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与瑞王进行了一场深入的交谈,根据瑞王的话,白瑾瑜分析,她基本没有任何胜算夺嫡。
瑞王怜爱的看着白瑾瑜,她的崽崽长的很真好看,想当初她就那么一点大。
白瑾瑜跪在瑞王面前,言辞恳切地谏言:“娘,您收养我为义女,我们已是命运共同体,同舟共济,唯愿激流中寻得退路”。
瑞王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紧紧抱住白瑾瑜,心里又不甘心啊。
她敖瑞十岁入军营,身上受伤无数次,为皇朝统一打下万里疆土,分享果实的时候却没有她。
瑞王:“自古身在皇家,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白瑾瑜:“娘,恕我直言,在这激流漩涡之中,我们更应懂得退守之道,方能保全自身”
“娘,如果安心退出旋涡,您回去后不妨辞去所有公务,在家吃斋念佛、修身养性,远离朝堂,方可自保”。
无论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这几天的相处下来,白瑾瑜叫她娘,自然是不喜欢她去死的。
白瑾瑜想打亲情牌,阻止瑞谋反。
白瑾瑜缓缓从怀中掏出麒麟玉佩,瑞王,平日里威严庄重的虎王,此刻却如同寻常母亲一般,双手轻轻接过玉佩,指尖轻抚过每一处细节,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却倔强地没有让它们滑落。
瑞王紧紧地将白瑾瑜拥入怀中,是她的猫儿不错,就是她的宝。
白瑾瑜感受着瑞王怀抱中的温暖与力量,那是她久违的母爱的港湾。
两人相依而坐。
瑞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饱含深情地讲述起了吴江之战的惨烈与悲壮。
那是一段九死一生的记忆,是无数英雄儿女的血与泪铸就的传奇。
风家一门,七女将陨落,唯有风将军,为了掩护瑞王和爱君,断了尾钩,折了双腿,用生命诠释了忠诚。
白瑾瑜听着,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提起风长信在京中的遭遇,白瑾瑜很无语,最后是我这个冤大头娶了他。
反正他们彼此不喜欢,白瑾瑜短时间不可能认祖归宗,回京城瑞王护不住她,很大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认主回归身份,她也不想和风长信大声点什么。
在白瑾瑜心里,谁也比不上小花猫江福玉。
白瑾瑜:“娘,京城太危险了,你要多加小心,反正我不能京城,也不会恢复身份,合适的时间给风长信一封休书吧”。
瑞王:“好,娘的宝”。
瑞王一千万个不愿意,也必须回去,远离白瑾瑜,才能让她无忧无虑的活着。
京城龙潭虎穴,牛鬼蛇神,死对头一把。
老三,老七,老八,老九,老十随时准备给她致命一击。
瑞王微微摇头:“吃斋念佛固然清净,却也太过无聊了些”。
白瑾瑜微微一笑,继续道:“那娘亲便随我一起,在城郊承包一块荒地,带着家人一同去耕种,享受田园之乐,岂不美哉?”
瑞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豢养私兵乃是死罪,一旦被人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白瑾瑜早已胸有成竹:“娘亲若信得过我,可将私兵化整为零,分批伪装成逃荒难民或商人,分批前来”。
“我会在城郊承包一座大山,以开荒土地的名义,暗中安置这些人.我们安心种地\",
\"吃斋念佛,暗中韬光养晦,待他们斗得鱼死网破之时,我们再给他们致命一击。”
瑞王闻言,女帝或许早已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只是念及母女之情,才迟迟未动手罢了。
瑞王:“好\",宝贝女儿说什么都好。
白瑾瑜妥善安置了张冰洁,将她送给皇太孙女,以拉近与皇太女的关系。
同时,她还推荐了张国栋成为瑞王的师爷。
张国栋才华横溢,担任瑞王的师爷再合适不过。
母女二人依依惜别,白瑾瑜抚摸着紫色的玉扳指。
这一千私兵,取名瑾瑜卫,她们抵达永州之前,她必须购置好荒地,做好一切准备。
瑞王回到天都后,一场风暴正悄然酝酿。
庄严肃穆的大朝会上,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突然,一位言官出列,他面色严峻地参奏道:“启禀陛下,瑞王竟敢公然豢养私兵,去江州结党营私,与众多地方官员暗中勾结!此等行径严重违背国法纲纪,请陛下严惩不贷!”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震惊不已,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瑞王。
瑞王却面不改色,缓缓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摘下了头上那象征着亲王身份的华丽帽子。
双手捧着帽子,跪地叩首道:“母皇在上,儿臣恳请您将孩儿贬为庶民”。
“敖瑞实在不想再当这亲王了,这其中的种种权谋争斗着实无趣得很”。
“儿臣不过是见那白猫善于种地开荒,心生钦佩,故而认其作干闺女,只为从她那里学得一些种地之法罢了”。
“儿臣自知无才无德,难堪大任,如今愿辞去所有职务,回家种地”。
坐在一旁的皇太女以及其他几位王爷见状,纷纷起身假模假样地为瑞王求情,她们各个豢养 大量私兵,结党营私,试图控制朝堂和兵权。
瑞王之所以如此镇定自若,是因为她早已未雨绸缪,返回皇城之前,她已通过飞鹰传递消息,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士兵们已分散开来,朝着永州方向撤退。
如此一来,就算朝廷派人追查,也休想抓住她的把柄。
想到此处,瑞王不禁暗自庆幸当初听从了白瑾瑜的建议。
瑞王再次向着女帝深施一礼,诚恳地说道:“多谢各位姐妹的关心,但敖瑞生性急躁,实在不适应朝堂的尔虞我诈”。
“如今只愿回归田园,享受宁静的农耕生活,还望母皇成全”。
女帝凝视着眼前的瑞王,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准。”
随着女帝的一声令下,这场风暴终于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