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好了吗?”陆风的轻咳打断了傅晓晓蠢蠢欲动的想法,双眸清醒过来。
“好了,你休息吧!”傅晓晓收起东西,立即转身逃出了房间。
陆风看着她逃离似的背影,双眸在黑暗中发着幽光。
曾经他以为任何人靠近她都不会引起他任何反应,刚刚紧绷的身体打破了他的想法。
只要她一靠近,他就能闻到一股馨香,身体不受控制的产生反应。
傅晓晓回到房间,拍了拍自己的脸。
“别想了,那是你老板!再好也不能碰!”
傅晓晓清了清自己的脑海,努力将专注力放在新衣服上。
将所有的辅助线画好后,傅晓晓拿出剪刀,将它们一一剪了下来,对应放好。
待剪完四个人的衣服,都已经九点了,傅晓晓赶紧将东西放到一旁,上床睡觉。
翌日一大早,王路便来了,傅晓晓给他们做了早餐,待他们吃完,便由王路亲自送陆霖上学。
陆霖看了眼怀里的狼崽,不舍的将它放到傅晓晓的怀里。
小狼崽还小,闻到傅晓晓的味道,不停的嗅着,似乎在熟悉她的气息。
傅晓晓拿出药水,替它清理伤口,重新上药。
小狼崽疼的哀嚎,傅晓晓看着它明明很疼,却没有对她对口,没有想要攻击她的样子。
撸了撸小狼崽的头。“倒是个聪明的,知道我们在救你。”
“小晨,小家伙就交给你照顾咯。”傅晓晓笑着将包扎好的小狼崽放回箱子,托付给一旁眼巴巴的陆晨。
陆晨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学着陆霖昨晚的动作,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它的背。
果然在陆晨的安抚下,小狼崽逐渐平静下来,在陆晨的怀里睡着了。
陆晨惊喜的望向傅晓晓,等着她夸奖。
傅晓晓笑了笑,端着水走进房间,陆风还没醒,傅晓晓慢慢地走到他身边。
看着他闭着眼,窗外的阳光洒落在他的面庞,勾勒出如刀削般冷硬且俊朗的轮廓。
高挺笔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起,线条坚毅,即使在睡梦中,依旧透着几分凌厉。
傅晓晓小心的将湿水放到旁边,正想伸手叫醒陆风,手还碰到陆风,突然被抓住了手腕,眼看着陆风就要将她的手给扭断,傅晓晓顺着他的力道转身,并大喊。
“陆风!”
傅晓晓这一喊,将梦寐中的陆风给喊醒了,一睁眼看到傅晓晓被自己控在身下,陆风一惊,赶紧松开手。
“抱歉,我在睡觉的时候,尽量别靠近我。”陆风歉意的看向傅晓晓,他常年警惕早已经养成了身体记忆,一般人都不会在他睡觉的时候靠近他。
“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应该碰你的。”傅晓晓摇了摇头,她该知道的,刚刚确实是大意了。
忽略了陆风是军人,对于陌生气息的靠近,会警惕。
“你没事吧?”陆风担忧的看向傅晓晓,懊恼自己伤了傅晓晓。
“没事。”傅晓晓摇了摇头,好在她刚刚及时反应过来,顺着他的力道旋转身体,现在只是有些肌肉拉伤,并没有大事。
要是刚刚她晚一点,她的手现在肯定得肿成了猪蹄。
“抱歉。”虽然傅晓晓没事,但陆风依然有点过意不去。
“先洗洗脸,该换药了。”傅晓晓将水给端了过来,示意陆风赶紧去洗洗脸。
待陆风洗完脸,傅晓晓早已经准备好了换药的东西,陆风解开衣服,傅晓晓替他将纱布拆下。
“伤口裂了。”傅晓晓皱眉,应该是刚刚陆风的动作太大,所以扯到了伤口,使得伤口又再一次崩裂。
“没事,其他地方都结痂了,问题不大。”陆风看了眼伤口,并不在意道。
换作以前他早就已经参加训练了,哪还会在这待着,要是被人知道他就这点皮外伤还要在家休养七天,都得被笑死。
“你以前都是这么不要命吗?”傅晓晓拿着药水清理伤口上的血,听到陆风这不以为然的话,忍不住问道。
“……自己一个人习惯了。”陆风听出了傅晓晓话中的火气,解释道。
他以前就是自己一个人,没有家人,自然也不会有人让他别受伤,哪怕受了伤,他也是独自一人舔伤,不给别人添麻烦。
独来独往的他,早已经习惯了。
“你家人呢?”傅晓晓抬头看向陆风,问道。
“……我是师长在雪地里捡到的,如果不是师长,我应该早就被冻死了吧!能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冰天雪地里,我想……他们大抵是不需要我的。”陆风垂眸,掩住眼中的淡漠。
“为什么会觉得是遗弃?万一是你自己顽皮走丢了呢?”傅晓晓将纱布缠绕到伤口上,怪不是陆风会这么不自爱。
他打心里就认为自己是被遗弃的,被别人抛弃的孩子,没有人需要他,他受伤也不会有人心疼,习惯了有苦都是自己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师长说我当时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并不想让我活下来。”陆风与傅晓晓相视,他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
“没事,这家里也不止是你一个人是孤儿,我们都是。”傅晓晓轻笑,打趣道。“都是无家的孤儿,凑一块正好,大家都一样,谁也别嫌弃谁。”
“不得不说,我被你这话安慰到了。”陆风嘴角勾起一抹笑,神奇被她这句话给哄到了。
他当初会选择领养陆霖和陆晨,其实也跟傅晓晓说的意思一样,他知道在外面流浪有多难受,没有母亲护着的孩子,就如同野草,只能自强不息,任风雨吹而不倒。
“是吧!我也觉得挺好的。”傅晓晓笑道,驱散了那一丝负面的黑暗气息。
“你真的不在乎他们不叫你母亲吗?”陆风看向傅晓晓,怕她因此而受委屈。
“如果突然有个女人说她是你的母亲,让你叫妈妈,你能叫得出来吗?”傅晓晓举例道。
“……大概率是叫不出来的。”陆风摇头。
“陆霖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我就是那个突然出现的母亲,突然让人家叫妈妈,太突兀了。”傅晓晓解释道。“我要的是他们心甘情愿的叫我妈妈,而不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