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桀还在沾沾自喜当中,觉得师祖肯定自己的能力才会当第一个擂主,殊不知所有知情的人眼神里对他流露的皆是同情。
第一人代表什么?代表他不能输,他要死守擂主这个位置,若是有人将他取代,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封少桀昂首挺胸的来到了武台前,很快便有人要前来考核。
前面几人他还是势均力敌的,但自从第七个上场的时候,他慢慢的吃不消了,这样的后果就是,从第八个开始,从双人的切磋变成了单人的殴打,只不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是封少桀。
他这才发现不对劲。
他想要下台,但络绎不绝的人排队在台下,他想要逃走,却被人拎了回去,继续一顿胖揍。
封少桀抱着自己的头 眼睛却在四处搜寻某个人的位置,可惜的是刚刚还在看考核的元白沫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虽然有点可惜,但这颗夜明珠也只会给最厉害的人。”
眼看着封少桀要认输,连欢欢不紧不慢拿出来一颗发光的珠子开口道。
封少桀看着那珠子,眼睛都红了,那颗珠子可是稀世珍宝,也就只有祖师爷有了。
要是有了这颗珠子,就是获取了祖师爷的信任,那么他还不是会在宗门里面横着走了。
元白沫去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了,她的那些东西,毫不例外全都被封少桀送给了一个女人,准确来说,是一个女魔头。
她来到了回溯镜所显示的地方,离宗门不远处的一间茅草屋,镜子里面清楚的显示着净毒草的踪迹,在它旁边,还有很多宝物,那些宝物,似曾相识,都是他们桃清宗独一无二的宝物,可现在却出现在那个女人储物戒里面。
半个时辰前
“沫沫,为师送给你的礼物,你都送人了吗?”
虽然说宝物送人,别人可以自行处理,甚至也可以送给其他人,但是看到师父有些失望的眼神,她心里很是难受,堵得慌,她觉得自己做错了。
她不应该把师父送给她的东西给了旁人。
她看着回溯镜里面的人,她断了双腿,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元白沫只以为是他们山下的村民,看到她这个样子,有些心疼,连欢欢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大手轻轻一挥,把镶嵌在江鸢月四周的紫雾挥散开,一团黑色的雾气围绕在她周围,元白沫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镜子。
那个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女子竟然是魔物,而且那魔物手里甚至还沾染上来好多人命。
元白沫看走眼了,她心里很清楚,那间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她送给封少桀的,可没想到,现在竟然出现在这个魔物的房间里面。
他可以拿着自己送他的东西去救所有人,可唯独不能是魔物。
自古以来,正邪不两立,虽然不存在绝对的善与恶,但他们是绝对的对立面。
他们也只会抓那些穷凶极恶之魔。
元白沫万万没想到自己送出去的东西竟然是去就一个魔物的,封少桀竟然跟魔物有勾结,甚至还利用她教给他的法术,给那个魔物做遮掩,如果不是师祖出关,她怕是永远都探究不到真相。
“他是你的徒弟,他现在跟魔物勾结,至于他的下场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连欢欢直接把惩罚他的资格给了元白沫。
“师父,我知道了,我要去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拿回来。”
“好,这才是我所了解的沫沫,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
沫沫你要知道,切不可为了一个男子放弃自己所有的东西,哪怕他再好。”
“师父,我知道了。”
虽然是知道了,但连欢欢也没想到,马上她就要被打脸了。
桃清谷。
宛如隐匿于尘世之外的仙境,静静地坐落在桃清宗的后山之中。
这里终年被如梦似幻的云雾所笼罩,仿佛与世隔绝,不受世俗的任何束缚与干扰。
一般人可不敢轻易涉足这片神秘的山谷,因为那缭绕的雾气并非寻常之物,而是含有剧毒。
若没有特制的解药防身,即便只是踏入其中一小步,那剧烈的疼痛便会如潮水般袭来,让人难以忍受。
桃清谷地域辽阔,广袤无垠。
而封少桀特意将江鸢月安排居住在了最靠近边缘的地带。
即便是拥有飞行之能者,从桃清谷的入口抵达江鸢月的住所,也需耗费足足半个时辰之久。
当然存在一种神奇的瞬移术,可以瞬间跨越遥远的距离,但这种高深法术仅有少数极具天赋的弟子以及德高望重的长老能够掌握和施展。
元白沫便是这为数不多的会瞬移术之人,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她曾多次悉心教导封少桀此术法,可不知为何,封少桀始终未能领悟其精髓,无法成功习得这一神奇的技能。
封少桀对江鸢月可谓是真心,即便自己不在身边,也不忘悉心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为此,特意为她寻来了伶俐乖巧、贴心伺候的丫头。
元白沫来到了这间屋子前。
她迈入屋内之时,那丫头正轻柔地为江鸢月擦拭着身体,动作娴熟而细致。
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丫头警觉起来,她迅速放下手中的毛巾,快步跑出房间查看情况。
见到门外站着陌生的元白沫等人,小丫头满脸狐疑地质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位女郞的家中?”
然而,元白沫并未将小丫头放在眼里,她径直推开房门,毫不客气地闯入其中。
就在这时,原本昏睡中的江鸢月悠悠转醒。
她迷蒙的双眼望向门口处的元白沫,心中不禁一紧,因为眼前之人她从未见过,而且对方身着红色的修服,显然是修行中人。
要知道,她们魔族的服饰向来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若是自己魔族的身份在此刻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江鸢月强装镇定,轻声开口道。
“这位女修,不知您来此所为何事?”
元白沫目光犀利地盯着江鸢月,冷声道。
“这里乃是桃清宗的地界,你一个妖魔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
听闻此言,江鸢月心头一颤,但仍故作委屈地回应道。
“女修说我是妖,可有何证据?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罢了,无端遭受这样的污蔑,实在令我伤心不已……”
说着,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