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听棠不禁陷入沉思,唤醒她的是突然覆到额头上的冰冷掌心。
“太太,你还好么?”燕澜声不知何时忽然逼近,底色泛蓝的眼瞳直勾勾注视着鱼听棠。
鱼听棠瞅着他,“咋,你凑这么近是想拔我鼻毛?”
燕澜声:?
他看着她干干净净的鼻子,犹豫半天问:“可以拔一根做纪念吗?我会好好收藏的。”
“不可以。”
“哦。”
路今白猛地挤进来一把推开他,大声道:“嫂子!乐溪好像晕过去了!!”
“那你还不赶紧抱她去房间?”
“嫂子,我抱不动!!”
“……”你特么还挺骄傲?
鱼听棠站起来,抱乐溪去她房间。
路今白收回羡慕的目光,瞪了燕澜声一眼,“燕先生,请你离我嫂子远点,她不是你可以随便调戏的人!”
听听他刚刚说的都是什么话?
不要脸!
燕澜声:……
不愧是他死对头的弟弟,一句话就让他动了杀心。
别墅外面的浓雾还没有散开,除了昏迷的乐溪,其他人各自去检查别墅里可能潜在的隐患。
泳池里有汽油还不算什么。
要是喝的水都有毒,那就真的寄了。
鱼听棠最后回来,并带给所有人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林一绾果断道:“先听坏消息再听好消息,这样坏消息会显得没那么糟糕。”
鱼听棠:“坏消息是季述死在了浴室里。”
燕澜声和路今白神色放松,心想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那好消息呢?”林一绾追问。
鱼听棠又答:“好消息是他在地板上写下了死前讯息。”
“是什么??”
“就是死前讯息,没了。”
“……?”
林一绾还以为鱼听棠在扯淡,到了事发现场一看。
嘿,还真特么只有“死前讯息”这几个字。
季述是不是踏马的有病?!
明明可以写凶手名字,尽写些屁话!
桑卿卿猜测:“会不会他其实写了凶手名字,但是被返回现场的凶手看见擦掉了?”
“也有可能这句是凶手写的,目的是为了戏耍我们。”燕澜声道。
路今白:“为什么他是穿着小猪佩奇内裤死的,而江海楼却是穿着豹纹比基尼死的?这其中必有隐情!”
说完,三人异口同声:“但是这都不重要,谁会在乎呢?”
谁让他是太太的前男友呢?
他今天不死早晚也得被他们杀死。
端着面吃的鱼听棠:“你们有没有感觉,似乎有什么事被我们遗忘了?”
“有吗?”
“是面条没过冷水不够劲道吗?”
鱼听棠摇头,“都不是,好像是和什么荷叶鸡有关的。”
走廊上安静了好几秒。
路今白弱弱出声:“我哥的尸体还在鸡屁股里……”
他们跑出去一看,外面哪里还有祁望的尸体,连个鬼影都没有。
别墅里的风好像更冷了。
路今白娇弱地靠向鱼听棠,“嫂子,怎么办?我哥不会诈尸了吧?我好怕,今晚能不能跟你睡?”
“反正只剩我们几个了,不如晚上就睡在一个房间得了,还安全。”林一绾也赞成这个提议。
燕澜声原本想说什么,听完咽了回去。
鱼听棠想了想,“那好吧,今晚大家一起睡。”
【群……群趴?】
【嘿嘿嘿嘿我怎么突然变色了】
【有预感路今白这小子晚上要搞事情,不会又要爬床吧?】
还真给这位网友猜对了。
今晚鱼听棠的房间人数爆满。
由于床位不够,只能把沙发和桌子都搬过来,摆在中间拼成个粗糙的圆形。
这样头对着头睡,要是谁有个好歹,只要一点动静其他人也能立刻发现。
……同时也很方便某些人爬床。
当所有人睡熟后,路今白行动了。
大概是腰疼加上下午累到了,鱼听棠睡得很熟。
路今白从床尾爬上来都没有发现。
“嫂子,你好香啊。”
路今白害羞地往嫂子怀里钻,用气音说:“嫂子,就让我来伺候你吧,我想伺候你想得快要发疯了,嫂子~~”
“哐当!!!”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光亮照了进来。
看到来人,路今白一把用被子遮住嫂子,惊慌失措地开口:“哥?!你、你没死?!!”
“你还有脸叫我哥?!”祁望一步步靠近,表情阴沉得像鬼。
“鱼听棠,路今白,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有奸情,我才刚死几天你们就迫不及待搞上了。”
“想不到吧,我其实是为了测试你们,假死的!”
这些话和躺尸两天的憋屈,一并被祁望发泄出来。
尤其是看到阴影里鱼听棠和路今白亲密的姿态,他的火气就更真实了。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说祁望的尸体怎么老是乱跑,居然真的要搞诈尸这套!嘿嘿我喜欢】
【兄弟伦理修罗场,好刺激】
【等下,鱼皇的千亿遗产还有吗??】
面对祁望的怒火,路今白反而淡定了。
“哥,你对我吼什么啊?要是嫂子不是你老婆,我会变成小三吗?你要是觉得我当小三不对,那你就和嫂子离婚,把嫂子让给我。”
祁望:?
陆续醒来的其他人:?
我靠,逻辑大师啊!
祁望的脸顿时黑得像刚挖出来的煤炭,眼睛里都在冒火。
“路今白!你还有没有廉耻心,连你嫂子都惦记,你恶不恶心!?”
路今白皱眉,“你嚷嚷什么啊?等下把嫂子吵醒怎么办?嫂子又没说只爱你一个人,你凭啥说我恶心?”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找老婆呢,还是个这么帅气可爱有实力的,那能怪我爱上她吗?”
他侧躺在那里,姿势还挺妖娆,隔着被子亲了一口,故意气祁望。
他死皮赖脸一副这个小三我当定了的样子,确实把祁望气得冲上来抓住他的衣领就要开揍。
“你给我从她床上下来!!”
路今白死死抱住怀里的被子,“下来就下来,你催什么催?生怕嫂子爱上年轻有滋味的我,嫌弃你这个在鸡屁股里腌过的老男人吗?!”
“你他妈!!!”祁望眼珠子红得仿佛能滴血,拳头挥舞上去。
对面床上的被子里突然探出来个毛茸茸的脑袋,半睁着眼问:
“嘎哈呢你们?刚谁说我爱上有滋味的鸡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