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角,天光海色浑然相融,熠熠生辉,血红的夕阳,在散乱无章的云朵霞片徐徐下沉,它把蔷薇色的斜晖,闪烁不定地蒙在河面上。
温清然静静地躺在金色的海岸上,他微微眯起双眼,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海风轻拂,带来丝丝咸湿的气息,轻轻撩动他的发丝。
不远处的河里,几人正欢快的玩耍,河水在他们的搅动下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宛如无数细碎的宝石在水面上跳跃。
祝平安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幅平和的场面,让他的嘴角都不由得上扬了几分。
“祝平安,你醒了?!”冷弦思第一个发现了祝平安,忙从河里一个猛子扎出来,湿漉漉的朝岸上走去,一个净水决打在身上,干燥了不少。
“玩儿的挺开心呀,各位。”祝平安挑了挑眉,抱着臂坐在了温清然身边。
“哎呦喂,你可算醒了,这都过去两天了。”苍屿阔带着一身水汽凑到了他身边,被祝平安一脸嫌弃的拨过去。
“大冬天的,你们也不嫌冷。”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梵音挑眉一笑,像极了勾人心魄的妖精,哪里还有一点正经和尚的模样。
“我觉得咱们得出去庆祝一下。”小崽子们以温清然为中点,坐成了一排,冷弦思吹着晚风突然说。
“咱们这次可是三喜临门,祝平安成功突破到了筑基,苏苏也突破到了炼体大圆满,还有咱们第一次猎魔成功,这不得庆祝一下。”冷弦思呈大字躺在沙滩上,正好晚上了,该去吃饭了。
“就是就是,祝平安,来到你的地盘了,你不应该做东吗?”苍屿阔一骨碌爬起来,看着祝平安说。
“行行行,我请客,最大的酒楼走起。”祝平安打了个哈欠,带着一串小尾巴出了五行宗。
正值夜幕,集市上热闹极了,白紫苏和冷弦思手拉着手左看看,右看看,到处都是些稀奇小玩意儿。
“苏苏,阿言,你俩看看这个簪子好不好看,我觉得特别衬我。”冷弦思从摊子上挑出一根簪子在自己的头上比划。
“哎呦,姑娘真的是好眼力,这是流云追月簪,和您今天这一身杏黄色的衣裙,真的是非常搭配。”小摊摊主有眼色的急忙夸赞。
“确实挺好看。”白紫苏接过来,把流云追月簪轻轻的插到她的发间,簪身轻盈如云,上面点缀着几朵黄色的小花,显得她整个人更俏皮了些。
背着长刀的陈言点了点头,“好看。”
“嘿嘿嘿,只要五枚下品灵石,很便宜的了。”小摊摊主陪着笑,没看到他们五行宗的小师叔还跟在旁边吗,他是一点也不敢抬高价。
“买了。”陈言掏出五枚下品灵石放到他的手中。
“阿言,你待我真好。”冷弦思笑着抱着她的手臂,开开心心的又转战下一个摊子。
几个少年跟在他们身后,充当人形保镖,尤其是祝平安,几乎小商贩们都认得这张脸,根本不敢宰客,有时候还要给些优惠。
“祝平安,你的脸真好用。”逛几条街下来,冷弦思收获颇丰,满意的点了点头。
身后几个少年已经累的快翻白眼,没人告诉他们陪姑娘逛街这么累啊,她们走这么长时间,腿都不酸的吗?
“咱们能去吃饭了吗?”苍屿阔累的靠在温清然的肩上,感觉自己眼都快饿直了,女生们的战斗力恐怖如斯。
祝平安也跟着用眼神询问,他这个大病初愈的人真的扛不住了,快吃饭吧。
“好啦,你们真该锻炼锻炼了,走几步就喘,还不如阿言呢。”冷弦思拉着白紫苏的手,一脸兴奋,这才哪到哪呀?
白紫苏无奈的看了一眼她,“弦思,再不吃饭的话,酒楼就要关门了。”
“好嘛好嘛,那下次再出来一起逛。”其余人赶忙点头,生怕这个小祖宗又后悔。
“小二,还有包间吗?”该说不说这天海酒楼不愧是五行宗管辖境内最大的酒楼。
从远处望,酒楼的飞檐翘角在夜色下依旧熠熠生辉,朱红的大门敞开着,像是一张热情的大口,吞吐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门口的招牌高高悬挂,上面的天海酒楼四个大字在微风中闪烁着金色的光晕。
酒楼大堂内,人声鼎沸。伙计们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和香醇的美酒,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嘴里还喊着响亮的口号,那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独特的交响曲。
酒桌旁,人们推杯换盏,谈天说地,笑声、劝酒声、争论声此起彼伏,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楼上楼下,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这种繁华热闹的氛围,宛如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哎呦,是五行宗的小师父啊。”伙计带着热情的笑容走了过来,“您楼上请,楼上请,自然给您留着包间呢。”
祝平安点了点头,“今天我宴请朋友,把酒楼的招牌菜都上一份。”
“好嘞,您稍等。”伙计的笑容都真实了几分,点头哈腰的走在最前面引路,这可是大客户,伺候好了赏金少不了他的。
“这酒楼就是辉煌啊。”白紫苏不由得感叹道,看看这装潢多么气派,估计得花不少银子。
“那可不,天海酒楼在整个修真界都有名头的,而且这里可是天海酒楼的总部,咱们今日可是有口福了。”苍屿阔一脸兴奋。
“是嘛。”冷弦思摩拳擦掌,对即将要来的盛宴期待至极。
“客官,菜上齐了,您慢用。”精美的雕花檀木桌上,一盘盘令人垂涎欲滴的珍馐被依次摆好。
那盛着佳肴的盘子,有的是白玉所制,温润的质地映衬着盘中美食愈发诱人,仿佛盘中之物都沾染了玉石的灵气;有的则是鎏金圆盘,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这才是人吃的饭啊。”冷弦思的腮帮子塞的满满的,不由得感叹道,“那屁股丹简直不是人吃的,又苦又涩。”
“是辟谷丹。”白紫苏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油,强调道。
“辟谷丹就辟谷丹,反正味道不好。”冷弦思顺着拿自己肉嘟嘟的脸颊蹭了蹭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