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东北的一处偏僻山村里,四周群山环绕,山上的树木在冬日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犹如瘦骨嶙峋的老人伸出的干枯手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老旧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烟囱里偶尔冒出几缕青烟,宛如幽灵在悄悄窥探着人间,整个村子都弥漫着古朴又神秘的气息。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窗纸沙沙作响,恰似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敲打着窗户,仿佛在诉说着那些被岁月尘封的不为人知的过往。
杰克、艾米丽、汤姆和露西这四个来自美国的年轻人,对神秘的东方文化充满了好奇,听闻中国东北有着许多独特的民俗传说,便趁着假期兴致勃勃地来到了这里游玩,住进了当地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农家小院。这小院看似普通,却处处透着一种陈旧的韵味,墙壁上的斑驳痕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皱纹,记录着往昔的点点滴滴。
这天晚上,外面的天色黑沉沉的,狂风卷着雪花在空中肆意飞舞,好似一群白色的恶魔在尽情狂欢,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寒意透过门窗的缝隙拼命往屋里钻。艾米丽却一脸兴奋,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发现了新奇宝藏的孩子,迫不及待地提议道:“嘿,咱们玩点刺激的呀,我听说中国有一种叫笔仙的灵异游戏,可有意思了,咱们试试呗。”
杰克一听,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双手抱在胸前,满脸怀疑地说:“艾米丽,你可别闹了啊,那都是些迷信的玩意儿,哪有什么真的灵异存在呀,咱别瞎折腾了。”他边说边摇着头,眼神里满是不屑,心里想着这艾米丽就是爱瞎起哄,净弄些不靠谱的事儿。
汤姆倒是来了兴致,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饶有兴趣地说:“哎呀,杰克,这就是图个乐嘛,反正咱们也只是体验体验,又不一定真有啥事儿呀,我倒挺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玩法呢。再说了,咱们来这神秘的东方,不就是为了探索这些新奇的东西嘛。”他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参与其中了。
露西则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回应道:“嗯哼,我觉得无所谓呀,不过就是个游戏,那就玩玩呗,反正我是不信这些的啦。”她双手随意地摆弄着衣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的娱乐活动。
艾米丽见有人支持,赶忙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一张有些发黄的大纸和一支铅笔,又找出来几支白色蜡烛,边摆弄边说:“嘿,这纸和笔啊,还是我之前在一个老集市上淘来的呢,感觉就挺适合玩这个的呀。当时我一看到它们,就觉得跟这神秘的笔仙游戏特别搭,就像命中注定要被我带在身边似的呢。”说着,她把纸平铺在那有些坑洼的木头桌子上,然后朝汤姆使了个眼色,笑着说:“汤姆,去把门窗都关紧呗,咱得营造出那种神秘的氛围呀,可不能让外面的风雪打扰了咱们的‘好事’呢。”
汤姆笑嘻嘻地应了一声,便起身去关好门窗,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希望这游戏真能有点神奇的事儿发生,那可就太有意思了。”门窗被关紧后,屋里顿时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风拍打窗户的沉闷声响,仿佛外面的世界被隔绝在了另一个时空。
艾米丽点燃了蜡烛,那烛火刚燃起,就被从窗缝里钻进来的冷风吹得摇曳不定,火苗像是一个受惊的小精灵,拼命地挣扎着,影子在墙壁上晃来晃去,如同群魔乱舞,让屋里的氛围瞬间变得阴森起来。杰克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了,可嘴上还是不肯服软,依旧嘟囔着:“这有啥呀,就是风大了点而已,看把你们紧张的。”
杰克凑过去看着纸上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一些中文的字词,什么“是”“否”“阴阳”之类的,还有一些数字和简单的汉字,他撇撇嘴说:“这都写的什么呀,看着就像小孩子涂鸦似的,真能招来那什么笔仙吗?”他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心里却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只是逞强不肯承认罢了,双手不自觉地在裤子上蹭了蹭,好像这样就能抹去那丝丝紧张。
艾米丽瞪了他一眼,笑着说:“哎呀,杰克,你就别嘴硬啦,等会儿说不定真有神奇的事儿发生呢,到时候可别被吓到哦。”说着,她把铅笔放在纸中央,招呼大家围坐过来,伸出右手,互相交错握住铅笔,笔尖悬在纸面上。她的眼神中透着兴奋与期待,仿佛即将开启一场奇妙的冒险。
艾米丽清了清嗓子,开始学着之前了解到的样子念起那所谓的请笔仙的咒语:“笔仙笔仙,你快来呀,前世今生,与我相见……”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里回荡着,带着一丝神秘的韵律,其他人虽然觉得有点荒诞,但也跟着小声念了起来,那声音仿佛被黑暗中的某个神秘存在一点点吸走了一样,让每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都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念了几遍后,屋里安静得只剩下大家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可铅笔却纹丝未动。杰克暗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嘴角微微上扬,刚想嘲笑几句,打破这压抑的氛围,突然,一阵狂风猛地拍打着窗户,“哐哐”作响,那声音就像有什么巨大的怪物在外面用力撞击着,想要冲进屋里来。那蜡烛的火苗剧烈晃动,差点就熄灭了,屋里瞬间暗了几分,众人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脸上都浮现出紧张的神色,眼睛瞪得大大的,警惕地看着四周。
