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庄里没有奴仆,只有一群在暗处守护沧澜庄的神秘高手。
在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现身的。
于是在吃完早膳后,云溪便亲自拿着碗筷去厨房清洗了。
她总不能让师父做这些事吧?
师父是仙人,不应该碰这些俗事的。
虽然云溪从小到大,都没有洗过碗,但洗碗这么简单的事,一看便会了,根本就无须特意去学习。
洗完碗筷后,云溪的目光便落在了放在一旁的食材上。
反正现在也是闲着没事干,不如先练习一下该怎么做菜?
云溪拿起菜刀,十分自信地道:“本姑娘的脑子这么聪明,武学天赋又极高,就算是临时学习,刀工肯定也是没问题的,毕竟切菜也算是一种刀法。”
她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兴冲冲地取出需要切的食材。
一刀接着一刀切下去。
鱼肉被切得整整齐齐。
云溪看着也高兴:“本姑娘果然很有做菜的天赋,这么好的刀工,谁与争锋?”
然而她却忘记了,刀工好不代表厨艺也好。
更何况是一个从未学过做菜的人。
于是在一刻钟后,沧澜庄的厨房便开始冒出一缕缕的黑烟了。
又过了一刻钟,有一个浑身狼狈的女子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本姑娘不干了。”云溪恶狠狠地瞪了厨房一眼后,便直接走了。
在路过水榭的时候,又看见容澜在喂鱼。
容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在见到她脸上的熏黑后,便惊讶地道:“你的脸怎么了?”
云溪气哼哼地道:“差点烧了厨房。”
容澜闻言,顿时明白过来:“不会做饭便不要做。”
云溪撇了撇嘴角:“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容澜诧异地看着她:“不是可以出去吃吗?”
他是没想到徒弟会亲自去做饭。
不过看她的样子,肯定是失败了。
就算最后把饭菜做出来了,估计也是难以下咽。
云溪:“……”
聪明如她,居然也会有犯傻的时候。
真是太不应该了。
容澜道:“为师不想被你毒死,你以后就不要再去厨房了。”
“不去就不去,本姑娘还不想做呢!”云溪冷哼了一声,便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容澜知道徒弟又在生闷气了,但他不在乎。
……
正午时分,容澜和云溪走出沧澜庄,然后在附近的一间酒楼吃午饭。
容澜的外貌和气质太过出众了,见到他的人,无论男女,几乎都忍不住多瞧他两眼。
不过容澜都将他们视为空气了。
虽然云溪因为做菜的事,生了一顿闷气。
不过看到师父的脸,她的闷气便立刻烟消云散了。
她还真是没出息。
不过她乐意。
出息与师父相比,那肯定是师父更重要。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云溪又特别殷勤地给容澜夹菜了。
“师父多吃点肉,你太瘦了,都快赶上徒儿的身材了……”
虽然师父的身姿看起来很清雅飘逸,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但与寻常的男子相比,师父的身材还是显得过于纤细了。
但不得不说,师父的身段确实是优雅又不失妖娆。
每次看着师父的身段,她都会心跳加速。
然后就……流鼻血了。
咳咳!
这个想法绝对不能让师父知道。
不然师父会一巴掌拍死她的。
唉!
她真是一个大逆不道的逆徒。
云溪扒了两口饭,然后又抬头看着容澜。
容澜一口饭一口菜地慢慢吃着,动作有种说不出的优雅。
便在此时,楼梯间突然传来了一阵挺大的动静。
这间酒楼总共有三层,而容澜和云溪便是坐在第二层吃饭。
动静是从二楼连接三楼的楼梯间传来的,只见有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从楼梯间滚了下来,他的脸上还有一个巴掌红印。
男子在痛苦地哀嚎,似乎伤到了骨头。
云溪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兴趣了。
而容澜则是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一下,继续心无旁骛地吃着饭菜。
片刻后,只见有一位中年男子走了下来,他冷冷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有些人不是你可以碰的,别以为你是沧澜国的皇子,便能为所欲为了。”
原来被打的男子乃是沧澜国的四皇子容廷安。
就在中年男子的话落下后,又有一男一女从楼梯间走了出来。
他们分别是北堂越和北堂浅月。
容廷安显然是调戏了北堂浅月,才会被打到从楼梯滚下来的。
北堂浅月轻纱遮面,但举手投足间,却依旧是透露出一丝妩媚,而且还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北堂越一眼便注意到云溪的存在了,于是在北堂浅月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云溪是听到‘沧澜国的皇子’这几个字后,才又将目光转向楼梯口的方向。
却刚好对上了北堂浅月扫视过来的目光。
云溪没在意。
北堂浅月却勾了勾唇角,然后视线便移到了容澜的身上去。
容澜背对着她,因此她暂时看不到容澜的相貌。
而此时的容廷安,身上的痛感也已经缓过来了,他狼狈的站起来,然后又恶狠狠地瞪了中年男子一眼。
正愤怒着,却又蓦然瞥见了一身红衣的云溪。
他在宣元帝的寿宴上见过云溪,而他的本性又是好色,对于容貌长得特别美丽的女子,都会不由自主地记在脑海里。
而云溪便是他记住的女人之一。
容廷安在看到云溪后,便立即大声道:“安宁郡主,我是沧澜国的四皇子,你赶紧过来替我打他们。”
他想要打的人,自然是中年男子与北堂越。
云溪会武功的事,很多人都知道。
包括容廷安在内。
但云溪在听到他的话后,却没差点被噎住。
这个四皇子的脑子没问题吧?
居然叫她过去打架?
她跟他很熟吗?
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云溪并不想理容廷安。
但容廷安却自我感觉良好,继续道:“安宁郡主,你身为皇叔祖的徒弟,就应该帮我对付他们,毕竟我是皇叔祖的皇侄孙,如果皇叔祖知道你不帮我的话,他肯定会生气的。”
随着容廷安的话落下,在场的不少人都纷纷向云溪投去目光。
云溪轻叹了一声,表情郁闷。
她只是想要与师父好好地吃一个午饭而已。
为何现在要让她成为最备受关注的人?
抬头看向师父。
师父已经放下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