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
两人像是来相亲的小年轻似的。
对视一眼,立马撇开视线。
知道的是结婚了六年的老夫老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刚看对眼。
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两个大宝贝。
奶凶奶凶的抱着手,单脚点着地。
看到爸爸妈妈舅舅舅妈开开心心的回来。
两小只生气了。
爸爸妈妈出去玩儿竟然不带他们!
哼,不好好哄他们,是不会好的!
林夏至快步跑过来,蹲下把两小只揽进怀里。
左香一个右香一个,“哎呀,我的大小宝贝怎么了?”
大安不说话,把没被妈妈亲亲过的另一边脸颊扭过去。
小宁儿也一样。
得到妈妈亲亲的两小只这才满意。
大安像个小大人似的对妈妈说着委屈。
大安的嘴,小宁儿的眼泪。
最会拿捏妈妈了。
给林夏至心疼的抱在怀里怎么疼都不够。
“下次妈妈要是出去不能带你们,一定跟你们说好不好?”
大安纠正,“是尽量带上你的大小宝贝……”
“好好好。”
沈卫国过来,瞧见她把两个孩子当成宝稀罕就直冒酸气。
俩孩子是她的宝儿,他就不是了吗?
成天把他当狗尾巴草一样嫌弃。
对两个撒娇的孩子说,“你们俩都不是吃奶的小孩儿了,四岁了,是个大孩子了,总是黏着妈妈怎么回事?去去去,去院子里追狗撵鸡玩儿去。”
“你才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她抱着孩子给了他一个白眼儿,然后转过身,“别打扰我们的母子的亲子时光。”
林母端着一筲箕的豆子站在院子里钵。
沈卫国过去抓着丈母娘的胳膊就开始告状,“妈,大丫欺负我。”
“她现在成不稀罕我了,一点儿都不在乎我,昨天晚上说要把踹了去找第二春,还是找那种年轻的大小伙子。”
张桂兰和林城进到院子里,正好听见他在告状。
两人好笑的摇摇头,然后默契的抬头又对视上了。
然后,再次撇开头。
假装有事很忙,各找各的活儿去干。
老丈母娘听女婿这么说,眉头一拧,“这个大丫,一天天的净胡咧咧。”
“都是俩孩子的妈了,还惦记别的大小伙子。”
把筲箕往他手里一塞,“卫国啊,你在这儿帮妈把豆子钵钵,我去找大丫讲讲道理去。”
正抱着孩子在门口玩儿的林夏至前一秒嘻嘻哈哈。
看到老母亲黑着的一张脸出现,立马不嘻嘻了。
“妈,怎么了?”
“你还敢问我怎么了?”
老太太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她就是一阵数落。
林夏至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看你才是胡说八道!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剌了你的舌头。”
输出完,转身拧嗒着身子就去找她的好女婿去了。
两个孩子就这么仰着头看着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妈妈。
大安问,“妈妈,姥姥为什么要骂你啊?”
“你爸爸是个告状精,跟你姥姥说我的坏话了。”
把俩孩子放下,扭头就去找个趁手的棍子,准备真实一下这个狗男人。
等老太太端着筲箕进到厨房,她小跑着来到他身后高举木棒。
只是,还没下手就被他发现了。
对着厨房就喊,“妈,大丫找我报仇来了……”
“大丫!”老太太一秒出现,警告道,“再敢欺负你男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默默地把棍子放下,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低头回屋了。
沈卫国瞧她这样,以为是真的被凶难过了,赶紧追了过去。
谁知,一到屋里就被摁在炕上拳打脚踢。“找我妈告状,那是我妈还是你妈!”
“狗男人狗男人,我咬死你!”
张嘴对着他的胸口下了一口。
沈卫国笑的开心,一点儿不像是被抽的样子。
赶过来的两小只,见状摇了摇头。
大安小大人似的牵起妹妹的手,说,“走吧,妈妈又对爸爸亲亲爱爱了,我们去找小舅舅玩去吧。”
这一整天,气的林夏至没搭理这个狗男人。
晚上。
张桂兰在厨房刷碗,林夏至悄眯眯的过去。
用肩膀撞了撞她,暧\/昧的挑挑眉。
已经看过那书的张桂兰,脸瞬间爆红成一个大番茄。
林夏至低声说,“做之前跟我大哥好好地看看书,要是有不懂的就照着书上的来……”
“哎呀,大丫,你,你别说了。”
瞧她羞得耳朵冒热气,林夏至不道德的大笑了起来。
紧接着在她耳边说,“祝你跟我大哥有个美妙的夜晚!”
说完,人就跑了。
张桂兰洗了碗,又磨蹭了好半天。
直到家里的几盏灯都灭了,她才怀着忐忑的心回房间。
一直猫在炕上掀着窗户偷看的林夏至赶忙下了炕。
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跑。
沈卫国进来,单手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在她脑门上一点,“你大哥的墙角你也想听,有你这么当妹子的吗?”
“你放开我!”她蹬着腿挣扎。
“小点儿声,把孩子吵醒了,妈又该找你讲道理了。”
“你这个狗男人还敢说?!”
提起这事儿,林夏至就想给他来一剪刀。
不等她跟他算账,这男人就又拿捏住了她。
托着她的屁股把人抵在门上,贴在她的脸颊上边亲边说,“我比你大哥也好不到哪儿去。当新郎那晚是喝醉了被你给办的,不然我怕是到现在也不知道这猪肉是什么滋味儿……”
“你才是猪肉!”
被打了,还一脸享受的表情。
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亲,问,“要不,这次你躺下我来伺候你?”
啪──
又挨了一个大逼兜。
两个孩子差点儿被这响亮的声音惊醒,林夏至趁他懵逼的时候从他身上跳下来过去拍拍。
某人捂着被扇的半边脸可怜巴巴。
掀开被子脱鞋上了炕,从后面贴着她。
林夏至屈肘怼他,被他半路拦下。
像个大狼狗似的埋在她的颈窝,嗅来嗅去。
闷声说道,“我就抱着你睡,什么也不干。”
林夏至眼睛往下一顺。
冷声道,“说这话之前把你的手从我衣服里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