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经历了一番艰苦卓绝的挣扎之后,紫荆使出浑身解数,成功地挣脱开了李若风那如同铁钳般坚固的束缚。
紧接着,他宛如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兔子,以令人瞠目结舌的极速闪身到了祝钺的身后,并迅速躲藏了起来。
尽管紫荆的身材与祝钺相比并不显得矮小,然而这条小青蛇自从化为人形以来,始终对祝钺和林江江有着深深的依赖之情。即便身上已经积累了不少的修炼成果,可对于复杂多变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感到有些难以应付、力不从心。
只见紫荆小心翼翼地从祝钺的背后探出脑袋,此刻他那张原本白皙的脸蛋早已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恰似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那般鲜艳欲滴。同时,他扯开嗓门大声叫嚷起来:“不!你们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就是我,仅仅只是我自己而已,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墨羽的孩子!别在这里信口雌黄、胡乱编造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赶快带我们去见江江!”
事实上,紫荆从来都未曾思考过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自小便是独自一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着。他完全依靠自身不懈的努力以及超凡的悟性,历经千辛万苦方才修成了人形。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当中,从未有任何人向他伸出援助之手。如今,他的生活虽然称不上一帆风顺,但也算是安稳平静。突然间冒出这么一群人,言之凿凿地声称他是自己故人的孩子,换做是谁恐怕一时之间都难以坦然接受吧。
一旁的穆老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幕,看到李若风那略显失落和伤心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李若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道:“若风啊,你先别太着急了。这孩子从小就习惯了独立自主,如今突然有人跑来说他的父亲是谁,他一时之间肯定难以接受。这件事情嘛,咱们还是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慢慢跟他讲吧。”
李若风也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对,不好意思啊孩子,是我冲动了,你别害怕,我带你们上楼去看看江江吧。”
实际上,出了那个房子之后,纵使是若风神女也没法找到房子的入口和边界,不过她的神力在这些人里面是算出挑的,方向感也不错,就在与入口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镜泽解除了屏障,一座精致小楼出现在驿所平台上。
李若风朝着镜泽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后,接着便带领着身后的众人井然有序地走进了那座精致的小楼。此时的祝钺心急如焚,简直就像是一支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了二楼,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找到林江江的身影。
只见祝钺猛地一下用力推开眼前的房门,刹那间,他被房间内的景象惊呆了。原来,整个屋子里都闪烁着点点星光,这些光芒如同无数只轻盈的萤火虫一般,围绕在林江江的身旁聚集飞舞着,并很快被林江江吸收。
就在这时,林江江缓缓睁开了双眸,她的眼睛犹如两颗无比璀璨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而这双美丽的眼睛,刚好与祝钺那双急切而又充满担忧之色的小鹿眼眸相对视。
“祝钺,你回来啦!”林江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兴奋地大声呼喊着。紧接着,她一个敏捷的鲤鱼打挺动作,迅速从床上弹起,然后像一只欢快活泼的小鸟一样,径直扑进了祝钺那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感受到林江江的热情相拥,祝钺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此时此刻仿佛一块沉重的巨石一般,终于稳稳当当地落回到了肚子里面。
祝钺紧紧地拥抱着怀中的人儿,用手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满脸关切地询问道:“江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呢?”
林江江微微地摇了摇头,眼神轻柔而坚定地望向门口,只见一行人气宇轩昂、步履从容地缓缓走来。她嘴角轻扬,朱唇微启道:“我身体并无任何不适之处,前些日子若风姐姐慷慨相赠于我一块水灵晶,那块水灵晶的品相如同绝世珍宝一般,可谓是绝佳之选。就在这几日,我一直借助这块水灵晶来潜心修炼,我还练了一个新招呢,诸位请看!”
说罢,林江江轻盈地抬起双手,左右两手相距约一尺左右,宛如两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在空中优美地旋转舞动着。紧接着,她双掌合十,然后猛地张开右手,刹那间,一朵硕大无比的雪花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流星般乍然绽放于掌心之中。
这朵雪花晶莹剔透,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
随后,林江江将目光锁定在了房间内摆放着的一只普通水杯之上。只见她玉臂轻挥,那朵雪花便带着丝丝寒意朝着水杯疾驰而去。
眨眼之间,那只原本平凡无奇的水杯竟仿佛被施加了神奇的魔法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成一层厚厚的冰霜,整个杯子都变得如同冰晶雕琢而成的艺术品般通透晶莹,美轮美奂。
然而,一旁的牧海早已按捺不住自己急躁的性子,从头到尾目不转睛地盯着林江江的一举一动。待看到最后仅仅只是把水杯变成了一只冰杯时,他不禁撇撇嘴,不屑地脱口而出:“切~~我还以为会是什么惊天动地、震撼人心的大招呢,原来就这点儿小把戏啊。”
话刚出口,站在旁边的镜泽连忙伸出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牧海,并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呀,最好还是赶紧闭上嘴巴吧,要是惹恼了江江姑娘,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过你哦。”
林江江对周围人的反应视若无睹,只见她缓缓地伸出右手,紧紧握住,仿佛要将所有力量汇聚于掌心之中。下一刻,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原本坚硬无比的冰杯竟瞬间炸裂开来!无数细小的冰渣和尖锐的玻璃碎片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直直冲向眼前的这一行人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