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白!”赵青云想要打断二人的对话,结果沈诗琪比他更快一步的让赵青风上前。
“青风,你来说,你与我是什么关系,与这位赵青云又是什么关系?”
自从方才那盘棋被人围观开始到现在,赵青风算是已经适应了众人的目光,此刻神色坚定,毫不避讳说道:“我是世子的书童,同时,也与赵青云乃是堂兄弟的关系。”
说罢,赵青风看向陈庆白,目光坦然:“我名赵青风,此名并非世子所改,景瑞二十九年中的秀才,官府亦有记档,千真万确做不得假。世子怜我家贫出不起束修,这才收我做书童来白麓书院求学。改名换姓之事子虚乌有,还望你慎言。”
陈庆白下意识的想要驳斥,但是一对上赵青风那双无比坦荡的双眼与认真的神色,不知不觉气虚了三分,心中却也对赵青风所言有所触动,颇为不甘的撇过头疑惑的看向赵青云:“青云,此人所言是否属实?”
赵青云脸色很是难看:“多年未见,真没想到堂兄竟然会以下人的身份出现在书院,只多年之前听说堂兄亦在读书。既已是秀才,竟也甘愿当了世子的书童,当真让人唏嘘。”
这话算是承认了,也算是变相的为自己辩解为何当初没有认出来赵青云。
陈庆白立刻冷哼:“身为读书人,若有心向学,何处不可读书?不好好想着精进自己的学问,反倒对着权贵钻营,不是君子所为!”
赵青风反问:“既如此,你为何要来书院求学,而不是自己在家读书?听你口音也是京城人士,城中可读的书院甚多,为何偏选了城郊这偏远的白麓书院?别告诉我不是为了白麓书院的夫子与考学名声!”
读书人考科举,无外乎是追求功名利禄。
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便是虚伪了。
“你!”陈庆白语塞。
赵青风淡淡道:“若我知晓白麓书院皆是你等颠黑倒白之辈,不来也罢!”
这几日,他一直安安静静在房内看书,便是出门都极少。
那些书童杂役们闲话乱说也就罢了,没想到白麓书院的学生更加不知所谓,人云亦云。
这等道貌岸然的品行,便是学识再高,他亦不屑为伍。
反观这世子,初看是个纨绔,但刨去先入为主的不良印象,实实在在来论,世子不仅没有做过损人利己之事,反倒是一直变相的在帮他,看似放荡不羁,内里却是个好人。
到了今日,他算是真正不后悔当了世子的书童。
对白麓书院乃至白麓书院学生的敬畏,也悄然瓦解。
这陈庆白有一句话说得倒是不错,既是读书人,何处不可读书?心中若向学,处处皆学堂,人人皆可师。
一旁的众人也陷入安静。
赵青风的一番话掷地有声,一部分造谣传谣之人,如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赵青风又看了一眼赵青云,甚至懒得揭破他,直截了当对众人拱手说道:“我家虽与赵青云家祖上有亲,到了我们这辈已经不走动了,他做他的书院学生,我做我的书童,井水不犯河水,还请诸位日后不必将我与他相提并论!”
这番话,说得更加中气十足,配上他正气十足的神态,竟平白生出一股孤勇,甚至给人一种割袍断义般的决绝。
围观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开始搭腔:“自然,自然。”
“青风兄乃是好学之辈,日后也不必以书童自居,咱们可以正常结交的嘛!”
“......”
尴尬的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沈诗琪看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陈庆白:“你到底要不要挑战?要么排队,要么起开,还有许多人要与我对弈,休要再纠缠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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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