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哥你这是……什么打扮?”
日上三竿,景元刚起来没多久就看见了顶着两个黑眼圈和一个巴掌印的应星。
深深地看了眼景元,应星躺在椅子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
景元挠了挠头,疑惑地喝了口茶。
在躺椅上闭着眼睛的应星精简地阐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
接下来的几分钟景元目瞪口呆地听完了应星昨晚的历程。
“你的意思是……你和丹沨姐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
“牛!你是这个。”
景元佩服无比地比了一个大拇哥。
应星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昨晚的事情总得来说就是:
羸弱匠人拼尽全力无法战胜强大龙尊,被强行捆绑着当人体抱枕抱了一晚上。
虽然应星也挺愿意当就是了。
过了没多久,景元房子的大门又被推开,两个身影走了进来。
“哟?应星你也……怎么搞成这样?”
白珩的打招呼都被应星的奇妙妆容给打断了,一脸诧异。
镜流倒是若有所思。
景元一脸兴奋地重复了一遍应星刚刚说的话,两人同步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下应星收获了三个点赞。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她应该讨厌我了吧……”
“……”
“我昨天晚上都干些了什么?”
太阳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里,打在了一个鼓起的被子包上。
丹沨现在正缩在里面抱着头崩溃地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但奈何记忆里实在是没有多少存货,丹沨小脸上满是慌乱。
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关键是,关键是……
自己还紧紧抱着他!
还是自己认识的应星!
让丹沨刚开机本就内存不够的大脑瞬间被惊吓塞满,那一刻尖锐的爆鸣声响彻了整个鳞渊境。
应星连忙出去了,只留下丹沨一个人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冷静自己。
最深刻的记忆停留在自己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丹沨咽了口口水。
该不会酒后……
被子里的人儿对自己一顿摸索,最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应该只是抱着睡了一晚。
那也够奇幻了啊!
抱着认识的男性朋友睡一晚上这种事情……
怎么想都不太对吧!
努力拍着自己脑袋试图想起些什么,最终一些记忆碎片开始陆陆续续地浮出水面。
“我是败犬……”
“在我心里当然是亲爱的龙尊大人最厉害了。”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懂我。”
“我看了,而且还摸了,当然是我赢啦!”
“好好好~龙尊大人的美貌和实力都是世间第一……”
“嘿嘿!你就只能看摸不到,这一次是你输啦!”
“……”
一句句台词在心里蹦出来,丹沨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后又用枕头盖住自己的后脑勺。
不知道是被闷得还是羞得满脸通红的俏脸深深地埋在了软软的床垫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是我?这是我!这是我。
我昨晚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好羞耻——
好丢人——
好想死——
丹沨已经想连夜扛着鳞渊境逃离罗浮了。
他怎么也不拒绝……
越想丹沨的脑袋就埋得越深,头顶隐隐有蒸汽冒出。
“怎么办……我该怎么面对应星。”
“今天早上还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了他一巴掌。”
“他不会讨厌我了吧?”
丹沨的心态逐渐开始有了微妙的转变。
“去找他问问,打了人家一巴掌还是得治疗一下。”
“对,毕竟昨晚抱着还挺舒服的,补偿一下。”
绝不是因为什么看看对方态度之类的原因才去的。
对。
平复了一下心情,丹沨也没换衣服,就这样急匆匆地准备出了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口。
“嗬↗→”
嘭得一声关上大门,丹沨背靠着门。
应星怎么来了?
飞快地眨了眨眼睛,丹沨迅速地做好了心理建设。
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看还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丹沨再一次打开了门。
应星还站在门前。
丹沨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
同步鞠躬道歉。
“我的错!”“我的错!”
同时愣住。
“你先说。”“你先说。”
两人尬住。
“进去说吧。”
“好。”
两人在一阵你谦我让中走进了屋子,留下了在外边一直跟踪的三人。
“啧,景元你这招能行吗?”
“怎么不行,像丹沨姐这样性格的就应该大胆地说出来。”
“哦?看来你经验很足嘛。”
“那当然啦师父。”
“谈过?”
“没有,小说里学的。”
白珩,镜流:……
那能一样吗?
等了一会儿,大门打开,三人就看见一脸微笑的应星走了出来。
应星走过了三人躲着的柱子旁边,被一把拉住。
“我……怎么是你们?”
在美好心情中的应星被吓了一跳。
这三人怎么跟狗仔一样跟着……
“先不说这个,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景元一脸期待地开口。
应星露出微笑。
“还行。”
“什么叫还行?成了就是成了,没有就是没有!”
“就是说了一些话。”
“什么话?”
“早饭吃了什么,今天天气怎么样……”
镜流,白珩,景元:两个人机。
他们都能想到两人面对面坐着口吃着目光躲闪着进行尬聊的场面了。
“那为什么说还行?”
“至少她不讨厌我……”
应星琢磨半天,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虽然两人都没有明说,但他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情感。
摸了摸已经没有红印子的脸,应星笑着摆了摆手。
今天不洗脸了。
“我先回去补觉了,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干呢。”
三人看着应星那傻乐的样子,面面相觑。
走到丹沨房前敲了敲门,一个人影捂着脸跑来开了门又飞快地溜走了。
搞什么?
这两个人。
一个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一个走路都变成残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