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同志们,去宁省的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还没上车的同志们,请抓紧时间准备上车。”
车站播音里响起了去宁省上车的提醒,傅锦华想到临行前姜明月担心自己下乡受不了苦,而
准备的行李和各种能够用到的票,多得他的二哥都颇有微词,就差把家底给掏空了。
想到这里,在异世界从未感到温暖她,有了一丝恻隐之心。
做人不能太贪心,之前的付锦华娇生惯养,也许下乡会受苦,但现在她不需要,不能她一个人走了,家里其他人都饿得没饭吃吧。
于是,她趁火车还有段时间才开,快速地向外走去,她得去做一些事情才行。
刚用法术来了个瞬移,还未到家,就听见了赵庆国的母亲在他家里尖锐地嚷嚷声“我们家庆国怎么了,好歹他堂堂一个连长,怎么还配不上你的女儿呀。
你们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竟然把她教得这么刁蛮任性,说下乡就下乡了,一饿不看看她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力。
我们家庆国怎么了,好心去车站送她,她还找人把庆国打成这样,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成什么样了。
就你家这样的,这回谁敢娶她,还不是我家庆国心善,考虑到从小跟她玩到大的情谊才愿意出手帮你们一把,谁知道你们竟然不识好歹。
若你们家锦华不知道惜福,那确实应该下乡好好磨炼一番,毕竟现在下乡做支建也是为人民出一份力。”
傅锦华有些怀疑,屋里的女人声音再高一些,都能够把她家的玻璃给穿透了去。
傅锦华抬脚想要进屋,与赵庆国的妈妈来个吵架大pK,就论吵架,她在异世界还没输过谁。异世界灵力稀薄,资源稀缺,哪一次不是死里逃生的才能抢夺得到。
只是她还未有下一步动作,屋内却传来一个声音温和,气质高雅,一听就知道是知识分子的安抚声。
傅锦华从玻璃窗户向内看去,紫色花纹沙发的靠垫上坐着一个中年女性,她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正轻声细语地与赵庆国的母亲说着话。
好优雅,好温暖,她好喜欢。
傅锦华一下子就喜欢上原主的母亲,原本想要反驳赵庆国母亲的话,咽在了口中,她现在不能进去,不然事情会更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现在时机不对,不能硬碰硬,而赵庆国一家又都在他家,那哼哼,去他家搞一些物资,算作补偿自己不过分吧。
据说之前有其他下放的人,这赵庆国家可是得到了不少好东西,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他们家。
说干,就干,时间不多了。
幸好她在异世界有个爱好,专门研究各种寻宝探测的法器,现在这不就用上了吗。
傅锦华看着眼前五公里以内,探测器发来的信号,一阵惊讶,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富有的,不义之财不易得,该是她拿的,她一分不少,不该是她拿的,她也不会多拿。
挖呀,挖呀,挖呀,看着眼前堆起来的一箱箱还带着泥土的箱子,止不住嘴巴流到耳根子处了。
这还只是外面埋着的,那他们家为了结婚送给赵庆国家的东西,那也不能便宜了他。
大厅桌子上放着的收音机、卧室的抽屉里随意放着的各式各样的票据,而最令人咋舌的是,衣柜深处一个隐秘抽屉的夹缝里,赫然藏着一沓万元现金,沉甸甸的,确凿无疑地证明了赵庆国家中确有不少来路不明的财富,真是应了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厨房里,粮油米面等生活必需品被傅锦华一一细心收纳,她的手在即将触及更多物品时,却忽然顿住,为了事情不被闹大,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那我就再给你们留一丢丢吃的好了。
环顾四周,房间内仅余下几件带有特殊标记、无法带走的物品,傅锦华也暂时没动。
随后,傅锦华又返回了一趟家里,也不知姜明月跟赵庆国的妈吵完架去哪里了,她快速地把家里藏着的几箱子“小黄鱼”都带走了。
虽然,被下放了,但她父母和哥哥的处理还没有下来,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提前她先保管了,毕竟放哪里也没有空间安全,这也算是给他们家留的最后的生机与希望了。
傅锦华担心姜明月发现家里的少了东西,报警惹出事端,她还贴心地留了一张字条,表明家里的东西,表明东西,她都拿走代为保管了,必要的时候会再拿回来。
看着空间里塞的满满的一地东西,即使下乡也能生活得很好了。
紧赶慢赶,才到车站,喇叭里又响起了上车的提醒,傅锦华避免别人怀疑,在外面也松松垮垮地背了一个超级大的包。
把里面一些看起来很新,值钱的衣服,鞋子,手表等物都放在了空间里,避免引起其他知青的注意,异乡陌生地,还是低调得好。
唯独身上穿了一件看起来是她这个身份能买得起的碎花褂子,太穷了也不行,不然以后她拿出一些东西,会遭别人怀疑。
刚收拾我拿,便听见“下乡知青,谁还没领票的,赶紧来领票。”
