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十多分钟后等到了闷油瓶,在此期间胖子在我们身后的岩壁上发现了一个被水草和青苔遮挡住的洞口。
我拿起手电筒,将光源射进洞内,只见这个洞口看起来并不是很深,但却与另一边的空间相互连通着。
在那一边,也有一潭水,但是让人感到有些棘手的是,这个洞口有点狭窄,仅能容一人勉强通过!
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当我们发现这个洞的时候,那透明鱼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开始疯狂地拍打着水面。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它甚至从水里跃出,跳到了岸上!胖子见状急忙抱起他的“义父”,放回了水中。
“哗啦”!
就在我以为又是那鱼跳出水面的声音时,闷油瓶不知何时已经从湖水中探出了脑袋……
“小哥!”
胖子:“哎哟喂!小哥你终于来了!你在上面看到我们了吗?”
闷油瓶:“没有。”
胖子:“我去!果然是心有灵犀!”
闷油瓶回头瞥了一眼那透明鱼,便朝着那洞口走过去了……
说实话,那洞口被水草和青苔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闷油瓶是怎么做到上岸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它呢?!
闷油瓶:“地图。”
胖子:“地图上有说到这个地方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闷油瓶绘制的那张地图,上面有个地标与此刻所处之地颇为相似,宛如数字“8”,又恰似葫芦。
而“8”上方的圆圈中,有一个黑点,据闷油瓶所说,这是进入湖中的通道。我一直以为这个地方是在陆地上!
那据闷油瓶所说这是进入湖中的通道,莫抚仙湖底还有一个湖?湖中湖不成?!
瞧着闷油瓶的反应,我肯定猜对了!
紧接着闷油瓶毫不犹豫地钻进了洞中,胖子又一次将一个罐头抛向湖中,可谁知这次透明鱼并未如先前那样跃出水面,稳稳接住罐头,反倒是发出了一阵哭声。
婴儿的哭声!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这也太他妈瘆人了!那鱼的外表将它形容为一个糙大汉也不为过,但它居然发出了婴儿般的哭声!
胖子搓了搓手臂,显然也被恶心到了!
“胖子,我在想它会不会想去那边?!”我指了指洞口。
胖子:“试试?”
胖子刚伸手准备将那鱼抱起,谁知它却自己跳到了胖子的手上,看着这一幕我突然想到了“抱鲤鱼的福娃”,只是胖子可不是福娃……
胖子将他“义父”塞进洞中,那圣母鱼摆动着尾巴“哧溜”一声,便滑到了对面!紧接着水花炸裂的声音传来。
胖子:“那鱼还真是想去对面,我估计咱俩要是不理他,自己走了,它怕是能开口骂人。”
我想象了一下胖子说的那个场面,那条鱼用云南话说:“你两个给老子等倒,老子要过克!”
……
胖子:“天真,你笑什么?!”
“别磨磨唧唧的,小哥该等急了,你先进去,要是卡住了,我还可以在这边助你一臂之力!”
我已经摆好了踹胖子屁股的姿势,可谁知这洞虽小,但里面的青苔却极其的滑,胖子趴上去,身体往前一倾直接就弹射了出去!
如果不是冯站在洞口拦住了他,他能像那透明鱼一样,直接滑水里去!
有了胖子这个前车之鉴,我从洞口滑过去时,尽量张开了双腿,希望用摩擦力来减慢速度,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还好闷油瓶在洞口接住了我。
看着冯脸上的擦伤,我就知道这个倒霉孩子没人接,用了脸刹才停下来的吧……
胖子:“这地方,怎么这么奇怪?!”
我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瞬间理解了胖子口中所谓的“奇怪”究竟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这个空间,它的形状像一个规整的正方形。四周的岩壁上垂挂着无数根巨大的铁链,一直延伸到水面之中,消失不见。
而这些岩壁,上面又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涂鸦。没错,不是壁画就是涂鸦!
这些涂鸦所描绘的大多是鱼,然而,这些鱼儿的形状却各不相同,但它们唯一相同的点就是那大嘴巴,与透明鱼极为相似。
而在这些涂鸦旁边,有人用鲜红的油漆写下了醒目的两个大字——“魔鬼”。
按道理来说,这油漆每天被湖水侵蚀,不该是这种颜色,我觉得极有可能是字体的颜色变淡后,有人又提着油漆来给它补色!
胖子:“到此一游?”
此时,胖子正蹲在洞口处,盯着下方的一行字迹。
那里写着“马富强到此一游”几个字。
这几个字没人补色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大致的轮廓。
这便是此地的怪异之处,那些巨大的铁链一眼看上去就是古代的遗物,而这些涂鸦却像不久前才画上去的,这种时间上的强烈反差,将这里的诡异的氛围拉满了!
胖子:“这上面的魔鬼不会是说的义父吧?!”
单单从那鱼的长相来说,它虽然不好看,但是说它为“魔鬼”倒是有点夸张了,它的行为就更不用说了,圣母鱼嘛……
“哐!”
那透明鱼突然拼命撞击着水中的某物,它的力道非常大,竟然直接带动了岩壁上的铁链,那些铁链也随之摇晃起来。
此刻,水中泛起了一缕猩红,那鱼竟然如此刚烈,硬生生地将自己的头颅撞破。
闷油瓶纵身一跃,跳入水中,我转头对胖子嘱咐道:“你俩留在岸上。”
胖子:“为……”
紧接着,我也紧随其后,跳入了水中。此时我看清了,那些铁链将一个硕大无比的铁笼吊起,但笼子里面空空如也,但从透明鱼的举动来看,它又怎会去撞击一个空笼子呢?
突然,笼子下方的青苔微微颤动,此时我才惊觉,一条真正的透明鱼正在笼子里游动着!
它的身躯全透明,与圣母鱼大相径庭。圣母鱼的灰白眼睛和内脏清晰可见,而这笼子里的这一条,若不是它搅动水草,我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