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哪里鬼混去了?”小胖子张口就来。
姓顾的平日里有什么花花肠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说什么娶了妻改过自新,当他没娶过妻似的。
该怎么玩还不是照样玩!
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啊呸,吃肉。
他才不信这姓顾的会为了认真读书而早起,多半是另有玩乐之处。
此等好事,竟然藏着掖着不带他?!
简直不是人啊。
沈诗琪瞥小胖子一眼,不想多话。
小胖子不依不饶,充分发挥死皮赖脸的精神。
最后沈诗琪不胜其烦,随口道:“备考。”
“备考?怎么个备考法?”小胖子明显不信,一双眼睛贼兮兮的望着她。
沈诗琪眼珠儿一转,忽然计上心头,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凑过去:“前几日,山长不是答应让我们去戒律堂单独考试吗?”
小胖子见她这副模样果然上当,一脸好奇的嗯了一声。
“咱们若是想过那考试,还是得从那老头身上想办法。”
“我当时就说嘛,你非要把我拉走!”小胖子立马点头,深以为然,并且嫌弃当时姓顾的很碍事。
“但这和你三更半夜的跑出去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为了投其所好做准备了。听说那老头爱下棋,他这一次来书院,也是特意来找山长下棋的。”
小胖子顿时眼前一亮:“所以,若是咱们弄到一副华贵的棋子送给他,说不定就能给咱们放水?”
沈诗琪瞥了小胖子一眼:“咱们双管齐下,你负责去收集这样一副棋子,我负责在书院内宣扬棋道,让诸生都爱上学棋,如何?”
小胖子深以为然,刚要点头,忽然觉得不对劲:“既然是你去寻的消息,为何是我去收集棋子?”
沈诗琪摊手:“那你去宣扬棋道?你会下棋?那也行。”
小胖子语塞。
他哪里会什么棋,用棋盘打人倒是得心应手。
见着小胖子还在犹豫,沈诗琪继续道:“你看,与你说了你又不应,今后别再死皮赖脸的问我做什么了,别说我不带你!”
小胖子立马道:“谁说我不应了,我干就是了!”
当日,书院出现了一件新鲜事。
镇北侯府的纨绔世子,时隔多年之后复又开始醉心棋道,在书院摆下赏金局。
凡与世子对弈者,若能撑到百手以上,不论输赢,赏银五两。
若是侥幸能胜过世子,赏银五十两。
若是棋艺十分高超的胜过世子,赏银百两。
参与对弈之人,不论夫子、学生还是书童杂役,只要能赢,当场给银子。
此言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众人皆议论纷纷。
学生之中,不乏有好棋者,听闻此言都起了好奇,心动又犹豫。
虽说如今不少就读于白麓书院的学生不差钱,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出自殷实之家,对于一部分学生而言,五两银已算得丰厚。不少小官家的公子,月例才一两二两的。更别提那些请不起书童、费尽心思才能入学的贫寒子弟。
一个学生跃跃欲试:“我下棋多年,寻常人不是对手,不管这世子棋艺再高,撑过百手总是不难吧?”
毕竟是五两银呢。
一旁友人连忙拉住:“你别只看这赏金,棋艺不棋艺的两说,就世子这棋品,你可要当心了。当年...”
经过有心人种种补充,许多学生都知晓了,曾有一位来自南靖使节团的少年,在与世子对弈的时候不慎赢了,险些被世子用棋盘砸死的故事。
于是,一个上午过去,并未出现一个主动找世子对弈的学生,给沈诗琪气得够呛。
原身这败家玩意,闲得没事用棋盘砸人作甚!
于是加码。
下午课毕,又一则新消息也放出来。
除了对弈之外,世子另设一珍珑棋局,若是有人能够破解残局,赏银千两。
又引来了不少目光。
与不与世子对弈倒是两说,看看价值千两的珍珑棋局总是可以的吧?
便是连不少书院中的夫子,也被吸引,在课下闲暇之余,于书院门口老槐树下,一观珍珑棋局的究竟。
——
久等啦!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