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委屈的看着青樱“朕想要的是你和朕的孩子,而不是别人生的孩子,朕喜爱你想要咱们两个人的血脉,青樱,朕是皇帝,要为天下民生计,为祖宗基业延绵计,你是朕唯一的私心了。”
这个时候的弘历还是帅气的青年,没有那么油腻,青樱认可的点头“所以呢?臣妾无福,没办法为皇上延绵子嗣。皇上以后还是雨露均沾为好,何必在臣妾这里下功夫呢。”
弘历攥紧手,这一刻他真的很无力,他知晓青樱没有什么心爱之人,也知晓青樱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更知晓她向往外面世界,只是他没办法放青樱走,原来不行现在更不行。
“天色不早了,早些安置吧”这个话题弘历不想再聊了,他也知晓再聊下去他怕不是又要几个月不能进翊坤宫的大门了。
今夜的弘历似乎是发了狠,哪怕青樱求饶他也不曾放过,也比原来的温柔缱绻多了几分暴虐,最后是青樱累睡着的,弘历小心翼翼的搂着怀里的人,发出一声叹谓,然后沉沉睡去。
次日,青樱请安告假,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都告假,高曦月养胎,海兰要去请安,但是这一次的乌拉那拉·青樱是个霸道性子,没有人敢明着磋磨海兰,就是言语上的挤兑也都拿捏着分寸,毕竟谁都知道翊坤宫那位圣眷优渥且护短的厉害,别说跟着她的妃妾,就是她身边的奴才婢女,都不容别人磋磨一下。
最近弘历过的有点春风得意,因为青樱突然对他和颜悦色了起来,想着慈宁宫的皇太后,弘历很是感激,从自己私库找了不少珍品孝敬过去,毕竟自己心爱的人对他的和颜悦色是从皇太后叫过去请安开始的。
看着梳妆台上打扮的青樱,还有那熟悉的项圈,弘历笑了笑“若是皇后知道你喜欢这个项圈,怕是会很高兴,朕的青樱那么好,她们只是不了解你罢了。”
青樱觉得爱新觉罗家的人脑子都不怎么好,似乎是和别人不一样,若不是为了搞富察琅嬅,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一直留在她的梳妆台上“这是进府邸时候皇后娘娘赏赐,虽不带倒也时时把玩,曦月妹妹那边的赤金翡翠莲花珠镯也在梳妆台上放着呢。总归是皇后娘娘心意。”
弘历努力回忆自己私库里最近来的好东西,想着配得上青樱的“朕私库里有一套宝石珠子穿的芍药珠花,让王钦给你取来,还有一对暖玉打的镯子,朕觉得适合你。”
难得,青樱起个大早带着绣青不想坐暖轿,慢悠悠的走着看这紫禁城的雪景,琉璃瓦,红墙,白雪,如果不是年复一年的看,怎么不算是美景呢。
看着快速过去的轿辇,还有自己被连带的一个趔趄,然后掉下来的簪子,青樱目露凶光“李德胜,给本宫拦下来。”
距离到长春宫也不过几步了,青樱眼睁睁看着那位玫答应下轿,眼含得意的看着自己,那流于表面的算计叫青樱厌烦,听自己主子命令的李德胜自然是阻拦着想要找地方停轿的人,等着青樱慢悠悠走过去。
“这几个抬轿辇的奴才,杖毙,卑贱之身也敢冲撞本宫。至于玫答应,如此得意洋洋想必是有保命符的,只期盼真的能保住你的命。这根簪子是太后娘娘赏赐,玫答应,想好怎么求饶本宫才会饶你一次了吗?”
白蕊姬如何不知道青樱宠冠六宫,只是她总觉得自己肚子里怀有皇嗣,一切都要以皇嗣为重“可是昭淑贵妃娘娘,嫔妾有孕了,而且嫔妾不是有意的。”
“呵~绣合,掌嘴。让玫答应在这里跪上一刻钟,谁敢让她起来,就别怪本宫翻脸,李德胜你在这里看着,绣青,去养心殿。”
青樱觉得真的是瞌睡了有人给自己送枕头,还不知道这安静的后宫该怎么搞呢,这小琵琶精就这样挑衅自己,还看不到,是打量她不敢罚她还是觉得她好说话。
青樱进养心殿是不需要通报的,正在批奏折的弘历看着难得一来的青樱,笑还没落下去就看着她直接砸了自己的茶盏,坐在软榻上“是你让玫答应区区一个答应坐暖轿的?果然是皇上新宠,仗着自己的肚子,直接冲撞本宫,我若碍眼,不若皇上让我禁足闭宫或者冷宫安置?”