紧接着,那原本静止的铅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一般,缓缓地动了起来,在纸上划出轻微的“沙沙”声,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抓挠着大家的耳膜,那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汤姆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道:“请……请问你是笔仙吗?”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铅笔,心里既害怕又好奇,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铅笔像是听到了他的话,慢慢地移到“是”字旁边,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圈。
杰克见状,心里涌起一股寒意,脸色微微发白,但还是逞强地问:“那……那我们这次在中国东北的旅行会平平安安的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嘴唇微微抿着,心里其实已经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可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等答案。铅笔停顿了一下,接着缓缓移向“否”字那边,杰克心里“咯噔”一下,后悔不已,可还没等他多想,那铅笔又移回“是”字旁画了个圈,然后又在“是”字上反复画了几下,仿佛在强调着什么,这诡异的一幕让众人愈发觉得毛骨悚然,每个人的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艾米丽赶忙接着问:“笔仙啊,我以后能成为一个很有名的作家吗?”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眼睛紧紧盯着铅笔,心里既期待又害怕听到答案,脸上的兴奋已经被紧张所取代。铅笔很快就在“是”字上画了个圈,艾米丽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可那笑容在这诡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怪异,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就像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诡异花朵,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露西犹豫了一下,也小声问道:“笔仙呀,我家里人在美国都会健健康康的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眼神里满是担忧,心里想着哪怕不信,也希望能得到一个好的回应呀。铅笔同样在“是”字上画了圈,可众人却没觉得安心,反而愈发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恐怖的气息愈发浓重,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这时,杰克脑子一热,大声喊道:“哼,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有多灵验,笔仙啊,你是怎么死的呀?”他涨红了脸,心里那股不服气和逞强的劲儿占了上风,完全没考虑后果。话刚出口,屋里瞬间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温度骤降,众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冷袭来,那寒冷仿佛能穿透骨髓,直入心底。那蜡烛的火苗疯狂闪动,映得众人的脸忽明忽暗,如同鬼魅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微微张开,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时之间动弹不得。铅笔开始不受控制地在纸上胡乱划动,发出刺耳的“嘎吱嘎吱”声,仿佛是笔仙愤怒的咆哮,又像是怨灵在痛苦地嘶吼,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屋里回荡着,让人的耳膜都阵阵刺痛。
突然,大门“砰”的一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外面的风雪呼啸着灌了进来,那寒风像是带着无数双冰冷的手,在众人身上胡乱地抓着,桌上的蜡烛也“噗”的一下熄灭了,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众人吓得尖叫起来,慌乱地想要找地方躲避,身体在黑暗中盲目地碰撞着桌椅,发出“砰砰”的声响。
杰克下意识地伸手去抓身边的人,抓到了一只冰冷的手,他以为是露西,便用力拉过来想护在怀里,可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雪光一看,却发现是一个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女人,那女人的头发湿漉漉的,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衣,棉衣上还挂着丝丝冰碴,正冷冷地看着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语,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阴森而恐怖。杰克吓得差点昏过去,手像触电一样赶紧松开,身体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鬼……鬼啊!”他的心跳急剧加速,感觉都快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恐惧在不断蔓延。
艾米丽也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大哭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啊,这是什么呀,鬼啊,我们不该玩这个的呀!”她双手捂住眼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边哭边往墙角缩去,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可怕的女鬼。汤姆和露西也紧紧抱在一起,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惊恐地看着周围,汤姆的眼镜都被吓得歪到了一边,他也顾不上扶,只是瞪大了眼睛,嘴里念叨着:“上帝啊,救救我们吧,这太可怕了呀。”露西则把头埋在汤姆的怀里,紧闭着双眼,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就不该跟着玩这个什么笔仙游戏啊。
