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幽深的巷子里,弥漫着腐臭垃圾与潮湿青苔混合的刺鼻气味。
林凡紧贴着斑驳发霉的墙壁,身子蜷缩在黑暗的角落,心脏剧烈跳动,像一只疯狂敲打的小鼓,每一下都撞击着胸腔。
他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平复心情,以为自己寻得了一处安全之所,躲过了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
然而,片刻的宁静后,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突兀地打破了巷子里的死寂。
那脚步声像是催命的鼓点,由远及近,每一下都重重地踩在林凡的心尖上。
他浑身一紧,肌肉瞬间绷紧,犹如一只受惊的猎豹,警觉地扭过头。
双眸之中,奇异光芒一闪而过,透视眼刹那间开启,那无形的视线仿若两道凌厉的激光,径直穿透了眼前厚实冰冷的墙壁。
视线延伸出去,只见几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朝着他的藏身处气势汹汹地赶来。
他们身着破旧且沾满污渍的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却掩不住那发达的肌肉和周身散发的戾气。
为首一人,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在昏暗光线下愈发显得可怖,恰似一条蜿蜒爬行的蜈蚣,他一边迈着大步,一边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叫嚷道:“他进入巷子里了,太好了,我们找到他,把他刚刚赌石赚到的钱抢了!”
那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惊得几只老鼠从暗处仓皇逃窜。
“不错,这里面没有监控器,他自寻死路啊!”
另一个男人附和着,脸上露出扭曲的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烂牙。
手中紧握着一根粗壮的铁棍,不时地在墙壁上敲打着,发出沉闷又极具威慑力的声响。
每一下都仿佛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恶行奏响前奏。
他们脚步匆匆,眼神贪婪又凶狠,如同饥饿许久的恶狼盯上了肥美的羔羊,势在必得地要将林凡辛苦所得据为己有。
林凡心中暗叫不好,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他深知自己如今处境凶险万分,这些人摆明了是穷凶极恶之徒,为了钱财不择手段,而这巷子宛如一个天然的牢笼,困住了他。
但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心底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是凭借敏捷身手寻机突围,还是利用巷子里有限的杂物作为武器奋起反抗,紧张的氛围在这狭小空间里愈发浓烈,似要将人活活吞没。
天色依旧昏黄暗沉,似是被一层薄纱牢牢裹住,阳光艰难地穿透那层阴霾,在狭窄巷子里投下几缕无力的光影。
林凡身形紧绷,却不见丝毫惊慌之态,他仿若一棵苍松,即便身处狂风骤雨将至的险境,也稳稳扎根,岿然不动。
此时,他仰头望向天空那轮被云雾半遮的太阳,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像是在与高悬苍穹的暖阳无声交流、汲取力量。
阳光虽微弱,却丝丝缕缕洒落在他面庞,似赋予他一种隐秘而坚毅的勇气。
仿佛在提醒他,即便身处黑暗逼仄的陋巷,光明与生机仍触手可及、未曾远离。
紧接着,林凡利落地扭过头,透视眼再度开启,视线如凌厉利箭穿透层层阻碍,快速扫过身后那几个穷凶极恶、步步紧逼的男人。
他们手中铁棍在黯淡光线下泛着冰冷寒光,脸上狰狞神情与粗俗叫嚷尽显贪婪残暴。
仿若一群张牙舞爪的恶兽,以为胜券在握,正朝着到手的“猎物”肆意扑来。
林凡却冷冷一笑,那笑意中饱含对他们的轻蔑,恰似猎手面对不自量力的小喽啰,心中毫无惧意。
旋即,他转身,步伐沉稳且坚定地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扬起些许尘土,似在奏响一曲临危不惧的战歌。
巷子里弥漫着刺鼻腐臭与潮湿霉味,墙壁青苔斑驳、污水横流,杂物随意堆砌。
旁人见此景,怕是早已心乱如麻、慌不择路,可林凡目光如炬,敏锐探寻着周遭可用之物,大脑飞速运转,谋划反击之策。
他深知,贸然逃窜或冲动对抗绝非上策,这巷子仿若错综复杂的迷宫。
于他而言,或许藏有生机,于那些不熟悉路况、仅被贪婪驱使的恶徒,反倒可能是困住自身的陷阱。
他看似平静地前行,实则调动全身感官,留意身后动静,测算双方距离。
耳朵捕捉着那愈发近切的杂乱脚步声与恶狠狠咒骂声,时机未到,他便引而不发。
凭借着对地形的预估和心中胆气,将敌人引入自己预设的“战场”,等待绝境中扭转乾坤、反败为胜的那一刻。
此刻,巷子里紧张氛围愈发浓烈,被这剑拔弩张的对峙凝固,唯有林凡那无畏身影,渐行渐远,遁入幽深处。
天色阴沉得厉害,那几缕好不容易挤破云层的微光,到了这条幽深逼仄的巷子口,就彻底没了生气,只剩一片昏暗朦胧,宛如被世界遗忘的阴森角落。
几个身形魁梧、满脸戾气的男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紧紧跟在林凡身后,踏入了巷子深处。
为首的疤脸男人,脸上那道蜈蚣似的伤疤,因兴奋而微微扭曲,泛着诡异的光,手中紧攥的铁棍,随着他急切的脚步,一下下敲在巷壁上,发出“当当”的脆响,恰似为这场罪恶追逐敲响的催命鼓点。
“哼,那小子还想跑,今天他赢的钱,都得归咱们!”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泛黄且参差不齐的牙齿,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在狭窄巷壁间来回撞击,嗡嗡回荡,满是贪婪与笃定。
旁边一个精瘦如猴、贼眉鼠眼的家伙,眼睛滴溜溜地转,一边小跑着,一边不时探出头,瞅瞅林凡的背影,再瞅瞅四周,确认没有旁人干扰,谄媚地应和道:“对,这地方没监控,又没旁人,简直是老天都帮咱呐,他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