这话说的其实有点牵强且无理取闹了,但是弘历也没恼怒“她一卑贱之人,怎值得你如此生气,直接罚了就好了。”
“已然处罚过了,那几个抬轿辇的奴才,杖毙了,这冰天雪地的,本宫顾念她腹中皇嗣,只罚跪了一刻钟。姑母赏的簪子,也坏了呢。”
这事儿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儿,只是青樱懒得看富察琅嬅叽叽歪歪,这位皇后怕不是还要求情呢,至于来养心殿,只是为了告诉弘历,她生气了,很生气那种。
富察琅嬅听见外面动静,扶着素练手出来时候,青樱已经不在了,看着光秃秃的轿子,跪在雪地里的白蕊姬,富察琅嬅只觉得自己恨不得晕死过去,想让白蕊姬起来但是李德胜在,只说是青樱责罚,如今他们娘娘去养心殿了。
富察琅嬅是真的怕白蕊姬这一跪把孩子跪出来问题,可是又不敢直接无视李德胜叫人起来,僵持时候王钦直接颠颠的过来了“皇上口谕,玫答应白氏,不敬上位,损坏太后御赐之物,仗着皇嗣肆无忌惮,着昭淑贵妃惩戒过后,禁足三个月,抄写宫规百变。”
预料之中的偏心眼,白蕊姬本人不可置信的抬头,她怀着皇上的孩子,就这样被罚了,欺辱她的贵妃竟然没有一点事儿。白蕊姬那有限的脑仁想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皇嗣不金贵,而是这后宫历来就是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她这样的身份能有皇嗣,那纯粹就是弘历这人脑子有问题。
原本在长春宫等着请安的人,如今都站在门口看着今早的闹剧,估计个个都在感慨,这昭淑贵妃大概真的与皇后娘娘不合,这样一次次的下皇后面子。
弘历纵容袒护,富察琅嬅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欣慰就还是青樱没孩子,只是一个宠妃罢了,虽然这宠妃有点特殊,姑母是太后,但是太后如今不管后宫事儿,也没有怎么样偏袒过青樱,富察琅嬅放心不少。只能说富察琅嬅放心早了,是青樱安抚的好,不然这后宫子嗣大概就寸草不生,除了她肚子里出来的。
满心只有自己母国荣耀的金玉妍,现在在考虑要不要弄了白蕊姬的胎,如今弘历子嗣不够多,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少的时候是什么都喜欢,多了就不一定了。
“贞淑,慧贵妃的胎咱们肯定是做不了手脚了,只能期许是公主,那位玫答应的孩子还是不要再生了吧。”
贞淑本来就是安排给金玉妍打辅助的,这事儿根本就不会拒绝,两个人密谋一番,自觉胜券在握,接下来就是一碗不落的喝安胎药。金玉妍是有些后悔在潜邸时候避孕的药喝了那么多的,但是她当初也敏锐感觉到富察琅嬅不喜欢有人生孩子的。
弘历带着一块匾额到了翊坤宫‘盛赞徽音’青樱轻轻的瞧了一眼,说实话弘历的字她不是很想要,还没自己写得好,但是人家终究是皇上“谢皇上赏赐。”
瞧着自己的爱妃连身子都没起,就知道这礼物没准备到心坎上,但是已经大张旗鼓的拿过来了,就必然不可能带走的“就挂在翊坤宫正殿吧。”
脑子抽了非要赐字,又脑抽隔了两天满宫赐字,青樱觉得,弘历他这是觉得宫里女人太闲了,就非要把一池子浑水搅和的更混一些才肯罢休。
“娘娘,二阿哥病了。”惢心进屋看着倚在贵妃椅上的主儿,觉得自己主子真的很漂亮,美得动人心魄,勾人心弦。
“为何?不是身子一向康健?”
“皇后娘娘管束的有点严了,累病了。”
“呵~去挑些好的药材给送过去吧,缺不缺的咱们心意到了。”
“是。”入了宫之后,翊坤宫大库房小库房都是惢心在管着的,就这份信任和看重,惢心就觉得死也值了。
永琏一生病,富察琅嬅直接取消请安,然后把孩子接回了长春宫,开始亲力亲为的照顾起来,要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小小的人儿身子骨都没有长好呢,出了上书房还要加课,费尽心机生下来的就这般照顾,人蠢格局不大真的没药医,这辈子没有如意事件,更没有不同房事件,也不知道为何依旧战战兢兢的。大概是因为青樱得宠?