傅锦华赶紧过去,领代表自己身份的下乡通知单和车票。
现在离开车已经很近,车站的人可以交一毛钱,先上车。
傅锦华交了钱,跟随着众人也一起上了车,车位是四个人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只是,她有些怀疑地看了下车票,又看了下座位,再次看了车票和座位,确认腿的位置,被人给霸占了。
霸占座位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妈,要是别人或许会不好意思,没法叫大妈起来,但是她不会,她要去的地方是宁省,距离那里还有坐两三天的车,要是车上休息不好,下车就要下乡干活,她可受不了。
她先把行李放在座位的地下,伸出手拍了拍大妈的肩膀,“大妈”,这个位置是我的。
火车摇摇晃晃开始走动,傅锦华一个不稳,半扑倒在邻座的一个穿绿色军装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微微一惊,但迅速稳住了身形,伸手轻轻扶住了傅锦华,避免了她完全摔倒。
\"没事吧,同志?\"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在车厢的嘈杂中显得格外清晰。
傅锦华连忙站直身子,在异世界从未接触男性的她,一张老脸微微泛红,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站稳。”
她抬头望向对方,只见那人面容清俊,刀削般的面庞,高挺的鼻梁,高高帅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坚毅,绿色的军装更添了几分英气。
“没关系,火车颠簸,小心点。”男人微笑着回应,笑容仿佛春风拂面,让傅锦华心中的慌傅锦华轻轻抚平内心的波澜,站稳身形后,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那位似乎沉睡未醒的大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这位大妈明显就是装睡好霸占位置么,看我怎么治你。
她站起身,半开玩笑故意大声的喊道“大妈,你再不起来,我哦报警了,你不会是生病了,我正好会一些医术,要不我帮你看下?”
她从空间拿出超大号的银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故作认真地说道:“哎呀,大妈,看您这模样,莫不是身体真的不适?我这正好学过几手急救,不如让我给您‘施针’,保证药到病除,让您立刻精神焕发。”
话音未落,大妈猛地睁开眼,如同被弹簧弹起一般坐直了身子,眼中满是惊恐与不满,四周乘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面面相觑。
“小姑娘,你可别胡来!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你那一针。”大妈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傅锦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故作无辜地说:“哦?原来大妈您一直醒着呢,真是太好了。那么,既然您已经休息够了,是不是该把座位还给我了?”
“你都快坐一路了,我站着也很辛苦,这座位你要是想要,出钱买也不是不可以。”
“谁要出钱买,小姑娘一点都不心善,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让我坐会怎么了?”
“大妈,我这一小姑娘,本身就背井离乡下乡建设祖国,是支持咱们祖国的发展,这这位也是我一分一分打工挣钱出来买的,你要是想做,你就出钱。”
“小贱蹄子,谁要出钱买?”
“大妈,你要是早上没刷牙,我不介意让你在刷一次。”
此言一出,车厢内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乘客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大妈面色尴尬,却也不得不站起身,嘟囔着几句不满的话,让出了座位。
只是她这行为终究是引来了邻座的几个年轻男女,“你好,同志,我叫李爱梅,是下乡建设祖国的知青。”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傅锦华。”
“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吗,你的名字好有诗意。”
“好名字。”旁边一个面白俊朗的男知青也回复道。
“傅锦华同志,我叫顾淮南”
“看你这个行程,你也是去下乡当知青?”
“是,去宁省。”
“你也去宁省,我们也是。”听说傅锦华也去宁省,这对男女就热情地介绍了他们要去的具体乡镇,没想到竟然是同一个地方。
这不就巧了吗。
“这位穿军装的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哪里?”
“西英俊,去哪里这个不能说。”
“懂,懂,懂,军人保密。”
西英俊,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