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纳闷室友两年多,平常也没有得罪过蒋欢,最近怎么突然被针对,问题居然出在这儿,恋爱脑真是让人无语!
大约是看我反应不像作假,蒋欢尴尬了有十几秒。
“我跟他表白,他说有喜欢的女生了,我还以为那个人是你……”
我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
“说正题吧,后来你是怎么想的去纹身的?”
蒋欢的脸色,悄然浮出一抹惧意。
“我那天刚被陈闲冬拒绝过,一个人在路边时看到有人发纹身传单,上面宣传说来自印度的刺青秘术,可以帮助女人找到真爱。我心里不甘,于是脑子一热,就去纹了。”她小声说。
“那之前棠棠问的时候,你为什么否认?”沈画画忍不住问。
“纹身位置比较私密,而且再加上我讨厌宋引棠,所以就……”她没再说下去。
“我能看看那个纹身吗?”我问。
蒋欢犹豫了会儿,咬唇。
“那你跟我过来吧。”
我跟着她到了浴室,蒋欢展示出了那个纹身,位置刚好在肚脐下方位置。
红色的,抽象又有设计感的缭绕花纹图案,乍看上去就像是一颗长了双翅的爱心,下方还缀着个水滴状的尾巴,中间是交错的荆棘,以及蛇形符文。
“你知道这图案的寓意吗?”我微微叹气。
“不知道,他拿了几款让我任选,我觉得这个最好看……就选了,这图案,不好吗?”蒋欢紧张道。
“这是魅魔纹,整个图案设计理念源于女性子宫,荆棘代表野性,寓意打破世俗的放纵。蛇,同样是某种隐喻,至于水滴……我想你应该懂得。至于中间的符文,大致意思是说堕落的女人,来者不拒。”我解释说。
蒋欢听完后,整个人都傻掉了。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那个人压根就没提起过!怎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让陈闲冬喜欢我而已!”她气急败坏道。
我后退一步,示意她把纹身藏好,等对方情绪稳定下来才再度开口。
“你的目的达到了吗?”我问。
“我不知道……他好像确实被我吸引了,但又不是出于喜欢!他像着魔了一样,只想跟我上床!不止是他,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自从纹上它,好像整个世界都变了,我的异性缘变得格外好,只要我想,随便哪个男人都能随意勾到手,但是他们也无一例外的和陈闲冬一样!我其实也不想的,但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所以这些天都在频繁的更换男友,然后又在关键愧疚自责。”她一脸痛苦道。
“魅魔纹在改造你的身体,同时会让你散发出让异性沉迷的气味。这个纹身,里面不仅掺杂了特殊符文,还混入了鸽子血,它不仅会吸引人类,还会吸引动物,乃至不干净的东西都会闻着气息找来。而你,最终会被抹杀最后一丝愧疚与人性,从而彻底沉沦……”
“不!我不要变成那样!宋引棠,宋引棠,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不该针对你,说那些该死的话……我不想死,更不想跟那些恶心的东西发生关系,求求你帮帮我!”
“好了,我尽量试下吧。”
周六上午,大家都老实待在宿舍里,谁都没有外出。
不过很快,蒋欢就坐不住了。
“不行,我现在浑身难受,我得去找个异性……哪怕是靠近他,让我闻闻男人身上的味道都好!”她急不可耐道。
“蒋欢你再忍忍啊,棠棠说不准马上就想出办法了!”沈画画安抚她。
“我也快不行了,感觉抓心挠肺的,就像瘾犯了一样!”夏依闭着眼睛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棠棠,想到办法了没?”沈画画着急道。
我挠挠头,有些无奈地从上铺跳下来。
“哪儿那么容易……好啦,我牺牲一下,让你们两个闻闻好了。”
“她们现在需要的是男人啊!你?行吗?”
不等我回答,蒋欢和夏依就争相凑过来了,一左一右贴在我身上猛吸。
很快,她们两个的焦躁神情便换成了陶醉和愉悦。
“宋引棠,你身上原来这么好闻啊!啊,好过瘾!咝——”蒋欢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可比那些臭男人的味道好多了!”夏依八爪鱼一样抱着我。
沈画画看着我们三个,咕咚吞咽了一下口水。
“棠棠,这啥情况?”她紧张道。
“没事,我体质相对比较特殊,可以帮她们净化压制一下魔气而已。”我解释说。
身上挂着两个女人,着实不是件轻松的事。
于是,我选择了躺倒在蒋欢的床上。
这家伙绰号护床狂魔,平常上下的时候拆下床单她都会发飙。
这会儿三个人全挤在她床上,她却乖得跟只猫一样。
“宋引棠,大家同室两年多,我怎么才发现,你这么好呢……不仅身上好闻,长得也很有特色,尤其是这个嘴巴……”蒋欢越凑越近。
我及时抓住她手指,阻止对方过分亲昵。
“干嘛呀,抓疼人家啦。”她蹙着柳眉撒娇。
要是男人,估计早被他迷的七荤八素了。
可惜,我不吃这套。
“差不多就行了,你们别太过分。”我忍不住提醒。
夏依嘟嘴,跟受多大委屈似的。
不过,身体却依然挨着我,只是不敢再乱动了。
蒋欢魔性比较大,控制不住自己,手指一下两下的绕我头发。
沈画画坐在对面看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板板正正,跟个规矩的小学生一样。
“棠棠,你说古代帝王左拥右抱,是不是就像这样?”她神情复杂道。
“羡慕的话,你来?”我挑眉。
“不不不不!我这命薄之人,享受不了这艳福。”她连忙说。
“我饿了,麻烦帮忙买个饭吧。”我说。
“行,你不方便,我去。夏依、蒋欢你俩想吃什么?”沈画画问。
“宋引棠……”蒋欢眼神迷离道。
“啥?!”沈画画额前短毛都炸起来了。
“不用管他们,饿两顿死不了的。”我淡淡道。
“那行吧,我去啦。”她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来。
沈画画临走时,居然还贴心地帮我们拉上了床帘。
“你们仨这状态,别让人看到了产生什么误会,好好待着啊,一会儿我就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