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家合作。
以金家的人脉对长宁的现状来说无疑帮助是巨大的。
但真的要和金家牵扯上吗?
长宁道,“这三支药剂,足够老爷子撑三年了,你们大房这三年如果在这三年不能掌握金氏贸易,那你们不如别争了。”
金炜:“大姐,你说话不用这么直白吧。”
长宁:“那你换个条件,我现在事情很多,不想再牵扯到你们金家的夺权之中。”
金炜听说了长宁身世的事情,知道她是钟家的人。
他想了想,“我要一块钟家的玉牌。”
长宁还没认回钟家,自然没有钟家的玉牌。
“我问问。”长宁去了包厢中的侧室,拨通了钟淮的电话。
说明意图之后。
钟淮反应极为冷淡,“淳儿,姜家欠了我们几条人命,和你的一生,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长宁解释道:“欠我的是姜家那对父母,和姜锋无关。”
她态度坚决。
钟淮见她如此,心中只能叹息。
他们钟家的孩子,向来是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的。
再说这是淳儿第一次跟他开口。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钟淮妥协,“好,你待会让金炜来找我拿。”
长宁感谢,“谢谢哥。”
钟淮有些好笑,“一家人说什么谢,等回家之后,你就可以有对外发放玉牌的权利了。”
他私心是想淳儿早日认祖归宗的。
“好。”
长宁拿到了金老爷子的血液样本。正在思考是去章澜的实验室,还是去京城租一间实验室。
还没有所决定,长宁晚上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
那边的男声有些粗犷。
“你是?”长宁疑惑。
那边低低笑了声,带着粗哑的磁性,“猜对了有奖,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二哥?”长宁试探。
“嘿,到底是我钟渊的妹妹,和我心有灵犀。”钟渊爽朗的笑声传来,“淳儿,哥回来了,等回到钟家,那些老家伙敢说你一个不是,我干死他们。”
长宁:“………”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钟淮一直要等钟渊回来才让她回钟家了。
原来她二哥才是她最大的底气。
长宁心头弥漫上一股酸意,又夹杂着感动。
这是她妈妈给她留下的财富。
“好,那我听二哥的。”
钟渊和钟淮碰了头,三人晚上就在金悦天阁碰面。
和钟淮相比,钟渊皮肤黝黑,爽朗粗犷,一身的腱子肉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三兄妹相谈甚欢。
酒过三巡之后,钟淮染上了一层醉意,抱着钟渊哭诉,“钟渊,你知道不知道,咱们妹妹,咱们自己还没来及地疼,就被助攻了呀。”
长宁:“……”
钟渊喝的比钟淮要多,但脸色如常,仿佛刚刚喝的是水一样。
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向长宁射来,眼底闪烁着不敢置信,“是谁,是哪个臭小子!我操,老子的妹妹!妹妹,我觉得男人还是需要些历练,你要是相信哥哥,我就把他带到非洲历练历练怎么样?”
长宁:“……”且不说人能不能回来,回来的还是自己老公吗?
说曹操曹操到。
长宁刚想开口,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
傅祁臻带着半身酒气从外面进来。
“你怎么来了?”长宁起身。
“听说二哥来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傅祁臻今晚也在金悦天阁,和顾岳陆岚州一起宴请律政司的领导,看看姜锋的事情还有没有可操作的空间。
“你忙啊。”长宁拉着傅祁臻的手,“二哥……”
她刚准备介绍,钟渊就已经来到她和傅祁臻耳朵身前,“你就是长宁的……?
钟渊眯着眼睛,眼底尽是打量和嫌弃。
“是我,我是长宁的丈夫,合法的。”傅祁臻牵起长宁的手,在钟渊面前晃了晃。
这满满的挑衅。
钟渊冷笑一声,抄起一旁的酒杯,“那就是妹夫了,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气,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哥哥我没准备什么礼物,先干为敬。”
42度的浓香型白酒,大半个分酒器,钟渊一饮而尽。
傅祁臻:“……”
好家伙,长宁三个哥哥。
再加上姜锋四个。
他看了一眼长宁,长宁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二哥刚刚说,要带你去非洲历练历练。”
非洲和喝酒,你选一个吧。
他捏了捏长宁的脸,扬起手中的酒杯,“今天不知道二哥过来,本就该自罚两杯,希望二哥不要介意。”
两杯分酒器的就呼呼下肚。
长宁在一旁看得直瞪眼睛。
直到最后,长宁是拖着三个烂成一滩泥一样的男人回了北郊别墅。
联系了明巡,给他发了配方,让他带了三支解酒药剂过来。
翌日八点。
钟渊在陌生的环境中缓缓睁眼,没有想象中的头痛,也没有想象中的反胃和干呕。
他推开门,正巧碰到隔壁同样出门的钟淮,两人对视一眼,他先开口道,“你也不难受?”
怪了,难不成昨天喝的是仙酿?
钟淮了然,他知道长宁腿骨的事情,还有江城的混合毒气,看来他们这个妹妹,有点了不起啊。
洗漱一番后,两人刚下楼,就看到在厨房忙碌的长宁和傅祁臻。
傅祁臻和他们一样,没有丝毫的不适,正在往桌子摆餐盒。
见到两人,他露出一个笑脸,“宁宁点了餐,二位哥哥一起吃点?”
长宁手上拿着餐具看两人,“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钟淮道,“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给你们用了特殊的解酒药剂,没不舒服的就行,你们俩也真是。”长宁横了他们俩一眼,本来以为钟渊已经够能喝了,没想到他们两个人都没能喝过傅祁臻一个。
长宁的那双眼睛很像她的母亲钟晴,她刚刚瞪两兄弟的那一眼让两人同时愣在原地。
就好像是时间突然回到了很多年前,他们犯了错误,被姑姑教训一样。
想到姑姑到现在仍是下落不明,尽管他们不相信,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音信,很大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们只有妹妹了。
钟渊抹了一把发酸的鼻子,问长宁,“宁宁,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