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艳红几人气势汹汹非要林夏至给个说法不可。
林夏至气笑了。
毫不客气的开骂,“你们脑子被屎糊住了?”
“你脑子才被屎糊住了!”
王秋菊指着王彩玉手里的包袱问道,“大家都在一个家属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有生意自己吃不下了,为什么不分给我们?报纸上电视上不都是在说先富帮后富吗?你跟国家唱反调,就不怕公家抓你啊。”
梅花指着王彩玉说,“王彩玉都跟她男人离婚已经不是军嫂了,她还能留在家属院说难听点儿就是看她可怜给口吃的罢了。你宁愿让一个外人挣钱都不让我们挣,老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你们家要是有什么事儿可别怪我们袖手旁观。”
“没错。胳膊肘子往外拐,也不知道咋想的。”
她们七嘴八舌的讨伐着林夏至的行为。
王彩玉也被她们的话戳到了痛处,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群人是懂得怎么揭人揭短,打人打脸的。
林夏至冷冷看着她们。
想听听他们还能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
半晌。
柳艳红哼了一声,趾高气昂道,“林夏至,我们给你个机会,要是你以后把生意分我们些,我们就不计较这件事儿了。”
“闭嘴吧你!”林夏至真的懒得骂了。
知道她们这群人智障,但是没想到这么智障。
怪不得她们能玩到一起去呢?
物以类聚了……
跟她们说话等于在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
林夏至直接开大,“怎么?想趁我男人不在家欺负我们娘仨儿?”
两小只掐着腰挺起胸脯挡在妈妈的面前,凶巴巴的哼了一声,“敢欺负我妈妈,我们就去揍你们家的孩子!”
几人瞪眼。
林夏至把孩子拽到身后,语气凉凉,“别忘了,我男人学习回来就是副团长,你们男人以后升职提干可都要经过我男人的同意,跟我作对前最好想想承不承担的起这个后果。”
“你敢!”柳艳红瞪着眼睛,“你要是敢吹枕头风让你男人给我们男人穿小鞋,我们告你去!”
“哟,告我啊?知道找谁告吗?”
林夏至被她们的无知逗笑了。
两小只也捂着小嘴巴笑,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柳艳红脸都气扭曲了,“你得意什么?”
“我爱得意什么得意什么,你管得着吗?”
“有本事让你男人也提个副团啊。”
说完,林夏至捂了下嘴巴,“哎哟,我忘记了,你男人好多年没提干了吧。这么多年了都没混上个营长,这辈子也就两眼一睁望到头了吧──”
看热闹的越来越多,林夏至说的话也越来越扎心。
哪儿疼往哪儿戳。
这几个记吃不记打的女人,就是欠收拾。
梅花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想着说不过就跟她干一架,反正她们人多。
可是,当林夏至说出她男人已经是副团长的事实时,几人顿时怂的一批。
真怕到时候再连累了自家男人。
邱婶子听到柳艳红几人找林夏至的麻烦,慌慌张张的从菜地里跑来。
老远就看到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大喊道,“你们想干什么?”
见邱婶子来了,柳艳红几人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王秋菊更是戏精,低着头抹起了眼泪。
在邱婶子过来的时候,抓着人家的胳膊开始卖惨,“邱婶子,你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柳艳红几人抢先了话语权,上下两张嘴皮子一碰成了林夏至仗势欺人了。
她们颠倒黑白,扭曲事实。
说的有鼻子有眼儿。
连看热闹的路人都听不下去了。
卫生室里的几个小姑娘跑出来跟邱淑兰说,“婶子,事情根本不像柳嫂子她们说的那样。”
“你们知道什么?”柳艳红瞪了她们一眼。
“我们就是知道。”小姑娘们也不怕她,“明明是你们过来无理取闹,找夏至嫂子的麻烦。”
一个圆脸的小姑娘跟邱婶子说,“夏至嫂子的裁缝店生意好,衣服做不完所以就请彩玉嫂子帮着做,按件结算工钱。她们知道了,跑来说夏至嫂子胳膊肘子往外拐不帮衬她们邻居,倒是便宜了外人。非要夏至嫂子把自己店里的生意让给她们,不然就跟夏至嫂子没完。”
梅花指着人家的鼻子警告,“你个小丫头,你说话要讲证据,我们是这么说的吗!?”
“你们确实不是这么说的。”小姑娘一脸无辜的说,“你们说的比这还难听。”
小姑娘的话给她们噎的无话可说。
邱婶子也算是见识到了无知的人有多无知。
以前只知道她们没文化,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没脑子。
啐道,“一个个的想钱想疯了!”
“想赚钱那得靠你们的本事,人家赚钱你们眼红,眼红个屁啊,你们不也去摆摊了吗?挣得钱呢?”
“人家的生意想给谁给谁关你们屁事啊!一个个的手伸的真长,恨不得伸人家兜里去掏,人家欠你的还是该你的?还无论如何把生意给你们,人家是你爹还是你妈啊?”
两小只举起手奶呼呼的附和,“就是!是你爹还是你妈啊!”
邱淑兰接着骂,“一个个的光长肉不长脑子,银行钱还多呢,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一群人被骂的抬不起头。
跟林夏至横,那是因为横惯了。
不敢跟邱淑兰对着干,那是因为人家老头儿当团长十来年,她们都习惯被说教了。
冷不丁的林夏至一下子成了团长夫人,倒是让她们一时间接受不了。
瞧她们欺软怕硬的那样儿,邱淑兰更来气了。
吼道,“都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回家给孩子做饭去!”
等她们走后,王彩玉来到林夏至身边把那天柳艳红跟她说的话告诉了她。
自责道,“嫂子,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林夏至脸色不是很好看,直白道,“我也是看在邱婶子和孩子的面上帮衬你一把,但是没想到你给我招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王彩玉低着头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哽咽道,“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林夏至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为的就是让她以后有个防人之心。
安慰了她一番后,便带着两小只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