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阳光艰难地穿透茂密的枝叶,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云澈不顾一切地狂奔着,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他的衣衫早已被尖锐的树枝无情地划破,褴褛的布条在风中胡乱飞舞,身上也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但此刻的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伤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剑齿虎的追捕。
“可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云澈一边狂奔,一边在心中焦急地呐喊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同时也闪烁着一丝倔强和不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顺着他那坚毅的脸庞流淌而下,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身后,那凶猛的剑齿虎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每一声都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让云澈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它那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在森林中回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它追上!”云澈咬紧牙关,拼命地加快脚步。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他依然强忍着疲惫和伤痛,驱使着自己不断向前。
森林中的树木飞速后退,形成一道道模糊的绿色影子。云澈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他的大脑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疲劳而变得有些混乱。然而,就在他慌不择路地狂奔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处悬崖。
“啊!”当云澈发现悬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停下自己的脚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直直地朝着悬崖下方坠落。
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云澈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懊悔。“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吗?我还有要守护的人,柳梦璃!”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云澈在心中发出最后的怒吼,但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噗通”一声,云澈落入了悬崖下方的深水中。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不断下沉。冰冷的水迅速包围了他,刺骨的寒意渗透进他的每一寸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云澈终于挣扎着浮出了水面。此刻的他,已然受了很重的伤,身上的伤口被潭水浸泡后,疼痛愈发剧烈。
从深水潭中艰难爬上岸,云澈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那冰冷的潭水仿佛已经渗透进了他的骨髓,让他浑身发冷,牙齿都止不住地打颤。
“可恶,这可如何是好?”云澈心中满是焦虑,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他强忍着伤痛,盘腿坐下,开始运功调息,试图抵抗这深入灵魂的寒冷。
他紧闭双眼,集中精神,调动体内仅存的真气,让其在经脉中缓缓流转。每一次真气的运行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可云澈咬紧牙关,默默坚持着。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云澈沉重的呼吸声和他体内真气流动的微弱声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但他的双手依旧紧紧地结着法印,不敢有丝毫松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澈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寒冷带来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然而,他的伤势依旧严重,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努力。
“我不能就这样倒下,我一定要活着走出这里!”云澈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继续全力运功调息,与伤痛和寒冷顽强抗争着。
云澈在这寂静之地调息了几日,身体终于不再寒冷,体内也恢复了些许幽冥之气,身上的皮外伤也都结了疤。
他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然而入眼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只见自己周围全是鸟,它们密密麻麻地围着他,那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瘆人至极。
这些鸟体型较大,羽毛呈现出深黑色,犹如乌鸦一般,但又比乌鸦的羽毛更加油亮光滑。它们的头部较大,眼睛呈现出暗红色,犹如燃烧的炭火,散发着诡异而凶狠的光芒。鸟喙尖锐且细长,如同鹰喙一般锋利,仿佛能够轻易地刺穿猎物的身体。
它们的翅膀宽阔有力,展开时犹如巨大的黑色披风。爪子粗壮而尖锐,犹如鸡爪,却又更加锋利,仿佛能紧紧抓住猎物,使其无法逃脱。
云澈望着这些“凶鹫”,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它们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云澈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云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瞬间涌起一丝恐惧。他很清楚,此时绝不能轻举妄动,去刺激这些鸟类。“万一惹恼了它们,被这一群鸟用尖嘴啄死,那可真是死得冤枉。”他暗自思忖着,身体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连呼吸都尽量放轻放缓。
“冷静,一定要冷静。”云澈在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眼前这棘手局面的办法。
凶鹫之所以紧紧地盯着云澈,是因为在云澈运功调息之际,他的身上不断升腾着神秘的幽冥之气。那幽冥之气仿佛具有某种独特的魔力,深深地吸引着这些凶鹫。
幽冥之气缭绕盘旋,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使得云澈周围仿佛笼罩在一层神秘的迷雾之中。而这些凶鹫,对这奇异的气息充满了渴望和好奇,它们被这神秘的力量所牵引,纷纷围拢过来。
然而,此刻云澈已经收功,那幽冥之气也随之消散无踪。可众多的凶鹫却并未离去,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澈。它们或许在疑惑那令它们着迷的气息为何突然消失,又或许在判断云澈身上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令它们感兴趣的秘密。
云澈被这一双双充满探究和贪婪的眼睛注视着,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深知,这些凶鹫的耐心随时可能耗尽,一旦它们发起攻击,自己将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