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人快要窒息,萧奕才放过她,他嗓音沙哑:“怎么这么勾人呢!”
“求求你……放过我,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舒玉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也止不住地抖。
萧奕脸色瞬间冷凝,帝王之势尽显,忽然就松了手,他还不屑于强迫女人。
得了自由的舒玉,跌跌撞撞地往屋外跑。
盯着仓皇而逃的女人,他冷冷丢出一句:“你女儿的安危,可就不好说了!”
舒玉脚步戛然而止,她猛地回头,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不要!”
“过来。”萧奕大刀阔斧的坐到床上。
舒玉眼眶一热,泪水顺着雪白的脸颊滴落。
萧奕并未催促,此时的女人,就似一只落入蛛网的蝴蝶,看似有挣扎的余地,实则早已无法挣脱命运的束缚。
帝王善权谋,只是个小小妇人,要拿捏她轻而易举。
翌日。
宁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
缓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哪知,刚出房门,竟看到男人从母亲房间出来。
她脑子瞬间嗡嗡作响,不假思索冲上去,满是愤怒,“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萧奕伸手抵住她的额头,并未生气。“小丫头,以后,你可以称朕为父皇!”
为了舒玉,他愿意认下这个便宜女儿。
宁婉口中喃喃:“父皇?”
还把自己当皇上了,她斥:“你是疯了吧!”
“放肆!”
随着这声呵斥,宁婉脖颈上骤然横上泛着寒光的剑刃,那冰凉的冷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宋怀瑾刚风尘仆仆赶到此地,便听这女子口出狂言,以下犯上,哪能不怒。
从未面对过此般场面的宁婉,双眼变得模糊,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怀瑾,接住她!”
就在宁婉即将倒地的刹那间,宋怀瑾及时出手,稳稳将她接入怀中。
女子身体异常娇软,被馨香环绕的宋怀瑾有片刻失神……
——
待宁婉醒来,已身处晃晃悠悠的马车之内。
车内装饰极为精美,云锦为帘,毛绒为毡,熏香袅袅,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她忙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整齐排列着三列带刀侍卫,一眼望不到头。
她一下瘫软到车内,那个男人真的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他要做什么?母亲呢?
宁婉大喊着停车,没人理会,仓惶之下,她就要跳车,还好宋怀瑾及时出现拦下她。
怕她在做出极端举动,宋怀瑾只好带她去了前方御驾。
“娘。”
宁婉神情萋萋,惶惶不安。
“婉儿别怕啊,娘没事,你先回去。”舒玉面色绯红,眼中有窘迫,也有羞愧。
宁婉眼眶突然有了湿意,她嘴唇动了动,可此情此景,一切话语,好似都苍白无力。
这种无力感,促使宁婉瞬间没了精气神,恍恍惚惚离开了这儿,完全忽视了萧奕。
换成旁人,那便是藐视君威,可宁婉——萧奕不介意,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罢了。
女儿离开后,舒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又涌出眼眶。
“哭什么,朕不会薄待她的。”萧奕强势的将她揽进怀里,吻去了滚烫的泪。
这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半个月过去了。
母亲被牢牢霸占着,宁婉只堪堪见了她三次,母女俩连说句体己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原本清透的眸子,如今却藏着数不尽的忧愁,不过短短半月,圆润的小脸,也消瘦了一圈。
宁婉望着前方车驾,有些出神……
“宁姑娘,快上车吧!要出发了。”宋怀瑾声音温润,放得很轻,生怕一不小心就吓到眼前娇弱的人儿。
宁婉静静瞧了眼他,遮住眼底的嘲意,没有说话,在青禾的搀扶下,踏上了马车。
受到冷遇的宋怀瑾并未不满,他知晓宁婉心有怨怼。
但陛下行事,又岂容他人置喙。
———
秋风萧瑟,树叶哗哗作响。
转眼间,宁婉已进宫一个多月了。
看着池子里游来游去的红鲤,再想到如今的日子,宁婉眼前逐渐被雾气笼罩。
虽锦衣玉食,可她已有半月没见到母亲了。母亲所在的懿安宫,有人把守,不能随便进入。
而且,这看似繁花似锦的宫里,是会吃人的……宁婉亲眼见到过,被活生生打死的人。
这让她又惊又惧……当下就起了高热,吃了小半个月汤药才好,此后越发少言寡语,安静的不似真人儿……
望着郁郁寡欢的宁婉,青禾心有不忍,准备去拿些鱼食,哄她开心。
她刚离开没多久,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进宁婉耳中。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望——
男子身姿颀长,眉目疏淡,仿若寒雪皑皑,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一袭黑衣锦袍,袍身之上,栩栩如生的金丝龙纹仿佛活了过来。
看到宁婉的那一刻,萧衍目光有瞬间的凝固。
几缕碎发贴在那如玉的脸颊上,秋水盈盈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娇媚,却又结满了愁绪,挺翘的鼻尖还泛着红,当真是个娇娇人儿~
反应过来的宁婉匆忙起身,可起的太急,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摇摇晃晃…
萧衍长臂一伸,将她稳稳扶住,单薄的柳腰在掌心一颤一抖,仿佛风中摇摇欲坠的娇花。
他眼眸幽深如渊,“你还好吗?”
男子清冽的气息瞬间涌入鼻腔,宁婉发晕的脑袋有了短暂清醒。
她忙推开他,连退了好几步,
萧衍紧了紧手掌,缓缓放于身侧,垂眸望着她。
“谢谢。”宁婉并不知其身份,道谢后便匆匆离去。
那纤细、娇弱的身影,一步一生莲,步步皆动人。
萧衍沉声:“她是谁?”
“殿下,她是宸妃娘娘带进宫的女儿。”李德胜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犯了主子的忌讳。
如今宫里,最为受宠的当属宸妃,入宫以来,陛下日日宠幸,以往陛下半年来歇在后宫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而且,近日皇后娘娘又突然抱恙,到底是病了还是气的?如此微妙时机,很难不让人联想。
殿下虽是由陛下亲自教养,素来与皇后娘娘不亲近,但毕竟是亲母子,难免心中会有些想法。
“哦?”
“原来是她。”
萧衍眸光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