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柔抬手一巴掌甩在了陆川的脸上。
红着脸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陆川抬手抿掉了嘴角的血迹。
舌尖在唇上扫过。
回味着刚才的滋味,又香又软。
目光紧锁着她离开的背影,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眼底写着四个字,势在必得。
这一切,被躲在二楼墙角处的沈卫国和林夏至看了个一清二楚。
林夏至满脸都是八卦。
一副磕到了的样子,“哇哦~”
笑道,“你这个堂弟很有野性嘛,完全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呆板,强吻人家的事儿都能干出来。”
“怪不得他在饭桌上会问那句话,合着,这小子是早就看中人家了啊。”
“姐弟恋,啧──”
“什么是姐弟恋?”沈卫国问。
“周雪柔不是比陆川大三岁吗?陆川喜欢她,他俩要是成了,这就是姐弟恋。”
听完她的解释,沈卫国举一反三道,“那咱俩是兄妹恋?”
林夏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扭头对上他期待表扬的表情,眨眨眼无语道,“有时候脑子可以不用转这么快的。”
兄妹恋?
他怎么不说叔侄恋?
两小只在回到屋里久久等不来爸爸妈妈来给他们洗澡。
趿拉着鞋子出去,看到了在楼梯拐角处猫着的爹妈。
踮着脚做贼似的来到老父亲老母亲身边。
大安用气声问道,“爸爸妈妈,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这冷不丁的一声响给林夏至吓的不轻。
心脏咚咚直跳。
竖起一根食指在嘴边对两小只发出‘嘘’的一声。
然后两口子一人抱起一个崽儿往屋里去。
等把两人安置好,哄睡了,两口子便开始了夜间的悄悄话。
林夏至靠在他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心口。
说起晚上看见的那刺激的一幕,林夏至就兴奋。
忍不住的跟他八卦着。
这种半夜蛐蛐别人的事情,林夏至表示太快乐了。
沈卫国一手揽着她一手枕在脑后,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看出来了,这便宜妈总是有意无意的给他媳妇儿脸色看。
现在更是把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娃娃亲对象往家里招,这不是存心的吗?
林夏至叭叭的说了半天,没等来他的回应。
抬头一看,他正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问,“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在想你老婆婆准备作什么妖。”
“嗯?”她疑惑,整个人向上蛄蛹了一下。
沈卫国抽出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
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忍不住嘴儿了一个。
啧道,“我媳妇儿这么好,这老太太怎么就看不上呢?”
闻言,林夏至笑的明媚。
窝在他的胸膛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关系啊,婆媳是天敌,你妈看不上我那也没办法,谁让你不跟我离婚呢?再说了,她越是看不上我我越开心,这样,她在外人面前给我些贵重东西撑脸面的时候,我这心里越没有负担就收的越快乐~”
“我巴不得她拿钱砸我让我跟你离婚呢!”叹了一口气,惋惜道,“只可惜,我等了好久都没等来她这阔太太的大手笔。”
前半截子话没什么问题。
后半截子什么鬼?
他气愤道,“林夏至,你到底是跟我过日子还是跟钱过日子?”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跟你了。”
“跟我过日子我在你心里还没有钱重要。”他满脸不悦,点着她的心口教育道,“你应该说给多少钱我都不会跟沈卫国离婚,沈卫国在我心里就是无价之宝!”
林夏至抓住他的手紧紧握着,讨好的笑着,“是是是,沈卫国最好了,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最喜欢你了~”
说罢,主动的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本来就是!”他傲娇的哼了一声,“钱能有我这个精壮的大小伙子伺候的你舒服吗?”
林夏至oS:钱本身做不到,但是能买到啊……
对于掉进钱眼儿的媳妇儿,沈卫国现在已经习惯了。
搂住她的肩膀头子,说,“这陆家,家大业大的,咱们随便划拉点儿都比我干十年挣的多。只要这老两口愿意给咱就要,不要白不要。”
林夏至被他这番话震惊到了,捧住他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
他刚正不阿,视金钱如粪土的沈装逼去哪儿了?
“媳妇儿,你看什么呢?”
“看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胡说!”他把人摁回怀里,严辞教导,“唯物世界哪来的鬼?不许封建迷信。”
林夏至扁扁嘴,他说没有就没有吧。
提醒他,“咱们可是说好了,等你爸办完寿宴就回去。”
“嗯。”
“大安和小宁儿的生日也快到了,趁着来沪市这趟我想带他们到杭州玩玩。”
“可以啊。周边离得近的地方,咱们都去转转。”
“木啊~”林夏至捧住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我男人真好!”
“那是。”他双手紧紧搂住她,得意道,“我这么好的男人,你可得攥紧了。”
“是是是~”
林夏至顺着他的话对他说了不少好听的话,直接给他钓成了翘嘴。
就连睡觉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
陆松年过寿,打算在家大操大办一场。
儿子找回来了,还成家有了老婆孩子。
添丁进口,双喜临门。
周雪柔来陆家的次数越来越勤。
这天下午,林夏至在院子里看两小只踢球。
她老远过来坐在了她对面,乔曼也高傲不已。
说起那天在商场林夏至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两人一唱一和的演了起来。
林夏至也不惯着她们,戳着心窝子给骂了回去。
乔曼率先破防了。
听见这里的争吵,在屋里的吴美兰和王妈她们出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乔曼委屈的说,“没什么,就是雪柔姐说了句只有俗人才喜欢金子那种俗物,嫂子就跟我们吵了起来。”
吴美兰瞧了一眼林夏至,替周雪柔说话,“雪柔不是这个意思,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说得出那种没品味的话来呢?”
“阿姨。”她低眉顺眼做作的说,“都是我的错,跟嫂子没关系。是我说话不周到伤害到嫂子,让嫂子多心了。”
哦吼?
这老太太站队不要太明显。
沈卫国闻声过来,林夏至低头抹了把眼睛。
低声道,“卫国,都是我不好,既然我在这里让大家不高兴了,我还是自己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