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定睛一看,顿时呆愣住了,此妇人美艳动人,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身材窈窕,异样风流,峨眉凤眼,杏脸桃腮,面似桃花含容,体如白雪团成……
正傻傻看时,突见那妇人脸色一变,跑到一棵槐树旁蹲下,低头张开樱桃小嘴“哇哇……”吐出一股污水来。瞬间,一股子酸臭味道冲进于飞鼻腔……
于飞看的目瞪口呆,心说“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到我给她恶心吐了?我有这么难看吗?
再仔细一闻,不对,这是个女酒鬼哎,如此美艳动人女子,怎会喝成这样?”于飞心里琢磨着该不该上前扶起她。
“夫人,夫人,哎呀……怎么又吐了,眨眼间就寻不到你了,让奴婢一顿好找。”一个丫鬟装扮女子跑过来扶起那美艳妇人埋怨道。
那美艳妇人醉态可掬笑着嘟囔道:“误入巷子深处,沉醉不知归路……”
于飞看丫鬟扶着妇人踉踉跄跄进了赵府,心里疑惑不已:“这词句好熟悉呀!”
于飞沿着赵府围墙缓缓前行着,阳光洒落在他的肩头,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边走边欣赏围墙上精美的雕花和斑驳的痕迹,心中不禁感叹这座府邸的宏伟与奢华。
紧挨着赵府宅邸虽然相比之下显得逊色不少,但从其大门规模来看,倒也并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
来到门前,于飞停下脚步,抬头仔细端详起门牌号来。没错,正是自己身上那张地契所对应的号码——零七四。
看大门没有上锁,他走上前去,伸手握住那有些生锈的门环,轻轻一推,大门却纹丝未动。他又加大力气再试一次,可结果依旧如此。无奈之下,他只得抬起手,“砰砰砰......”叩响了门环。
片刻后,只听得门廊里传来一阵略显苍老声音问道:“谁呀?这里主人不在家,要等到过年前才能回来。”
于飞隔着门缝高声喊道:“快开门,我就是这宅子的主人,我回来了!”
伴随着一阵“吱吱......”声,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狭窄缝隙。一个身着仆役服饰、头发花白老翁从里面探出脑袋,满脸狐疑上下打量着于飞,问道:“你是谁啊?这里可是董员外私人住宅,难道你是董员外家人不成?”
面对老翁的疑问,于飞并未答话,从怀中掏出那份地契展现在老翁面前:“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从今往后,这里就归我所有,董成已经将这座宅子卖给我啦!”
老翁微微眯起双眼,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恭恭敬敬说道:“欢迎主人归来!小老儿乃是郭挡牙行所雇佣而来专门看守大门的。
我只管守着大门清扫院子,其他事情一概不管。如今既然这里迎来了新的主人,那么小老儿去留自然听凭主人发落!”
听到这番话后,于飞瞬间便明白了过来,这老翁不过是牙行花钱雇来的而已,其性质与后世那些所谓的外包保安人员并无二致。
再瞧这老翁,虽然脸上布满岁月留下的皱纹,但精神头还算不错。估摸着他的年龄应该不下六十岁,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出来受人雇佣讨生活,想来他家里状况恐怕不太乐观!
于飞跨过厚重古朴的大门,走进这座宅邸庭院之中。他好奇四处张望,觉得这宅院与后世所见的四合院有微妙差异。
刚踏入一进院门,一股宽敞大气之感便扑面而来。偌大院子里,四面皆环绕着精致房屋,布局错落有致。正房尤其引人注目,不仅设有前门供人出入,还有一道后门通往中间院落。
穿过正房后门,于飞来到中间院落。这里显然是整个宅邸核心所在。
正中位置矗立着一座假山,但令人稍感遗憾的是,假山上并没有潺潺流水流淌而下,使得整体氛围略显荒凉。
不过,中院正房依然保持着独特的风格,同样拥有前后两道门。于飞从后门迈入后,发现这个院落结构与前院相差无几。
继续前行,最后一个院子展现在眼前。这是一片广阔的花园,占地甚广。
园中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几棵高大的梨树和桃树错落点缀其中,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微风拂过时,花瓣纷纷飘落,仿佛下起了一场花雨,美不胜收。
于飞逛完后,和老翁一起回到前院正房坐下。屋里所有家具齐备,看材料大都是硬木家具,油漆也都是那种乌黑发亮颜色。
于飞看那老翁恭敬站着不肯坐下,不觉笑道:“老丈请坐下谈话,我有几个问题请教。”
老翁打着哈哈道:“主人有话请讲,小老儿必会知无不言。”
于飞点点头:“那么请问老丈在此值守多久了?薪酬多少?我看屋中家具甚是干净,老丈可是每日都有清洁?”
老翁笑着回道:“好教主人知道,小老二来此一年有余,每年牙行付我铜钱八贯,除却吃喝,每年略有盈余。来时牙行有交代,院子,屋里每日都需打扫,不使沾染污物。”
于飞低头琢磨片刻,抬头问道:“八贯钱……可是八两银子?这么点儿钱就能雇佣你一年?”
老翁回道:“八贯钱现在不值八两银子,大概只顶七两五钱银子。京城住房紧张,小老儿有两个儿子,只有一座小院三间屋。他们都有了屋里人,老大也有两个孩子,小儿子暂时还无出。
家里实在容不下小老儿居住,只得托牙行寻了这么个差事,不求薪酬多少,只要有个地方睡觉即可。”
于飞明白了,看来这时代京城住房也很紧张啊!这么大年纪为有住的地方,竟然舍得离家出来做老年保安。
“京城房子很贵吗?老丈为何不多置办一处院子呢?”于飞继续问道。
那老翁一愣,看着于飞呆呆道:“好教主人知道,京城房屋现今贵的很,不是一般人家能承担的起的。像主人这座宅子虽然处于外城僻静处,但现今没有五六万贯也拿不下来。
像隔壁赵侍郎那宅邸,因为占地广阔,价格更是贵的离谱,没有十万贯根本不敢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