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样子,你一点都不爱你老公,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这个问题,我想下次等你俩见面了,你自己问问他,为什么独独选中我,要跟我结婚。”
如果当时她有的选……
不,蔺琅没得选。
因为他俩的结婚证,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就领了。
她也知道,这事如果较真起来,按照国家现有律法,他们的婚姻算不得数。
问题是,没有婚姻的存在,辜逢就会放过她吗?不会对她身边的人下手吗?
他娶她的目的才是关键。
“以你的性格,我以为你不喜欢,就一定会跟他离婚的。”
蔺琅就趁机对辜逢冷嘲热讽。
“他啊,就跟个老鼠一样,到处打洞,房子都不知道有几处,我连他人都逮不到,怎么跟他离婚?”
段乘风听着蔺琅对他的谩骂,只能默默认下,然后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算了算了,还是别聊辜逢了,免得他憋出内伤。
“你扶我起来吧!”段乘风抬手,想要抓住蔺琅的胳膊。
“你等我一下,我去叫牧医生来。”
段乘风目前的状况能不能动,都得医生发话。
这次,只有牧拾耕一个人进来,进门就先洗手消毒,一边问:“有啥紧急情况?”
“我要回家。”段乘风自己先要求,免得蔺琅得跟他磨嘴皮子,求他放人。
牧拾耕知道段乘风一向说一不二。
“也行,不过切记要做好消炎工作,一旦发烧或者有意外情况,不用联系我了,直接送医。”牧拾耕这里专业的设备毕竟不多。
他喜欢窝在家里研究实践,所以买来一些医疗器械辅助自己提升,没想到几次都在段乘风身上派上了用场,所以段乘风有病有灾的,第一时间都是往他这跑。
蔺琅心下安然了不少。
能同意他回家,至少能说明段乘风问题不大。
她郑重地点点头,又细心地询问:“那请问,还有哪些注意事项?”
牧拾耕瞥一眼段乘风,“饮食清淡,不油不辣,忌搬拿重物,最重要的是得憋,不能有性生活。”
“……”蔺琅就多此一问。
段乘风似笑非笑地盯着蔺琅,唇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意味深长。
牧拾耕又补充道:“反正矫情着养就对了。今晚他是难睡的,前面伤痕累累,胸口的伤一定不能碰水,后面又被地面高温灼伤,你今晚得辛苦一点了。”
蔺琅不以为意,“没关系,谢谢你牧医生。”
牧拾耕交代完,就打了一通电话,“帮我安排一辆有担架的车。”
这样等下段乘风上下车不会太辛苦。
联系完车,在等待过程里,牧拾耕有些无聊,多嘴一问:“你俩商量好了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我的份子钱准备了多少年了,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
段乘风嘴巴依旧不肯饶人,这么多年,牧拾耕都催问他结婚几百次了,他自己倒是谈了几百场恋爱也没见修成个正果。
“乘风哥,在我的地盘,你信不信我十分钟让你变太监。”
“把你能耐的,你问问你嫂子同不同意!我先友情科普一下,你嫂子的功夫跟武术冠军相比,是可以切磋上百个回合的。”
牧拾耕的嘚瑟转移到了段乘风身上。
牧拾耕立刻抱拳,“打扰了。”
段乘风躺在担架上,由两个医护人员抬着,在双鱼的引路下,登上了车。
单初也在一旁搭了把手,确定段乘风安顿好后,她塞了一个纸条给段乘风。
段乘风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娟秀有力。
【我从电视上面看你跟蔺琅很般配,请你照顾好她,我祝福你们感情有始有终,开花结果,如果举办婚礼可以邀请我吗?】
段乘风收起了纸条,笑容和煦。
“想不到你也追星?”
单初羞赧地笑笑,没作回应。
“好,我一定会邀请你。”
单初得到满意的答案,尽管知道段乘风看不懂,但仍然比划着“祝你早日康复”,然后跳下了车。
到了自家门口,又对即将要回家的蔺琅贴心嘱咐。
“蔺小姐,今晚要辛苦你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今晚感谢你的盛情招待,改天我请你吃饭。那我就先走了!”
“好。”
单初一直目送蔺琅离开,上车,直至有担架的私家车消失在视线里,她整个人怅然若失。
“你跟蔺琅很投缘?”
单初点点头,“大概她是这么多年唯一懂我的人吧,就感觉很喜欢她。”
“我不懂你吗?”牧拾耕皱着眉,右臂搭在单初的肩膀上,突然把脸凑到单初很近的位置。
单初呼吸被自己吞掉了,他这又是想干嘛?
“你给段乘风塞纸条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不会对他表白了吧?”
什么啊!
莫名其妙。
单初轻轻推开了牧拾耕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
“没有!我先去把医疗室收拾收拾。”
她想逃!
牧拾耕在背后一把拽住了她,“你知道我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说清楚再走!”
单初无奈,只得把纸条内容告诉了他。
“一字不差?”牧拾耕逼问。
单初点点头。
牧拾耕最后警告,“我告诉你,那可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可不能肖想他!”
单初再一次点头如捣蒜,低着头一溜烟跑了。
段乘风在双鱼和炽火的协同下回到蔺琅家,蔺琅把他安排在客房后,双鱼就先行离开了。
“姐,你先照顾他吧,我去熬点稀饭什么的,一会儿他可以吃!”炽火自告奋勇。
“好。”
蔺琅想要去打点热水为段乘风洗漱,顺便把陈武指的药膏拿来替他抹上。
段乘风这会儿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有些烦躁。
昏黄的灯光下,他拽住了蔺琅的手,声音有些虚弱,“你去哪儿?”
“帮你准备点热水和药膏。”
“先陪我聊会儿天吧,可以吗?”
蔺琅有些担心他,“你还是少说话,多休息吧!”
“跟我聊聊天吧,这样可以让我忘记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晚上的人容易情绪化,还是蔺琅特意调的黄色灯光有点平静孤独感。
段乘风看上去很脆弱,很孤独。
蔺琅就依了他。
“那我给你讲讲我的经历吧!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