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一个白茫茫的世界里。”
记忆里里那个白茫茫的世界,此刻正被汹涌澎湃的火焰燃烧着,一个女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一幕。
“原本可以和大家一起玩…可在我惹了一些事后,我就只能一个人待在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里……”
火光中走出了一个人,他表情愤怒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很安静,安静到我想不出任何东西,同时我很不解…不解我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摇曳的炙热火光中,一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朝那个愤怒的男人发起攻击,可随后就是他们血液横飞的场面。
“他们似乎对我很关注,总是时不时带着一些稀奇的小玩意来对我又照又拍的,有时候还会拿些小针筒扎我…我好痛……”
经历了那些后,一个女人出现了,她面对空洞的枪口,虽然很害怕,但却毅然决然地把女孩挡在身后,直至漆黑无情的子弹在她胸口留下一个黑暗的空洞。
“不知怎么回事,眼泪从那个女人的眼中流出的时候,我的眼角也凉凉的,就好像什么东西要在心底裂开了……”
最后,在那个愤怒的男人地掩护下,那个女孩逃出来了,她衣着单薄地走在白雪皑皑的土地上,周围一眼望不到边的雪白。
正当女孩坚持不住,快要倒下时,一道苍老沉重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缓缓抬起头就听到。
“你身上有种很神奇的力量,哦…但是你眼中的情绪才是最令我感兴趣…来,告诉我,你想得到些什么?是毁灭一切的愤怒…还是得到一切后的成就…?”
女孩眼含热泪,眼神无比坚毅,她记忆里的女人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带着你们这群孩子,去到一个美好的世界。】
寒风中,女孩虽然冻的浑身颤抖,但却一字一句的坚毅。
“我…要创造一个没有痛苦……”
流着泪水死去的女人。
“没有火焰……”
炽热的火焰吞噬着整个白色的建筑物。
“没有虚假……”
一个女孩被关在常年如一日的白色房间里。
“……的完美世界!!!”
……
“我来帮你。”
……
阿黛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恍惚中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话说,战寒…阿黛拉给我那种感觉了。”
“什…什么?”
“就是那种又熟悉又陌生的……”
“屮!你怎么不早说!”
“你怎么说脏话呢!你也没问我啊!”
“诶呀!我没把她伤着吧……怎么还流眼泪了呢?”
阿黛拉睁开双眼,就看到朝她伸来的手,那手细而修长,看起来很好看。
“哟,你醒了,我想给你抹眼泪来着……”
“啊呜——”
看清这只手的主人后,阿黛拉想都不想,立刻便张嘴咬了下去。
力道之大,就连血都被咬了出来,战寒撇了撇嘴,但是却没说什么,反倒是孟福,他惊讶地喊道。
“哇哇哇!这是干啥!等等阿黛拉,先松嘴…来,乖…松嘴。”
战寒叹了口气,转头对着孟福说道:“算了吧,要是能让孩子开心就让他咬会吧,确实是我不对。”
孟福愣了愣,震惊地说道。
“你转变的好快!刚刚还不是这个态度的!”
房间里的动静很快便吸引了外头的注意,三个人急忙走进房间,就看到这招笑的一幕。
战寒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阿黛拉张嘴狠狠咬在战寒手上,孟福轻轻拉着阿黛拉的手,试图让她住嘴。
纬铭见了,急忙来到她的身边,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说道。
“阿黛拉,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没有什么能伤到你了奥,乖……”
阿黛拉看了他一眼,顿了顿随后只听到“咕咚”一声。
在场无不疑惑了一阵,纬铭率先反应过来。
“阿黛拉!你……”
“好啦。”阿黛拉满足地说道:“我只是报复他一下,我讨厌他,让他出去。”
“好好好……”
纬铭宠溺地应了一声,随后转头朝战寒投去一个冷漠的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自觉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咣啷”
门被关上了,房间内一片安宁。
纬铭上前摸了摸阿黛拉的头,问道。
“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家伙这么对你?”
阿黛拉坐直身体,沉默不语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纬铭则是继续道:“那个混蛋居然还说是你先动手的,我就说嘛,我的妹妹我最……”
“是我先动手的。”
阿黛拉冷不丁地说道。
其余几人听的表情一愣,纬铭疑惑地问道:“为…为什么?”
“诶呀!”阿黛拉忽然在床上胡乱地扭动起来,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昨天演出的时候,他的同伴里有类似魔族的人,我就想着替民除害?又或许是因为他晋级了武斗赛…我想着试试他的实力?”
“或许……?”
纬铭呆呆地看着阿黛拉,后者抬起眼睛,人畜无害地瞥了纬铭一眼。
“嗯…虽然说我确实有点胡闹,但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纬铭听后,抬起手按摩了一下脑门,叹了口气后,语气平淡地说道。
“嗯,我会替你向他道歉的,你好好休息吧。”
说罢,纬铭站起身招呼其他几人走出了房间,只留下阿黛拉一人呆愣地坐在床上。
温德尔点点头说道。
“我就说,战寒怎么会毫无缘由地出手伤人呢,这明显不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青牙也认同地说道:“战寒不像是那种浑身戾气的人。”
听着这些话,孟福的脸羞愧的红了起来,他来到战寒身边,看着他微微肿起的脸颊,说起话来磕磕绊绊的。
“战寒…那什么…你的脸还痛吗?”
“哦…”战寒坐在椅子上茫然抬起头,淡淡道:“没什么问题。”
青牙见状,很自觉的来到他的身边,用冒着绿光的手轻抚在他的脸颊和手掌上。
不一会,伤口就都复原了。
孟福继续道:“那什么…抱歉哈,刚刚我才发现,明明我和你是相处最久的,可确是唯独没有分清你性格的人…我很抱歉。”
战寒听后,嘴角轻轻翘起,笑道。
“没事的,真的…没 事 的 。”
孟福听后表情愣了愣,随后上前搂住战寒的脖子,咧嘴笑道。
“你小子!我就知道!”
正当二人笑着时,纬铭走上前,冷着脸说道。
“喂,战寒…对不起,阿黛拉的事是我的问题,我没有教好她,但是我不打算替她道歉……”
战寒疑惑地抬起头,不解地看向纬铭。
后者继续道:“我了解阿黛拉…她也不是什么会随意出手的人,一定是有什么…有什么目的……”
“所以是什么呢?”温德尔问道。
纬铭自知没理,于是不再直视着他们的眼睛,低下头道。
“不知道,但是我不会替她道歉。”
……
房间内的阿黛拉回想着纬铭刚刚的神情。
那有些许疲惫和厌倦的神情好似在提醒着她,纬铭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同了自己所做的事是错误的了。
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心理有着些许扭曲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背叛。
这给他一种深深的,不安的感觉。
“纬铭……”
阿黛拉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轻声叫着那个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