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江湖的真实写照。
像串爆他们几个,几乎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了,只能乖乖的退下来养老。好在李天九顾念旧情,给了他们几个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不然的话,昔日的仇家可不会放过他们。
风光时,没人敢招惹他们。落魄时,当年在江湖上混的时候结下的仇家,你猜会不会找上门?
“咦!”
赵正豪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开始叫着旁边的李天九。
“九哥,你快看。记利佐治街又过来一大批人,这批人还真凶。一上来就对着着耀扬的人,和东莞仔的人一顿暴打。”
李天九循着赵正豪的声音望了过去。
黑压压的人群,像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人群如潮水般汹涌,仿佛整个世界都挤在了一起,连呼吸的空间都被剥夺。
他们手臂上整齐划一的绑着白色布条。白色在黑暗中反射出明亮的光芒,把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的吸引住。
“呵呵!”
李天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一声。
这批人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号码帮的人。在铜锣湾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快速的聚起数千马仔,也就号码帮有这个实力。
看到这批人肆无忌惮的砍着东莞仔和耀扬的人,就知道是号码帮的人。
别的社团可没这个胆量。
不过这是李天九喜闻乐见的事。
号码帮都出动了。港岛其他大大小小的社团肯定坐不住了,今晚就是港岛社团大洗牌的日子。
正如李天九所料。
港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尖沙咀、旺角、油麻地、钵兰街、观塘、佐敦等油水足的地方,吸引了无数矮骡子出街开始抢地盘,局势已经失去了控制。
大大小小的社团不由自主的参与了进来。你不动,你的对手就在动。你不想抢地盘,别的社团可不会放过你的地盘。
社团的坐馆们现在都傻眼了,他们坐在总部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下面的堂口都在打仗,时不时的就会接到下面堂口的求救电话。
大佬们都在沟通着,想制止下面的冲突。
热血上头的矮骡子,哪有时间听他们唧唧歪歪,先打了再说。面对这种难得的大场面,矮骡子们都疯狂了。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今晚就是矮骡子的饕餮盛宴,无人可以管控他们。
数架直升机,在半空中不断地盘旋着往各处飞去。
这些记者心情激动的用摄影机,记录着下面劈友的大场面。好几年都没爆发这样的冲突了,他们可不像普通人那样害怕。
手里录制的每一帧镜头,都代表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揣进了他们的口袋。
“嘀呜嘀呜!”
大量警笛声像一道利箭划破宁静的夜空,震撼人心。警队已经上街,让略微有些担心的市民们心情舒缓了些。
略微有些担心?
这就是港岛市民现在的心理状况。相比于前些年,整晚整晚“哒哒哒”震耳欲聋的枪声。眼下劈友的大场面,在他们眼中就是小kiss了。
一个个的都养成了大心脏。
额!
这两年港岛涌进来不少新人,都是天南海北过来讨生活的人。
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总会见到这些嚣张的矮骡子。对于港岛的社团,他们当然没有好感。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还得上交给他们一部分。
平素他们也见过烂仔们砍人的画面,上百人乱战的场面已经把他们吓得不轻。
像今晚这么大的场面,是他们平生从未遇到过的。
没想到港岛社团的矮骡子这么嚣张,在这个时间就敢大肆动手。看到街面上血流成河的画面,不少人脸色惨白的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
“安了,安了。衰仔,不用怕,这都是小场面了。”
看到新人被吓成这个样子,经历过大场面的市民们,纷纷拍着胸脯跟他们吹水。
“衰仔,不用怕,你阿叔我当年见过比这还恐怖的场面。自动步枪和枪炮声响了一夜,整个港岛都笼罩在枪炮声中。”
“当年那个叫靓坤的后生,有够凶啦!警队都拿他没办法,动不动就用自动步枪大闹港岛。阿叔悄悄跟你说,那个后生还跟我有点亲戚啦!”
“就这样,你阿叔都没有怂。第二天该吃吃,该喝喝。现在这种小场面,相当于过家家了。”
同样的话语,在港岛不同的街区出现。
不得不说,人类的适应力是在动物中最强的一个。任何环境都能很快适应,而且还能超常发挥。
鲤鱼门
鱼头标的陀地
厮杀已经结束,街道上横七竖八遍地都是伤员。鱼头标的马仔们都被打跑,地盘彻底被打下来了,鱼头标自始至终没露过面。
飞全身上增添了数道伤口,血肉模糊,鲜血不断的往外流淌。看着倒在地上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飞机。
飞全龇牙咧嘴的大骂着。
“草,飞机这个王八蛋,实力确实不弱,就是脑袋有点不够用。他大佬都不露面,他还死扛着不退,脑子秀逗了吧!”
“妈的,要不是有你们几个帮着,我还不一定能干掉他。”
周围的几个小弟喘着粗气,望着倒在血泊中的飞机,一脸赞同的点点头。飞机在江湖上的名头还是比较响的,实力确实非常强。
难怪跟大佬同列四杰。
看到事情已经搞定,飞全让小弟把大哥大拿过来。拨通电话,说了几句之后,就迅速的带着小弟撤离了。
警署总部
羁押室
李树堂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怒气冲冲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你们三个扑街,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吗?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港岛都乱起来了。到处都在砍人,闹出这么大的事。”
“警队绝对不会饶过你们。”
“你们现在赶紧打电话,让手下全部撤离,将功补过。”
对面的大d和雷耀扬眼神对视了一下,雷耀扬幽幽的说道。
“我说李sir,你把我们两个带来没用,这事我们做不了主啊!你怎么不把那个混蛋带过来,他才是主谋啊!”
“草。”
李树堂心里怒骂了一句。他难道不知道谁是主谋吗?他可没那个胆子去带人,上次政治部带人遭到了血洗。他可不想头铁的去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