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今天来就是要通知你们,我和婉婉已经定于下月十七成亲啦!”
“大家可都要来啊!”
众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纷纷出言道喜。
明芷的生辰因为这一则喜讯气氛愈好,推杯交盏,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饭后,明芷几个女子一处,几个男人宠溺的目送几人离去。
“渺渺,你这肚子圆滚滚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吧?”
四人并排走在后花园的小道上,明芷和林幽幽一左一右的扶着季渺渺,崔婉婉挨着明芷。
林幽幽好奇的摸着季渺渺肚子,轻声询问。
季渺渺满脸温柔的笑,“如今才五个多月呢,还早。”
林幽幽刚想说什么,突然手心传来轻微的震动,她惊讶的瞪大眸,显得手足无措。
“他他他…他踢我了。”
她的傻样引得几人啼笑皆非。
季渺渺摸着腹部温柔的解释:“太医说五个多月的胎儿已经已经成型了,你刚才摸到的就是他的小手或者小脚,他知道你在唤他,正跟你打招呼呢。”
林幽幽一脸惊叹,小心翼翼的伸手又摸了摸。
崔婉婉也是心痒难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母爱泛滥。
“皇后娘娘,我能摸一摸小皇子吗?”
季渺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太医明确告知过是个男胎,在几人面前都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可以。”
季渺渺将肚子对着她,示意她可以摸,明芷笑着让开位置,视线却不由得在崔婉婉平坦的小腹上划过。
眼中划过一丝隐晦的笑。
“他真的动了!真的动了!”
崔婉婉一改往日的沉稳,高兴的像个孩子,“真的好神奇。”
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肚子,不过这一动作隐晦,除了明芷并没有人发现。
“我们去那边休息下吧。”
走了许久季渺渺也有些累了,一行人移步到观赏亭休息。
坐下后,立马有侍女端来上好的茶水点心,东西放下后又立马隐退,将这一小天地留给几位主子。
没有外人在场,几个女子也就无所顾忌起来。
季渺渺抿了一口茶水,看向明芷,“一直在说我们的事,说说你吧,你和摄政王…”
她眼底带着戏谑的笑,林幽幽和崔婉婉也是一脸看好戏的笑意。
所有人视线都在她身上。
若是一般人被姐妹这般调侃怕是也要羞躁的不成样子,然而明芷只是不紧不慢的饮了口茶,随后将饮了一半的茶水泼出去。
“你们可知有何法能将这泼出去的茶水收回?”
三人都是聪明人,这一句隐喻的话几人自然听得懂,她们蓦然沉默,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气氛突然沉重。
沉默半晌,季渺渺叹息一声开口。
“阿芷,我虽不知你和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们有眼睛都看得出来,王爷待你如珠如宝,你真的不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从墨宸出现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明芷,哪怕是被她下了面子依旧温柔如初。
那样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很难想象那是他们大夏权势滔天,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最主要的是季渺渺听明萧说过,知晓明芷喜欢墨宸,所以才想两人之间是不是还有可能?
明芷闻言眸色微深,抬手,拂了拂茶水热气,微笑道:“古往今来,覆水难收。”
她的话郑地有声,如同珠玉落盘,在安静的观景亭砸下一片涟漪。
话毕,她敛下眸子,轻启红唇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
她此番动作连贯,充满洒脱之意,就好像她这个人,一但决定做任何事便一往直前,绝不后悔!
“长公主大气洒脱,婉婉佩服!”
崔婉婉率先开口打断满亭沉默,剩余两人跟着回神,抛开这个话题,气氛又回到了之前的轻松愉快。
很快夜晚来临,繁星满天,一众人转移到后庭院架火烤串。
明芷还特意挖出了自己深埋许久石榴酒。
夜晚的凉风还有有些寒意,几杯酒下肚寒意驱散,倒是热了起来。
明芷避开众人来到湖边,不料湖边还有一人。
“季大哥?”
湖边立着一青衣男子,长身玉立,清风朗月,不是季无眠是谁。
“长公主,你怎么来了?”
刚才几人谈笑间互相改了称呼,不过季无眠还是坚持称呼她长公主,明芷也没有强求。
“季大哥怎得一人在此?”
季无眠有些不好意思,“说来不怕殿下笑话,臣酒量不大好。”
他不善饮酒,喝多了便容易闹出笑话,是以出来吹吹冷风醒醒酒,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湖边。
“季大哥别动!”
明芷突然上前靠近季无眠,他下意识的后退,被她喝住,只能一动不动僵硬的站在原地。
“殿下?”
“你肩上沾上了飘絮。”
女子幽香窜入鼻尖,类似清莲的冷香,如同她这个人般清冷高洁。
那股浓郁到令人沉醉的香气朝着他扑面而来,将他整个包围。
他浑身燥热不已,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耳尖都渐渐染上了红意。
两人动作亲密,在远处看来像是两人在亲密拥吻一般,充满暧昧色彩。
“你们在做什么!”
蓦地远处传来男人隐忍沉怒的声音,季无眠迅速回神,和少女拉开距离。
“王…”
季无眠刚准备解释,一道带着冷风的拳头近在眼前。
明芷眼疾手快的拉开季无眠,避开他的拳头,挡在他身前,冷声朝着男人怒道:“你发什么疯!”
墨宸眼中痛色蔓延,片片成殇,脚步踉跄险些不稳,“我发疯?”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这句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浓烈的痛意,便是季无眠这个局外之人都能感受到。
他自明芷身后走出,刚准备解释,被明芷一把拉住。
“我们做什么没必要和皇叔交代吧?”
“皇叔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权利前来质问呢?”
墨宸满目痛色的看向两人交握处,心脏剧烈疼痛,如同被人用薄刃一片片割开,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欢儿…这么久了,你对我…就没有片刻的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