而那个诡异的女人却并没有消失,反而慢慢地朝他们飘了过来,她的双脚似乎没有着地,就那样悬浮在空中,每飘动一下,地上就好像留下了一串冰冷的痕迹。她嘴里念叨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冤屈和怨恨,那声音在这漆黑的屋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原来啊,多年前,这女人就是在这个小院里遭遇了一场惨事,含冤而死,她的灵魂一直被困在这里,不得解脱,今天被他们这莽撞的请笔仙之举给惊扰了,这才现身想要讨个说法。
杰克慌乱中突然想起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十字架,这可是他从小就戴着的,据说能驱邪避鬼呢。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从脖子上取下十字架,朝着女鬼伸过去,大声喊道:“你别过来啊,我有十字架,上帝会保佑我们的,你这邪祟快退散!”他的声音虽然带着颤抖,但还是尽力让自己显得底气十足,眼神中却依旧难掩恐惧,手也在微微发抖。
艾米丽、汤姆和露西看到杰克的举动,也像是想起了什么,纷纷从自己的包里或者身上找出随身携带的十字架,举在身前,嘴里念叨着祈祷的话语,希望这些十字架能发挥作用,让女鬼离开。汤姆大声说:“我们可是有上帝保佑的,你这中国的鬼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快走吧,别缠着我们了呀。”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紧张,眼镜后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期待交织的复杂神色。
然而,那女鬼看到他们手中的十字架,却突然停住了飘动的身形,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黑暗的屋里回荡着,格外刺耳,仿佛要冲破人的耳膜一般。她嘲讽地说:“哼,美国的神可管不了中国的鬼,你们以为这些小玩意儿就能吓退我吗?真是太天真了呀,今天你们惊扰了我,就别想轻易离开咯。”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戏谑,看着他们就像看着几只待宰的羔羊,让人不寒而栗。
四人听到女鬼的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原本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了,绝望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杰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怎么会这样,这十字架怎么不管用啊,上帝啊,你可不能抛弃我们呀。”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手中的十字架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恐惧已经将他彻底笼罩。
艾米丽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我们该怎么办呀,早知道我就不提议玩这个了,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她的脸上满是泪痕,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泣着,已经完全没了主意,只能在恐惧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汤姆咬了咬牙,强装镇定地说:“别怕,咱们再想想办法,肯定有办法能摆脱她的,咱们一起找找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能对付她的东西呀。”他虽然这么说,可心里也没底,只是不想让大家就这么陷入绝望,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露西身后躲了躲,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着。
露西擦了擦眼泪,颤抖着声音说:“对,我们找找看,说不定这屋里有什么中国的法宝之类的能对付她呢,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呀。”说着,她鼓起勇气,从墙角站起身来,借着微弱的光线,开始在屋里摸索起来,其他三人见状,也纷纷行动起来,尽管心里害怕得要死,但此刻为了求生,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们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着,桌椅被碰得东倒西歪,发出一阵嘈杂的声响。杰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破旧的柜子,柜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在灰尘弥漫中,他隐约看到柜子底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闪着微光。他心里一动,赶紧蹲下身子去查看,发现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温润光泽,仿佛有着神秘的力量。
杰克拿起玉佩,大声喊道:“你们快来看看,我找到了个玉佩,说不定这个能对付那女鬼呢!”其他三人听到他的喊声,赶忙围了过来,眼神中都燃起了一丝希望。艾米丽激动地说:“哎呀,说不定这就是能救我们的宝贝呀,快试试吧,杰克。”
杰克拿着玉佩,朝着女鬼伸过去,心里紧张得要命,不知道这玉佩到底有没有用。那女鬼看到玉佩,原本戏谑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忌惮,身体往后飘了飘,嘴里念叨着:“这……这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从哪儿找到的……”
四人见状,心中大喜,觉得有了转机。汤姆兴奋地说:“哈哈,看来这东西真有用啊,咱们有救了,快用它把这女鬼赶走呀。”杰克听了,鼓起勇气,拿着玉佩朝着女鬼走近了几步,嘴里喊道:“你快走啊,不然这玉佩可不会放过你!”
