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彻的脸色已经铁青到了极点,他紧握着拳头,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盯着凌义忠,声音低沉而危险地问道:“你刚才说,你给谁办事?开什么玩笑?”
凌义忠看着父亲的脸色,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一想到自己背后有十四阿哥永杰撑腰,便又得意洋洋起来:“就是十四爷啊,您不认识吗?他现在可是皇上最得宠的儿子,炩贵妃娘娘的大儿子。我给他办事,开妓院,那可是风光无限好啊。”
凌云彻一听这话,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他怒吼道:“你这个逆子!你怎么敢给那种人办事?你怎么能沾染上这种肮脏的事情?你是要把你老子气死吗?”
说着,凌云彻便扬起手,作势要打凌义忠。然而,凌义忠却毫不畏惧,他躲闪了一下,冷笑道:“阿玛,您别生气嘛。十四爷说了,只要我好好给他办事,以后的好处少不了我的,所不定给咱们父子加官进爵。您想想看,有了十四爷的庇护,我们凌家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凌云彻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怒视着凌义忠,声音颤抖地说:“你这个孽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在自掘坟墓!你是在把凌家往火坑里推!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想做官,你这种人做官,就是老百姓的灾难!”
说着,凌云彻盛怒之下便抄起一个木棍,这次他下定决心要给这个逆子一个深刻的教训,宁可打断他的腿,养着他,也不让他祸害别人。然而,就在这时,茂倩却从旁冲出,她紧紧抱住凌云彻的手臂,哭喊道:“云彻,你不能打他!他是你的儿子啊!你要是打断了他的腿,他以后还怎么活啊?”
凌云彻看着眼前的妻子和儿子,只觉一阵心痛。他明白,凌义忠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除了他自己的不争气之外,茂倩的纵容和溺爱也是罪魁祸首。而更让他心痛的是,自己的初恋魏嬿婉,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她的儿子也如此不堪。
“魏嬿婉啊魏嬿婉,你曾经是那么纯真善良的一个女子,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凌云彻在心中默默叹息,“看来,我是时候好好管教一下这个逆子了,不能再让他继续堕落下去了。”
于是,凌云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看向凌义忠,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我要亲自教你,如何做人,如何做事!你要是再敢胡来,我绝不轻饶!”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般洒落在凌云彻的书房内,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清冷与孤寂。凌云彻独自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一枚璀璨的红宝石戒指,那戒指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仿佛带着往昔的记忆,穿越时空而来。
他的目光深邃而复杂,思绪飘回了与魏嬿婉共度的那些日子。在家乡的小溪边,他们曾肩并肩地坐着,看着夕阳西下,谈论着对未来的憧憬;在冷宫的夜晚,他作为侍卫,她作为宫女,尽管身份卑微,却能在彼此的陪伴中寻找到一丝慰藉,苦中作乐,那份纯真的情感如同这戒指一般,闪耀着不灭的光芒。
然而,如今却已物是人非。魏嬿婉,那个曾经与他心灵相通的女子,早已成为了皇上的宠妃,甚至走上了权力的巅峰,而他们的爱情,也如同这世间的浮萍,被无情的风浪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云彻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份痛苦与失落压抑在心底。他明白,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他能做的,只有珍惜现在,守护好自己的家人,不让凌义忠重蹈覆辙,走上与他母亲相同的道路。
“嬿婉,你是否还记得这枚戒指?”凌云彻在心中默默问道,仿佛能穿越时空,与魏嬿婉对话,“它见证了我们曾经的美好,也见证了我们的离别。如今,我只能用它来怀念那段逝去的时光了。”
说着,他将戒指轻轻放在书桌上,仿佛是在放下一段过往,又仿佛是在守护一份回忆。然后,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与苍凉。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凌家,也为了那段曾经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