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海看向张素芳,想到老祖的话,他狠了狠心道:“我把张氏交给你,往事一笔勾销,不得再对我刘家子辈做任何事。”
“父亲——”刘震海的几个儿女不敢相信父亲会这样处理。
把母亲交出去,照周晟那狠劲,岂能有命活!
张素芳低着头,看不清神态。
耳边是丈夫的殷殷相劝,让她为几个儿女着想,为刘家着想,最好不要落在周晟手里。
她猛然挣扎开,想一头在墙上撞死,这样就避免两厢难受,避免被周晟折磨,避免刘家被外面耻笑。
周晟看到她的动作,便立即想到刘家的意图。
可真是打的好主意。
他还没答应刘震海,刘震海便想以张素芳的死堵他的报复。
他看向刘震海道:“若是不把活的交到我手上,我见一个刘家人抓一个。”
“想必你也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刘震海不出声了,他面色阴沉地思索着。
张素芳看到他这样子,眼泪唰的流下来。
她抹干净眼泪,眼神凶狠地看着周晟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跟刘家无关。”
“要抓便抓,要杀,我张素芳也不怕。”
“只是,你如今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却对我整个刘家做赶尽杀绝的事,未免太丧心病狂了。”
周晟听到张素芳的话笑了。
这是想站在道德最高点啊。
众人顿时觉得周晟两人做的过分了。
刘家的脸面,他们也踩了,还重伤了张素芳,况且现在周晟好好的也没什么事。
得饶人处且饶人。
果然是在外面长大的,没有经过世家的教养,做事鲁莽,不留人情。
这样只会把路越走越窄。
若是周晟知道他们的想法,必定会捧腹大笑。
他又不需要这些人的帮助,本就跟他们是敌对关系,又何必在这些人身上留后路。
何况,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周晟环顾一圈,看到众人的脸色,他绝不会让任何人道德绑架自己,他道:“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觉得我做的过分。”
“但是,你们可曾感受过严寒去外面找吃的,给一家人找吃的。而那一家人却在屋里烤火。”
“找回来还嫌弃你找的不好,打你,骂你,不准你吃。”
“他们心情不好,便出手打你,旧伤口未愈合新的又添上。”
“头破血流是常事。”
“常年累月的吃不饱。”
“……”
周晟细细地将这些年'周晟'受的苦道出来。
最后,他高声道:“而导致这一切的都是张素芳吩咐人做的。”
“她甚至每月给别人50大团结,让人虐待我。”
“虐待了整整19年。”
“有一次,我就差点死了!”
“你们说!若是你们,你们能大度放过她吗?”
“我本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被她这样毁了。”
“让一个不知名的野种顶替了我的生活!”
“若是你们,你们可会原谅!!!”
那些人设身处地的想了想,不再吭声了。
不再觉得周晟过分了。
周晟所说的有他添油加醋的,毕竟,站在道德最高点,谁还不会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