然而,那女鬼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着说:“哼,就算有这玉佩又怎样,你们以为就能轻易摆脱我了吗?今天你们都得留下来陪我!”说着,她突然伸出长长的指甲,朝着杰克扑了过来,那指甲在黑暗中闪着寒光,仿佛能划破一切。
杰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用玉佩去抵挡,可女鬼的速度太快了,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了一样,整个人便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里咳出了鲜血,手中的玉佩也脱手而出,掉落在一旁。
艾米丽见状,尖叫着冲了过去,想要去捡玉佩,可女鬼一个转身,又朝着她挥出了手臂,长长的指甲在艾米丽的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艾米丽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汤姆和露西看到同伴受伤,愤怒地朝着女鬼冲了过去,他们手里还紧紧握着十字架,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可女鬼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轻轻一挥手臂,就把汤姆和露西也打得飞了出去,两人撞到墙上,又重重地摔落在地,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嘴里不断吐出鲜血,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女鬼看着倒在地上的四人,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在这黑暗的屋里回荡着,仿佛是对他们的嘲讽。随后,她缓缓地飘到四人身边,嘴里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语,仿佛是在施展什么诡异的法术。四人此刻已经重伤昏迷,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那女鬼摆布,而他们的命运,也在这寒冷的夜里被笼罩上了一层更为浓重的阴霾。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风雪渐渐停歇了,整个小院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卷着残雪的簌簌声,像是在为这惨烈的一幕轻声叹息。杰克他们四人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的伤口还在缓缓渗血,在地上晕染出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就如同冬日里绽放的一朵朵惨烈的红梅,只是这“红梅”却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村里有早起的老人,听到这小院方向昨晚传来的阵阵怪异声响,心里觉得不安,便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拄着拐杖慢慢往这边走来。当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院门,看到屋内这凄惨的场景时,老人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手中的拐杖都差点拿不稳掉落在地。他哆哆嗦嗦地转身,一边往村里跑去,一边大声呼喊着:“快来人呐,出大事儿啦,这几个外来的娃遭了殃啦!”
很快,村里的其他人纷纷赶了过来,大家围在小院门口,面露惧色,却又忍不住好奇地往屋里张望着。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看到地上躺着的四个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外国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人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焦急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是咋回事呀,咋弄成这样了呢,太邪乎了啊。”
没过多久,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了村子的寂静,医护人员急匆匆地抬着担架进了屋,开始对四人进行紧急救治。在把他们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众人分明感觉到一股寒意从那屋里扑面而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到了医院,医生们立刻展开了全力救治,各种仪器的滴滴声在病房里响个不停,可四人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杰克躺在病床上,眉头紧皱,脸色依旧毫无血色,时不时还会痛苦地抽搐一下,仿佛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之中,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像是在和那女鬼做着最后的挣扎。
艾米丽脸上那道长长的伤口虽然经过了缝合处理,但狰狞的伤疤依旧触目惊心,她的身体也时不时地颤抖着,眼角挂着泪痕,似乎即使在昏迷中,也没能摆脱那深深的恐惧。
汤姆和露西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的气息微弱,身上多处骨折,内伤也很严重,整个人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医生们看着他们的状况,无奈地摇着头,心里也满是疑惑,这到底遭遇了什么,能把人伤成这样啊,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是那灵异的缘由。
而在那农家小院里,自四人被抬走后,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氛围依旧萦绕着。到了夜里,原本已经平静的屋内,又开始出现了一些怪异的现象。那被撞翻的桌椅,竟会自己挪动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屋里来回踱步。墙上隐隐出现了一些暗红色的印记,像是血迹一般,慢慢地蔓延开来,仿佛在诉说着那女鬼的怨恨还未消散。
村里的人都开始对那小院避而远之,路过的时候都会加快脚步,不敢多瞧一眼。可奇怪的是,自那之后,村里也开始发生一些离奇的小事,比如夜里总能听到隐隐的哭声,家畜莫名地躁动不安,小孩子也常常会在睡梦中惊醒大哭,仿佛那女鬼的怨气已经开始影响到了整个村子的安宁。
至于杰克他们四人,在医院里经过了几天几夜的抢救,依旧没能完全苏醒过来。他们的家人得知消息后,纷纷从美国赶来,守在病床前,焦急又无助地祈祷着,盼望着他们能早日醒来,摆脱这可怕的厄运。然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病房里的灯光总会莫名地闪烁几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正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