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起才是六人组中真正的候选人这并不难猜。
他的经历如同什么小说中的废材成长系男主一样,误打误撞的从新手赛和之后的副本中存活并获得了高分,等阶提升的飞快。
为了进一步变强,他以刚成为初阶玩家的等级主动参与了这场面向所有初阶玩家的比赛,并成功坚持到了现在。
云不起比汪洋或非洲旅行者幸运许多,他的兄弟没在前几轮比赛中淘汰而是和他一起相互扶持走到了最后。
但现在危难当前,对方只是一个眼神便将他们中硬实力最强的何老杀死,并且他们已经盯上了金善才。
之前都是金善才以身犯险救下了他他才能走这么远,不然他早就淘汰在那些丧尸鱼口中或者死在王宫侍卫的刀下了。
所以此刻他必不可能就那么看着金善才死亡。
“现实不唯一,这不是我选择的现实!”云不起动用了底牌。
在云不起喊完这句话后现实被打乱重组,他和其他四人出现在了一个没见过的建筑里。
死里逃生的云不起靠坐在墙上并用肩膀撞了撞旁边金善才,金善才才反应过来他活下来了。
“你有这技能你怎么不早说啊——”金善才哭丧着脸。
.......
路生和歌德等人则出现在了神居最中心的钟塔上,连带着的还有原本应该在比赛场地中寻找道具卡的其他眷属,他们也一同来到了钟塔上。
眼前的画面从房间内突然变成了黑夜中的高空,但路生只是略一思索就结合云不起喊的技能唱词思考出了答案。
“居然是神明权柄中的“现在”,但这个表现形式更像是未来啊。”他望着极远处代表日作宫的光芒位置喃喃道。
“什么情况?我不是在餐厅里吗?”
“这里是哪里?”
很多眷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声音一时嘈杂起来。见路生皱眉,白昼行以为是他被吵到了于是赶紧开始主持大局,他大声喊道,“噤声!”
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虽然还很慌乱,但也都忍住了没再发出声音。而当时在场的眷属们也都反应过来了当前的情况,他们对刚刚的事还是有记忆的。
被白昼行突然的一嗓子喊得被吓到的路生摸了摸自己有点炸起的头发,他转身扫视过人群,多了那些人少了哪些人便大致有了数。
弗卢基尔不在这里,这就表明在这个“现实”中他并没有被他抓到,可能是“他”自己没选择去寻找弗卢基尔,而有可能是弗卢基尔藏得很好没被“他”抓到。
路生认为所谓现实实际上是[在经历了之前的事情后,回到过去重新做了选择,经过改变之后当前时间点的现实]。
虽然有些绕口,但实际上就是他们以旧时间线的记忆来到了新时间线他们应该在位置上。
他打开制作面板,上面正在挂着的配方还是他在短时间里整出来的一代子弹,这说明他本身并不属于“现在”,他们只是位置改变了。
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游戏公司靠算法预测玩家行动已经属于是在法律的边缘大鹏展翅了,若是玩家的脑子里缺失或者增加不该存在的记忆,联盟就算是再想息事宁人也绝对会将游戏公司封杀。
右上角的人数依旧是之前黑夜里的数量,已经淘汰的人并没有活过来,看来这个技能也没有很强。
“我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选择这个钟塔为据点呢?”路生开始打量着身处的钟塔。
说是钟塔或者钟楼实际上是抬举了脚下的这个建筑,若非有个楼梯和最上层中心的一个需要用撞针鸣响的大钟以外,这纯粹就是一个放大版的立式时钟。
还是古早时代的版本,繁琐精致却极尽破旧,在停摆的边缘徘徊。
路生想不出来,但他知道能被自己选择成为据点的建筑至少会有优点,眼下却并没有发现。
“你们在钟楼里探查,有什么发现整理好让满江半红通知我。”路生翻身跨过围栏,不过好歹没忘记自己手下还有这么多可以调动的人。
抉择了一下还是单独行动方便一点后,他对着白昼行说道,“我出去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你来掌管大局。”
“是!”白昼行遵从路生的决策。
于是路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围栏边跳下。歌德在跟上去和听话之间抉择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了下去。
长夏看到歌德的动作不免啧了一声,他看不起歌德,却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至于宋百,早在歌德翻下去时他就跟上去了,他不比歌德有底气,不过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可以像歌德一样抛弃脑子,选择性失忆的忘记听话。
虽然说钟塔如何不像个钟塔该有的样子,但它有一点十分符合钟塔的特征,那就是高。
下坠了一会儿能看到表盘后,路生的脚下生出向上的风将他托起,正对表盘的指针。
“是一点啊,还以为最中心的会是零点或是十二点呢。”
坠落的声音传来,路生抬头向上看,看到三个熟悉的人型生物在下坠竟毫不意外。
路生抬手,拔地而起一股飓风将三人接住,他没问他们为什么来的,只问向他们,“来了的话就跟我一起杀人,去不去?”
“去。”x3,自然不可能有人因为这点事情就放弃和路生相处的时间。
路生比了个ok的手势,“那么首先我们去找那个将现状变成这样的小子。”
打开地图搜索人名一气呵成,光芒径直出现在半空延伸至远方。
他比量了下方向,因为确定之后肯定是要读档的,所以也就什么都不顾及,直接指挥飓风横冲直撞过去。
飓风是具有成长性的,最开始经过时只能卷起一点屋顶瓦片和花坛,到后来他们到达目的地时,飓风直接掀翻了对方藏身处的屋顶。
“嗨~白天好。”路生向下方被飓风掀了屋顶为了不被吹跑所以抱着柱子的人们打招呼。
在云不起等人眼中,此时追来的路生和他身后的三人就是最深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