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河乃元婴中期强者。
而杨潇、华南与季长清,亦具元婴中期或后期修为。
虽元婴与元婴实力差距悬殊,然于同界之中,瞬间击败对方几无可能。
来人能瞬间击败谢长河,那么他们几人定然亦非其对手。
此事棘手,情况严重!
他们将矿区各处仔细察看一遍,回到存放灵石的那座院子,此处基本完好无损。
三人面色凝重,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此事显然与前几日核心弟子两次遭袭乃同一伙人所为。
核心弟子两次遭袭,仅出动三名男子,而此次洗劫矿区,三名男子的首领亦现身了。
且与龙门派开矿时灵石遭洗劫应非同一伙人,彼时可是大开杀戒,龙门派人员损失惨重。
三人对此观点一致。
“此乃一强大组织针对神火宗所为,个人之力绝无如此胆量!”季长老发表意见道。
“吾等长途跋涉至此为门派开矿,却出此大事,门派定然会追究吾等失职之责,吾等必须齐心协力,找出此伙贼人,追回灵石,方能得到门派的宽恕。”杨长老叹息道。
“龙门县此地虽地处偏僻,然水深莫测,上次龙门派矿区灵石遭洗劫,至今尚未查出任何线索,要找出贼人,谈何容易?”华长老言道。
杨潇顿时面露不悦之色,这分明是与自己唱反调!
“华长老,上次龙门派灵石遭洗劫,你身为神火宗驻守代表亦有责任,门派念你一人守此荒凉之地不易,这才未予追究。此次若未能查出结果,你我皆要受到门内责罚!”
华南语塞,那件事是他的软肋,他无法反驳。
杨潇见他沉默不语,便接着说道:“我一直怀疑秦阳那小子背后有靠山,他一直与我们作对,这幽云山灵矿山是一座宝山,他们必定觊觎这里的丰富资源,我们可以先从那小子身上寻找突破口!”
“我已经安排人手监视他好几天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季长老说道。
“狡猾的狐狸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到?我们要有耐心,不行的话可以主动出击,试探一下!”杨潇冷笑道。
华南却摇了摇头。
“这件事我保留意见,我们不能仅凭推测行事。
我反而觉得,秦阳这个人我们最好不要去招惹他,我曾经和他打过交道,了解他的性格。
杨长老你没事不要去秋水学堂,秦阳已经和学堂里的那个姑娘相恋很久了,你这样做会激起他的怒火!
到时候,恐怕不好收场!”
杨潇的老脸瞬间涨得通红,猛地站了起来,羞愤地说道:“华长老,你胡言乱语什么,本长老在闲暇之余,与人谈论诗词有何不妥,你不要乱说话!”
两人都是长老,虽然杨潇作为护法长老地位高于华南,但都是为掌门效力,也并不惧怕撕破脸皮。
华南也站起来回击道:“秦阳不过是一个散修,背后能有什么势力,你不过是想借门派的力量除掉他,以达到你那卑鄙的目的!”
“老东西,你竟敢污蔑本长老……?”杨潇的脸气得扭曲起来,指着华南的鼻子骂了起来。
季长老急忙挡在两人中间。
“不要冲动,我们在外共事,何必为这些无聊的事情争吵……”
华南冷哼一声,沉声道:“此次护矿之事,老夫并非为首之人,谁为首谁负责,老夫绝不愿背负此责,休想拖老夫下水!”
言罢,他甩袖出门,出了院子,腾空而去。
“此贼莫非与秦阳那小贼是一伙的!”杨潇怒不可遏,将桌上的茶具狠狠扫落于地。
“杨长老,我有一言,你且思量!”季长老目送华南离开,转身对杨潇道。
“但说无妨,华南靠不住,你我兄弟需齐心协力,尽管直言!”
“杨长老,依我之见,此事暂且不要上报山门。
你看,这灵矿山重启未久,开采出的灵石本就不多,被劫便劫了,我们慢慢设法补足即可。
当前之急,是如何化解与这伙贼人的矛盾,避免日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
杨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化解矛盾,将他们抓住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问题是,谢长河都被那贼子两下打晕,你我可有把握制住那贼子?”季长老直指问题核心。
杨潇沉默下来,的确,他们即便知晓那贼子的行踪,也无法将其制服,只能通知门派派人前来收拾此贼,这让他心中矛盾重重。
“杨长老,华南长老所言虽不中听,也冤枉了你,但他的看法不无道理。
那秦阳乃是地头蛇,似乎从未有过败绩,谢长河、俞忠都曾在他手下吃亏,我们不得不谨慎对待,最好能相安无事!”
“此事我已知晓,不必再提!”杨潇烦躁异常。
……
秦家宅院,秦阳于房内默默清点物资。
他未曾料到,谢长河那老家伙竟是如此富有,自其储物戒指中,竟抖出上品灵石一千一百五十块,中品灵石十五万余块,各式材料、灵物、丹药更是不计其数,令人目不暇接。
再加上他于矿区库房所掠得的八百一十一块上品,十三万中品,五万余下品。
以及吕布、马超和曹操搜刮的一百五十块上品,五万余中品,八万余下品,还有无数修类材料。
如此一来,他的储物戒中又增添了二千一百一十一块上品,三十三万中品,下品十四万余,各种灵材丹药亦多不胜数。
无怪乎打家劫舍令人沉迷,此实为一条发家致富之捷径。
清理完毕,他出门之际,恰逢肖河。
“你又瞒着我去行此大事!”肖河语气低沉,略有埋怨之意。
想来消息已然扩散,肖河已知晓。
“唉,此事牵涉神火宗,其势力强大,你如今仅为金丹期修为,我怎敢将你卷入其中?”秦阳道出实情。
他实不愿兄弟陷入险境。
肖河似欲再言,秦阳却递给他一只戒指,内中装有两万中品。
“拿去好生提升修为,待你碎丹成婴之时,便可与我共行大事!”
“你此言可当真?”肖河似有几分不信,上次便言要带他同去,结果仍是独自前往。
秦阳郑重点头。
他又于后院寻得浇菜的沈厨娘,亦塞给她一只储物戒,内中两万中品,四万余下品,金银珠宝、银票众多。
她匆匆扫视一眼,双眼笑成一条缝。
“呵呵,如此下去,神火宗恐将撤去人马,这皆为你效力,恐难支撑啊!”
“慎言!”秦阳沉声叮嘱道。
“噤声,我知晓,你务必谨慎,切不可露出破绽。
我今晨前往菜市场购置菜品,皆在谈论幽云山之事。
这些钱财我替你妥善保存,日后定然有用武之地!”
秦阳现今虽已瞧不上下品灵石,但并不意味着他人亦是如此。
他的储物戒中尚有十万下品,他打算将这些下品赠予卢成喜,再赐予卢成喜和李浩云每人两万中品。
扁担帮此番遭他在幽云山无差别攻击,众多弟子皆身负重伤,必须加以安抚。
他又察觉未见师尊,只得询问沈厨娘。
“他见你这徒儿的修为境界远超于他,心生惭愧,正在闭关修炼呢!”沈厨娘沉凝道。
此乃好事,秦阳又取出一只储物戒,内有两万中品灵石及些许丹药。“我尚有要事需处理,此物你转交给师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