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厨房要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周明礼站在江瓷身后,语气轻快的打趣。
听到动静,江瓷一扭头,唇角笑意不变,两三步走到周明礼面前,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心情非常的好的给他一个亲吻。
江瓷拉长了音调,“这可是你的地盘,我才不和你争抢。”
周明礼低着头,目光随着她亲完就退开的身影而动,“这么高兴?”
“有好事,我当然高兴了。”
“我做。”周明礼从她手里接过锅铲,另外一只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拉近,低头亲在她的唇上,加深。
江瓷也不拒绝,眉眼溢出的喜悦几乎不加掩饰。
煤球还烧着,周明礼也没亲多久,担心会控制不住,只是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就克制的松开了她。
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周明礼问,“不打算分享吗?”
“你好好炒菜,我好不容易成功做个菜,你不许给我搞砸了。”江瓷推他看着锅里的菜,拉长了音调,“现在还没有确定,等后面有了结果再说。”
她高兴归高兴,但江瓷也知道人家压根没有给她保证什么,也没有完全确定说“你,对就是你江瓷,你回头就来外交部工作!”这种话,江瓷当然也不能在周明礼面前夸大其词。
不然以后要是被打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但能结交霍家,对江瓷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儿。
谁会嫌弃自己的人脉广呢?
周明礼见她不肯说,笑了笑,也不逼迫什么,看锅里的肉也是炒好了,便将其盛了出来。
江瓷想起了什么,问,“你不在医院里看着黄折月吗?怎么回来了?”
“我把他的朋友找过去了,给他们买了饭,让他们看着。”周明礼目光落在那条鲤鱼上,“你买的?”
“黄折月的朋友靠谱吗?”江瓷又问,顺便回答,“不是,程老先生的朋友钓的,给他和我一人一条。”
“我看过了,人还成,有些小毛病,但还算诚实,可靠,他肋骨都被他叔叔打断了,要住院这么久,我们也不可能为了照顾他耽误咱们自己的事情,便去找了他的朋友帮忙看着。”
周明礼解释了一句,着手处理那条鲤鱼,“做红烧鲤鱼?”
江瓷立马点头,“好啊。”
他的手艺当然不用担心,顺便也让他练练刀工,回头去面试的时候也能游刃有余。
江瓷离开了厨房,去看两个小孩儿今天在幼儿园又学了什么舞蹈。
现在的幼儿园就是老师们带着孩子玩,顺便再教一些常识和简单的数字,对外界的认知等等。
今天他们的老师教他们跳舞了。
周阳和周苗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摇摇摆摆的蹦来跳去,说不出的活力。
俩小孩儿把江瓷拉过来,脱了鞋,站在他们的床上,兴奋的一边唱,一边扭着小屁股,手挥来挥去。
唱的是什么……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
“妈妈,我们跳的好不好看!?”
“我们唱歌是不是也很好听!”
俩小孩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等着江瓷给他们评价。
以现在江瓷的审美来说:难评。
但孩子都这么期待了,江瓷当然要给足情绪价值,鼓着掌说,“跳得很不错!唱歌的声音也很大,以后要和老师继续学。”
周阳和周苗不愧是还没拿到幼儿园毕业证的小班学生,被亲妈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高兴到摇头晃脑。
……
程文允又加班到了晚上十点,这是他们办公室里所有人的常态。
他的领导到现在都还没走,正在处理公务。
“你们先回去吧,剩下的工作明天上班时再解决。”领导声音虽然残留着疲惫,但语气温和,“人是铁饭是钢,你们要是休息不好,我的工作又怎么能顺利往下推行呢?”
程文允没让人给领导泡茶,而是在杯子里放了热牛奶。
“您比我们更需要休息。”程文允将杯子轻轻放在领导书桌旁,“里面放的是牛奶,您结束工作之后喝了之后便也该回去休息了。”
领导笑一笑,“我懂,行了,你们也别在这儿了,回去吧。”
程文允跟着其他同事一起,离开了领导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从外面来了一个文员打扮的女职工,她来到程文允的身边,说道,“程秘,这是您之前让我查的东西,资料都在上面。”
女职工递上了一份文件。
“谢谢你。”程文允冲着女职工笑笑,“现在早就下班了,你怎么还在这儿?为了给我送这个?”
女职工摸摸脑袋,笑道,“不是,我和我爱人吃过饭在外面散步聊天,路过单位,我背的包里正好有这个,想着最近忙,您肯定还在加班,就顺便给您送过来了。”
“真是有心了,你爱人还在外面等着你呢吧?快去吧。”
女职工点点头,“那我先走啦!”
程文允也很快的收拾完了东西。
和同事们打过招呼,带着女职工给他送的文件回到了自己家。
程文允到现在也还没结婚,他自己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
他自己一个人住,房子布置却十分雅致,这是他婶子帮忙弄的。
程文允开了灯,去厨房烧了水,来到客厅打开了文件看。
这是关于黄致远父子的背景调查。
黄折月的父母在他出生后没多久就离婚了,他的母亲在离婚一个月后,便又火速结婚,并在次年生下一子,目前定居在沪市。
黄折月的父亲是考古专业的大学生,毕业之后一直都在京市的博物馆进行文物相应历史背景研究与陈列设计,一个大男人独自带着儿子在京市生活。
黄致远有一个弟弟,名叫黄工,黄致远和黄工的关系并不好,在他的父母去世后,带着儿子离开了父母留下的房子,搬去了博物馆分配的房子住。
而父母留下的房子在黄致远离开之后,是黄工与其妻子住在那里。
自从黄致远失踪之后,黄折月单独一人生活,街道的工作人员认为他一个孩子尚且不能自理,便做主找了黄工他们一家,想让他们帮忙照顾黄折月。
黄工和他妻子从父母的房子搬出来,反而住进了黄致远的家里,一年多过去了,一直没有搬走。
就是去年,黄折月的性格越来越乖僻,与外面那些外来户产生了交集,混成了一个小偷,再也没有回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