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我让你勾引我老公……”
人群窃窃私语。
“舒婉清不是沈振天的情妇吗?怎么又和宋总搞上了?”
“谁知道呢,看两人这模样,应该早就有一腿了,只有沈振天和宋夫人还不知道。”
“一把年纪也不知羞,在人家生日宴上就搞上了?”
舒婉清衣不蔽体,被自家夫人捉奸在床的宋总也不敢说话,裹着被子去了卫生间。
“啊啊!放开我!”
“是他强迫我的,你放开我。”
舒婉清被打得嗷嗷叫,顾夫人看不下去,让人拉开了宋夫人。
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目光,但是今日之事,舒婉清也算丢尽脸面,本来以为儿子上位后能一雪前耻。
却没想到让自己陷入深渊。
说不定还会连累沈文澈丢人现眼。
等舒婉清穿好衣服出来,她一眼看到人群中的柳颜洛,瞳孔顿时一缩,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僵在原地看着她靠近。
“你儿子没给你钱?就算再怎么忍不住也至少去酒店吧!顾夫人的生日宴都让你给毁了。”
“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舒婉清屈辱的咬着唇,以前她或许可以嚣张地骂回去,但是想到失去的那根手指,所有的恨意都被她咽了下去。
她转身想走,舒婉清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知道你们的关系为什么会被人发现吗?是我让人告诉宋夫人的。”
舒婉清迅速转过身,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柳颜洛笑了笑,“是吗?可跟你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以后你好好享受吧!只要我还在这个圈子里,你就别想好过。”
“你这贱人……”
“啪!”
柳颜洛一巴掌把舒婉清扇在地上,一向温柔的人看起来竟多了几分狰狞,“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吧?”
“以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看见我躲远点。”
这一巴掌直接让舒婉清羞愤欲死,捂着脸站起身跑了出去。
江一宁看着她的背影,感叹,“妈,没想到你还有尖酸刻薄的一面。”
“好有个性,我好喜欢。”
“不过妈你这手段还是过于温和了,要是我的话,在宋夫人打她的时候我就冲上去补两脚,趁着她没穿衣服扯出她的痔疮给她拧成麻花。”
柳颜洛:“……”
舒婉清在宴会上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听说宋总和宋夫人已经准备离婚了,在圈子里名声也臭了。
沈氏名声一落千丈,股份跟着蒸发了不少。
作为她舒婉清的儿子,沈文澈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不敢当面说,都是在背后窃窃私语。
他本可以装作听不到,但那些侮辱性的词语还是传进他耳朵里。
沈文澈气地杀回了家,把手机狠狠砸在舒婉清面前。
“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你才满意?你知道外面的怎么说我的吗?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给沈振天做情妇,做小三,包养保镖,现在又在顾夫人的生日宴上勾引别人老公,他本来就是私生子上位。
做什么都应该谨言慎行,现在有沈之洲在上面压着。
他已经夹着尾巴做人了,没想到舒婉清一次又一次把他的脸往地上踩。
沈文澈气疯了,狠狠朝着茶几踹了一脚。
舒婉清缩了缩脖子,被儿子这样说,她脸上难堪,青一阵白一阵,像调色盘似的。
“儿子,你别生气,今天这事是宋江那混蛋强迫我的,我一个女人根本无法反抗他。”
“对了,柳颜洛那个贱人说是她让人告诉宋江的老婆的,我是被陷害的,你相信我,要怪就怪柳颜洛……”
沈文澈闭了闭眼,大吼一声:“你给我闭嘴!”
他捏了捏眉心,无力道:“我送你出国吧!没有我的允许,你别回来了。”
“我不去!”
舒婉清害怕了,上前抓住沈文澈的手,“儿子,别送我出国,我保证以后就在家里待着哪里也不去,什么名媛聚会我都不去了,外面的男人我也会断的干干净净的。”
“只有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了,就让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好不好?”
舒婉清哭得满脸都是泪水,身子摇摇欲坠,沈文澈看着她的手指,终究不忍心。
“希望你说到做到,妈,别让我难做。”
……
宴会结束后,江一宁回到别墅,想着今天听到的八卦,她分享欲爆棚,于是去了隔壁的别墅打算和沈振天聊聊。
沈振天又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发呆,江一宁悄悄走到他身后大叫一声,把沈振天吓了一跳。
“……”
“你是不是有病?”
沈振天启动轮椅,默默远离她,生怕自己小心脏受不了。
江一宁撇嘴,“爸,你怎么知道我有病?医生说我有眼红病,最见不得别人比我有钱,因为我会嫉妒。”
沈振天:“……”
知道她没脸没皮,沈振天没好气,“说吧!找我什么事?”
江一宁一脸受伤,“爸,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疏离吗?”
沈振天看着她不说话。
江一宁演不下去,挑了挑眉,“好吧!其实我还是来跟你分享八卦的。”
不等沈振天说话,江一宁把在顾夫人宴会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说完一拍大腿,“爸,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绿人者人横绿之。”
“你以前出轨舒婉清,没想到吧!她在你绿我妈的时候她也绿了你,嘿嘿要不是今天她在人家生日宴上就和别人搞起来,我们都发现不了。”
“爸,你好惨!”
沈振天:“……”
江一宁安慰他,“爸,别难过,当你觉得自己又傻又蠢的时候,不要悲伤,不要难过,至少你的判断是对的。”
“……我已经不在意了。”沈振天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甚至在江一宁说起舒婉清的事时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
经历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沈董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他已经看开了。
心里没有恨是假的,可是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他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转念一想,他沦落到这种地步,至少还没有被人彻底抛弃,说明他活得至少不是那么失败。
“她没受欺负吧?”
江一宁知道沈振天问的是谁,她摇了摇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爸,妈已经不需要你关心了。”
沈振天很无语,她说话真是一点情面都没给。
不想继续跟她聊这个话题,正准备转移话题时,保镖走了进来,“夫人,先生在外面等您。”
过家门而不入,看来沈之洲对他的恨意还没消,江一宁还想安慰沈振天几句,他却转过身轮椅挥了挥手,“回去吧!”
看着他的背影,她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沈之洲过来牵着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江一宁想也没想地回答:“因为我是个冷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