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萧冥琰坐在软榻上,试图将绕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放下。
但这声呼唤似乎没有用。
“王爷,这里好热啊!”
朱洛手臂勾住他的脖颈,脸颊贪婪的在他领口处蹭着,呼吸出的热气像一根羽毛棒,撩拨的他心痒痒的。
开了荤的年轻男子最是无法忍受这样的逗弄。
虽然她可能是无意识的。
“莫动。”他低低提醒,脖颈僵硬的挺直,掌心刻意离开怀里的香软,眼睛也死死的闭着,“大概是炭盆烧的太热了,我去放点水。”
“不要走!”朱洛一个转身,跪在了他的双腿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身体情不自禁的扭动着。
明明千骨露的效果已经消退了些,怎么又起来了。
和发烧一样,竟有反复。
微开的胸口正好贴在男人的脸上,砸的他完全懵了,绵软的触感里,香气阵阵扑鼻,说不上是刺激还是舒服。
萧冥琰倏地撑开她,原本苍白脸颊因为憋气而涨得通红:“药效还没过吗?”
“什么药?你就是药……”离开了凉爽的皮肤,朱洛脸上写满了失落,嘴巴含含糊糊的嘟囔着。
热血冲上脑门,身体某处也在渴望的震颤着。
萧冥琰恍然。
他不就是她的解药吗?
没错,帮一次也是帮,帮两次也是,总之好事要做到底,否则就不要插手。
这是他的做人准则。
女孩子的手臂像春风下的拂柳,根本按不住,身体也不自觉的往他身上贴,一旦抓到机会,手指便胡乱的抓捏着。
男人的定力是有限的,何况他……不讨厌她。
“喂!给我醒醒!别乱动!”他按住她的手,紧紧盯着她迷蒙的眸子,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理智。
“嗯?可王爷自己就在动啊!”
萧冥琰低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懂,我要你……”温软的娇声蛊惑着他的心。
萧冥琰浑身一个激灵:“那你看清了我是谁吗?”
莹润的眸子闪了闪,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是王爷。”
“名字,我的名字是什么?”
女孩子似乎愣住了,歪着脑袋很认真的盯着他看:“萧冥琰?”
男人倒抽一口气,按住她的双肩放倒在榻上。
两具身体瞬时绞缠在一起。
也许是更加安全的地方,两人都更加恣意的释放欲望。
月色如水,酒在他坚实洁白的后背上,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留下一道道炽热的轨迹,男人低吼一声,闷头咬住她的肩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体内的热潮还没有退散,但是理智还是促使他停了下来。
“洛洛,够了,醒醒!”他摇晃着她的肩膀,这一次很果决的要弄醒她。
“嗯?”朱洛已经有七八分的意识了,是能清醒的感知目前的状况。
目及所处都是男人洁白的皮肤,她能不清楚刚才的状况吗?
自己好像说了许多不得了的话,现在悉数在脑海里回放,每一个字都足够炸裂,颠覆她这二十多年来秉持的原则。
先得有爱才能滚床单。
她根本无法直视自己,也无法直视面前的男人。
她用手背微微遮住眼睛,想用含糊其辞来糊弄他。
不过他刚才叫自己什么?
洛洛?
她突然想起,他的镜子的共享密码就是“洛洛”。
只是最近给他修改掉了。
“醒了就好,已经是子时,该送你回去了。”
朱洛一惊:“这么晚了?”
“嗯,所以得送你回去,起的来吗?”
萧冥琰捞起地上的衣衫丢到她手边,而后自己站了起来,背对着她开始穿衣。
他是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身材,看似纤弱的身形,后背上却是纹理清晰的肌肉,而后手臂延伸至腰部,大腿,没有一处多余的脂肪。
朱洛已经领教了这些肌肉群的力量。
最后那一次,她能感觉到他已经在拼命克制了,不知道他若是恣意妄为的话,她还能不能活着走下床。
“可以……嘶……”她刚想穿上内衣,身体的撕裂感毫不客气的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还是不行?”萧冥琰回头,就见她皱着眉头,手中捏着衣衫,除了薄毯,身上还是没有任何穿戴。
“没事,我可以得,”这是她的第一次,又因为药效的缘故,动作过程都狠了些,有他的问题,也有自己的主动。
所以冲动是魔鬼啊!
大不了回去用药吧。
“王爷,你看到那件白色的方巾大小的衣服吗?”
她的内衣不见了,她在萧冥琰丢过来的衣服里没找到。
“那是什么?我似乎没有见过?”萧冥琰一愣,又在榻上翻找起来,“是没有,那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朱洛心下一沉:“那是我的内衣,就是类似裲裆的东西,王爷没看见过吗?”
这里的裲裆她穿不惯,所以里面还是穿着现代的内衣。
萧冥琰摇摇头,忽然眼睛一瞪:“还在暗楼。”
“暗楼,那……那郭斌。”朱洛只觉得后背一阵凉。
郭斌醒来肯定会找自己麻烦的,如果自己的贴身衣服留在那儿,那恐怕跳进长江,不不,跳进沁湖也说不清楚了。
“我去拿!”
萧冥琰转头就要招呼镜子来。
“别!王爷,太冒险了!说不定郭斌已经醒了。”朱洛沉下心,脑子高速运转起来。
“那你的……那个东西还在那里,更冒险!”
他睨着她,没有暗黑眼圈的他眼睛
格外的漂亮有神。
此时的目光虽然是狠戾的,但朱洛知道那不是针对自己。
“我有办法处理,而且,会将我摘出来的,不会让郭斌抓到我的把柄。”
“你有何办法!今天都这样了,你还这么自信吗?”
朱洛微微一怔,空落落的肩头感到了一丝凉意。
萧冥琰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一个二八年华的纯洁少女,就因为被人陷害,今晚的命运就此翻篇。
虽然怪不到他头上,但也脱不开干系。
这般凶她,无理也无礼。
话已出口,他不知如何撤回,人就干愣在原地,空气有了一瞬的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