“姐姐……”高曦月声音从门口传进来,青樱吓得一激灵。
“你个作死的,这外头天冷路滑,你出来做什么。”青樱起身扶着大着肚子的高曦月,看着她那笑脸恨不得给她头戳个洞。
抓着青樱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高曦月喃喃自语“宝宝,快动一动给你们姨母瞧瞧。”
然后高曦月肚子鼓个包,再鼓个包,青樱觉得自己脑仁疼“你这是孩子胎动来给本宫分享来了?你找个人过来言语一声不就行了?”
“哎呀,反正我也要走动的,双喜在前面清路我后面走,星璇和茉心都陪着我呢。”知晓青樱最怕自己黏黏糊糊撒娇,为了免得被絮叨,抱着青樱胳膊哼哼唧唧的。
“仅此一次”
绣合端着牛乳羹进来时候就听到自己主儿的话,憋着笑,屋子里伺候的都憋着笑,谁不知道这仅此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这么多年她们都是听着这话过来的。
“姐姐,我生下来的孩子分你一个吧,我要一个就够了。这样你也有个孩子作伴不是,咱们同皇上讲一讲,玉蝶直接改成你的。”
“你可真大方,十月辛苦怀胎,最后给了本宫一个。若是养母也就算了,还要该玉蝶。”
“那怎么了,姐姐聪慧,教出来的孩子肯定也聪慧,我是给了你可是她还是我的孩子不是,姐姐一向疼爱我,分你一个就分你一个。”
“你快快住嘴吧,自己的孩子自己养自己带,本宫又不是不能生,不过是不想罢了。”
高曦月坐在翊坤宫,用了两碗牛乳羹,吃了一碟子糕点,又用了晚膳,最后被青樱传了轿辇送回去的,再不送走今夜怕是要在翊坤宫睡觉了。
“主儿和贵主儿感情真好,奴婢瞧着这宫里也就贵主儿和海主儿心思纯净了。也不枉主儿护着她们。”惢心端着盆给青樱泡手,想起高曦月走的时候不情不愿的模样,嘴角带着笑。
“得一知己难得,得一可心人难得,本宫如今都了。”高曦月是青樱自己喜欢,而且这辈子没有青樱问题导致羞辱,两个人就没有最初的不对付。高曦月又是个颜控,富察琅嬅又使坏。
拿着绸布给青樱擦手的惢心笑的温温柔柔的“主儿是这世间难得的玉人,自然是要事事如意的。奴才们得主儿庇佑,自然也要满足主儿一切心愿,照顾好主儿的。”
惢心这个温柔坚定善良的小姑娘,如今被绣青,绣合她们带的有点往白切黑方向发展了,这傀儡符忠心符都没用,人倒是越来越忠心耿耿的了。
“久久,这就是天命女主的待遇?我喜欢。”
“宿主喜欢就好。”
年节将至,开完年就是正儿八经的乾隆年了,混不吝的弘历没有那么多在乎的,直接就是一个大办宫宴,颇有一种庆祝自己时代来临的感觉。
“绣青,绣合,你们知道有这样一个疯癫的夫君,真的很丢人,还好这只是衍生世界。”如果可以青樱希望可以不出席这年节宫宴,但是躲不过去不可以。
在慈宁宫猫着养老的宜修都有点看不过去了,只是她也牢记自己身份,知道多说无益甚至还会引起反感和叛逆,僵硬着脸参加宫宴,看着眼前的君臣和乐,有一种恍然若失之感,她乌拉那拉·宜修,这辈子作为侧福晋,福晋,皇后,太后参加了无数次宫宴,如今终不用再提心吊胆害怕被废,奋斗了半辈子突然安静了下来,真的不怎么习惯。
酒过三巡,宜修就借口年纪大了经不住热闹提前离席了,高曦月用自己当借口也带着青樱走了,富察琅嬅是皇后,自然要留下来处理善后,留到最后的,海兰等同于一个小透明,看无人注意也偷摸出去了。三个人在门口默契一笑,就冲着储秀宫去了,今夜准备在储秀宫守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