐瞒,便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当他们听到容澜用银票去买糖画的时候,都纷纷沉默了。
见他们沉默不语,容澜又说了一句:“我已经把银子还给他了。”
众人:“……”
北堂浅月的心情很复杂:“姓云的,我现在已经确定,北堂越看中的并不是你,而是你师父。”
云溪不以为意地道:“我师父美若天仙,北堂越会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北堂浅月伸手揉了揉眉心。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瞎操心。
该在意的人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她这个不该在意的人却在替她着急。
这算什么?
她的脑子可能是真的不正常。
云溪突然握住容澜的手,对着他道:“师父,你不要去见他。”
容澜道:“为师对他没兴趣。”
对于自己被一个男人看上这种事,容澜的心里依旧是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他不歧视,也不会去关注。
因为他觉得与自己无关。
就算北堂越此时站在他的面前,他还是会十分的平静。
毕竟在他的眼里,北堂越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云溪听懂了。
没兴趣就是不去见的意思。
北堂翼也替容澜去回绝了。
在容澜与云溪走回房间后,北堂浅月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