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鬼灭之刃里的主角。
在山脚下住了十六年,沈夜不止一次看到过对方背木炭去城里卖钱。
两人聊过几次天,关系也熟络了。
这天傍晚,沈夜踩着点回到家,刚进门就听见了爷爷的叮嘱。
“小夜,以后要早点回来,夜晚后的外面不安全,知道吗?”
看到爷爷脸上的凝重,沈夜脱下草鞋,笑着应道:“知道了爷爷,我会记住的。”
“哇,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
闻到食物的香味,沈夜眼睛都亮了许多。
“是炖菜,我已经吃过了,里面都是你的。”
三郎爷爷站起身,将摆在墙边的油纸伞一一撑开,占据了房间不少面积。
望着爷爷的动作,沈夜心中有些疑惑。
这些年,每到夜晚,爷爷都会把油纸伞撑开,直到次日清晨才会收起来。
他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但两人十多年都没有遭受过鬼的袭击,很可能是油纸伞的原因。
晚上七点,窗外昏暗一片。
“踏……踏。”
刚吃完饭的沈夜,听到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起身看向窗外,就见穿着绿黑格子羽织的炭治郎,背着背篓,吃力的在斜坡上走着。
“爷爷,炭治郎回来了,都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回去,会不会很危险?”
“嗯?”三郎爷爷微微皱眉,面容凝重的站起身,径直走到窗边,“喂,炭治郎!”
“诶?”
炭治郎转过身,下方的木屋里有光亮散出来,那位三郎爷爷正探出头望着他。
“你要回山里去吗?太危险了,还是算了吧!”
三郎满脸严肃,声音低沉。
炭治郎会心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不会迷路的,我的鼻子很灵。”
沈夜凑到窗边,挥了挥手,“炭治郎,我的家还蛮大的!你就住下吧,现在天黑了,外面很危险!”
望着站在窗边的两人,炭治郎不由皱了皱眉,他不想拒绝沈夜先生的好意。
但他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要照顾,太晚不回去母亲肯定会担心的。
“好了,赶紧过来!”三郎爷爷面色一肃,“外面会有鬼出没的!”
木屋内。
“炭治郎,你现在还在长高,得多吃点才行,快尝尝我爷爷的厨艺怎么样。”
沈夜将饭菜放到小桌板上,一脸热情。
炭治郎可是贯穿鬼灭之刃剧情的主角,不但有日之呼吸的传承,为人还非常温柔。
在无限城篇,更是凭借着一招斜阳转身,正面一击斩下猗窝座的头颅。
决战篇里,剩余几位柱受伤难以动弹,他都能一人拖住无惨。
要是能抱上这么个大腿,就算以后不能成为柱,也绝对能保证他跟爷爷的安全,后期搬进产屋敷府邸,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更何况,他天然就对炭治郎这个角色有好感,有身为长男的担当,为人还异常耿直。
后期凭借着话聊,不知道治愈了多少人。
“沈夜先生,多谢。”
炭治郎脱下羽织,跪坐在面前,笑容和煦道。
没想到,沈夜先生竟然对他这么关照。
还有三郎爷爷,居然说外面会有恶鬼,还劝阻他不要上山。
“嗯……好吃。”
夹起一块炖萝卜,品尝着醇厚的味道,炭治郎不由眯起眼睛。
片刻后。
一碗米饭下肚,将剩余的味增汤喝干净,炭治郎放下碗筷不由长舒口气。
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多谢款待。”
“不客气,邻里之间,这都是应该的。”看了眼正在往外搬棉被的爷爷,沈夜笑呵呵的道。
“沈夜先生真好。”炭治郎端起茶水,喝了口,“三郎爷爷,刚才你说的鬼,是什么啊?”
三郎爷爷抱着棉被走过来,“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太阳下山后就会有吃人的鬼出现,所以晚上千万不要出门!”
将地上的棉被抚平,他双眸微瞌,“吃完了,就早点休息吧。”
望着昏黄的钨丝灯,炭治郎似有所思,“如果真的有鬼,那它们不会跑到人们家里吗?”
“自然是会的。”
在香炉前席地而坐,三郎爷爷拿起烟斗抽了口。
沈夜坐在两人之间,听着爷爷讲述已经跟他说过好几遍的事。
“那鬼岂不是会把大家都吃光了,为什么镇上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炭治郎并不觉得,鬼这种虚构的生物真实存在。
“因为我们国家还存在着一个名为猎鬼人的组织。”在香炉沿上磕了嗑烟灰,三郎爷爷语气低沉,“鬼吃人,猎鬼人就去斩杀鬼,几百年来都是如此。”
“早点睡吧,我要关灯了。”
三郎爷爷站起身,把门窗反锁好,关灯回到床上。
木屋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人匀称的呼吸声。
炭治郎看了眼睡在旁边的爷爷,缓缓闭上眸子。
他之前听母亲说过,三郎爷爷很早前就失去了家人。
后来在山上捡到了被遗弃的沈夜先生,两人一起相依为命,生活也算有个照应。
受了他们这么大的恩惠,下次还是带些炭过来,感谢一下吧。
至于鬼什么的,肯定不可能存在的,不用担心。
……
夜色深沉,屋外狂风大作。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算彻底停歇。
门外,一片银装素裹,树枝上挂满了白雪,景色极美。
“路上小心点。”三郎爷爷摆了摆手。
“炭治郎,我想去你家买点木炭,要不就跟你一起去吧。”沈夜踌躇片刻,找了个还算合适的理由。
他知道等待炭治郎的,必然是家人被害的一幕,不管怎么说,让对方一人面对那么悲惨的情况,太残忍了。
更何况还有个已经变成鬼的祢豆子在等他。
能帮一点是一点。
“沈夜先生,我下次带碳去城里卖,可以顺道给你带过来的,外面天冷,不麻烦你多跑一趟了。”
炭治郎与三郎爷爷挥手告别,笑容和煦。
“那个……其实我们家现在已经没有炭火可用了,反正也不算太远,我跟你一起去取吧。”沈夜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