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变故,山匪们都惊了个呆。在他们眼中,一向如待宰羔羊的商队,居然敢还手,反了天了。
打马喽的亲卫,手持的是简易版亢龙锏。
一锏锤下去,马喽哼都没哼一下,直接嗝屁。他们这才知道,手里的家伙什,威力逆天。
独眼卢飞虎怒了。在无净山,还没有谁敢挑战他的虎威,且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眼前这些肥羊,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他嗷了一声,把那把鬼头大刀一甩,刀背上的环,叮铃铛郎作响,气势十足。
“受死。”
又嗷了一嗓子,他策马冲了过来。今日不把这些羔羊宰了,以后在无净山,他还怎么混。
卫轻寒等的就是这一刻。不过,他还没有出刀。
他在等,等那山匪头子再快些,最好速度与力量,能与北漠蛮子差不多。
卫轻寒上位者的气场,与周围的亲卫完全不一样。这点,卢飞虎也瞧出来了,断定他,定是这支商队的管事人。
砍了他,再收拾其它的,就简单多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也懂。
且瞧卫轻寒呆坐着不动,定然是被吓傻了。
近了,近了。
卢飞虎嘴角扬起胜利的笑,这一刀下去,就可以收工了。他观测过,这支商队携带的财物,够他们挥霍一阵子了。
叮~
一声清脆的龙吟声响起,在场的山匪和亲卫都听见了。虽不甚响,却仿佛是敲在心尖上,身体都忍不住颤了一下下。
随后,坐在大石头上的卫轻寒动了。他速度很快,快得只剩一道残影。
他以超级超级快的速度,抽出陌刀,一个蛇形走位翻身,“咻”的飞到卢飞虎面前。
他的动作又流畅又太快,快得只剩残影。
卢飞虎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面前一道冷冽寒光闪过。
咔嚓嚓~
卢飞虎以及他骑的那匹马,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被卫轻寒水灵灵的砍成了两半,鲜血四溅。
这变故来的太快,其他人都没有反应时间,直到鲜血溅到身上,温热的触感,才纷纷从梦中惊醒过来。
卧槽!太太太太太炸裂了。
卢飞虎,可是黑云寨的最高战力值,可才一个照面,不,是一个照面都没有,因为人都没看清楚。
便连人带马,被生生砍成两半。且那切口光滑,不带一丝肉毛刺。
卫轻寒反手回刀,那雪白的长刀刃上,还在滴着粘稠的血液,震慑力极强。
陌刀的刀身及刀锋,把人和马砍成两半,居然一点刃都没卷,还如崭新的一般。
与卫轻寒想象的,完全一致。不,是还略胜一筹。
“好!好刀!真是好刀!”
卫轻寒赞道,不愧是神灵神界之物,当得起“神兵”二字。
他的出手,宛如是给亲卫们下了命令。
亲卫们如猛虎出山,取出兵器,直接上去砍人。
顿时,近半数的山匪,如烂菜破瓜般,被直接砍死撂倒。
那些山匪死都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咋一言不合便动手,还都下的死手。
剩下的,哪还敢如之前嚣张,都抱头鼠窜,恨不能多生双腿,或是长对翅膀什么滴,好逃离这死境。
连老大在这些人手底下,都走不过一招,他们,想多了。
可惜,晚了。剩下的马喽,包括二当家山豹,都成了卫轻寒部试新兵器的人肉桩。
卫轻寒掏出一方白巾,细细的擦拭着陌刀上的血迹。那把陌刀,许是刚饮了血,肉眼可见的锋利加倍,且还带上了杀气,观之让人胆寒。
“禀将军,已按你的吩咐,留了俩人,其余的,都解决了。”
孟广押着两马喽山匪,来与卫轻寒回话。这两名马喽,从服饰上可看出,应是两名黑云寨小头目。
此时听到将军二字,才知道,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心里暗自咒骂,老大呀老大,你惹卫将军这杀神干嘛呀,嫌寿长吗?
在北境,有这逆天本事,又被称为将军的,除了镇守雁栖关的卫轻寒,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回死定了。
“将军饶命!我等未得罪过将军,所有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卢老大干的,不关我们的事。”
两马喽哆哆嗦嗦的跪着一个劲的猛磕头,为表他们十足的诚意,他们的头,磕的嘣嘣响,脑瓜子上,已经鼓出了几个血包。
卫轻寒没出声,继续用白巾,擦着陌刀。
那陌刀刃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只余森森杀气。
人冷刀利,两马喽感受到了亿点的压迫感。
小半晌后,卫轻寒才收起陌刀。眼神冷酷锐利的盯着两名马喽。胆子小的那个,被直接吓得昏厥过去。
“你,知道黑云寨在哪吧?带路。”
卫轻寒的声音,冷酷低沉,宛如猛虎进攻前的低吟。
“回,回禀将,将,将军,知,知,知,知道。”
没昏过去的那名马喽,已经结巴的不成样子。
“好,起来带路。若把路带好了,可饶你不杀!”
“是。”
听到“不杀”二字,那小马喽高兴坏了,终于有活路了。
他崩的一下,就弹站起来搓着手,“不敢不敢,小的一定为将军带好路。
此次黑云寨,还有三当家的留守,此人狡滑,诡计多端,除他之外,还有二十余名弟兄,哦不,是山匪。”
马喽把黑云寨的情况,卖了底朝天,只望能多有活路的本钱。
说罢,便自觉的走到最前面,给卫轻寒带路。
路两边,尽是还未来得及打扫的山匪尸体,小马喽虽然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也曾见过卢飞虎杀人,但却从没见过这等惨状。
在前面每走一步,他都要越过昔日同伴的尸体,且没有一具尸体是全乎的,他超级害怕,一紧张,竟大小便齐失禁。
“什么味,臭死了。”
一股恶臭,孟广捂着鼻子嘴巴,大声斥问。
“是屎味。孟将军,那小子吓得拉了。”
在马喽身边的亲卫,发现了问题根源。
“这么臭怎么上路。你,去那边尸体扒条裤子去换了,再这样,现在就宰了你。”
“是是是。”马喽不敢违抗,这可是事关他生死的大事。
他哆嗦着手,扒了旁边一尸的裤子,躲到那边灌木丛,哆哆嗦嗦的把裤子换了。
那灌木丛不高,刚好到他腰身那里。他在那换裤子,这边的亲卫一眼就可以瞧见他,根本不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