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如懿还是在多方操作下,在领受了白蕊姬一顿鞭子后,带着三宝去冷宫了。
是的,三宝。
惢心和阿箬当了答应和常在之后,水芝和泽芝自然就成如懿的大宫女了。
水芝是告发的,泽芝一直在大阿哥那边待的比较多,这次估计是求了大阿哥的,也没跟着如懿进冷宫。
但是如懿怎么会一个人进冷宫呢?那她还怎么体面?所以硬生生的拉了三宝一起。
渣渣龙自然无可无不可,反正在他眼里太监不算男的。
阿箬和惢心去给如懿送行,立立人设。
看着如懿两手空空,三宝也就背了个轻飘飘的包袱,海兰和纯嫔还担忧呢:“冷宫那边什么都没有,姐姐带的东西也太少了。”
如懿继续人淡如菊:“没事,今日明日用了,之后也还是缺的。”
惢心和阿箬在后面翻白眼,小声蛐蛐如懿。
阿箬:“那至少活过今日明日吧,是打算进去了就饿死?”
惢心:“还带着护甲呢,你指望她能干什么?还不是三宝的活。”
但是三宝应该是很听如懿的话,没带什么吃的,嘻嘻。
等到渣渣龙又故技重施,把水芝封了慎答应之后,阿箬沉默了。
阿箬:“我怎么觉得这个封号该是我的呢?‘慎’比‘缄’好听啊。”
惢心无语:“都不是什么好封号,你还争上了……”
阿箬:“我是馋封号吗?好听不好听的,谁没有呢?只是嫔位以下哪里有册封礼的,她居然还蹭了个册封礼,我不服罢了。”
惢心不理阿箬,反正她每天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已经习惯了。
是的,阿箬和惢心自然也是有封号的,阿箬是缄常在,惢心是秘答应。
缄口不言,秘而不发。
在听到这两个封号的时候,惢心还感叹过渣渣龙怎么有文化起来了呢,让她们俩闭嘴,不应该一个“闭常在”,一个“嘴答应”吗?
海兰自从如懿进冷宫之后,就每天阴森森的,水芝自然在她的暗杀名单首位,阿箬和惢心她也看不惯,泽芝更是个缩头乌龟。
但是她现在要联合可以联合的对象,除了接手大阿哥的纯嫔要受到她的全方位监控之外,阿箬和惢心也被她安排成了救姐姐联盟的一环。
但是别说惢心对如懿进冷宫拍手称快了,阿箬也不可能鸟海兰啊。
海兰只能每天阴暗爬行,和纯嫔造惢心和阿箬的谣。
水芝代替阿箬成了告发者的唯一区别是水芝不是个跋扈的,所以在和海兰的针锋相对中一开始是占了下风的。
但是当床头跪的心里压力逐渐让水芝也变得阴恻恻的,两个阴恻恻的每天相对冒黑气,是现在这个无聊后宫里唯一的看点。
而渣渣龙大约是有了新的床头跪,王钦的事情也时过境迁了,开始把阿箬和惢心当普通嫔妃要求侍寝了。
惢心当然不耐烦伺候渣渣龙,能往阿箬那边推就推,但是没想到阿箬居然还是个易孕体质。
金玉妍还没生呢,阿箬就怀上了。
封了贵人的阿箬豪情万丈:“我看嘉嫔那个肚子圆滚滚的,一定是个公主,我肚子里的就是贵子了。”
可是金玉妍怀得顺顺当当的,阿箬就没那么顺当了。
刚刚被皇后罚跪的海兰,刚下定决心争宠和搞死二阿哥呢,听到阿箬怀孕了,立马把别的都抛诸脑后了,先想起了怎么救她的好姐姐。
海兰先冲进来对着阿箬和惢心一顿道德绑架:“姐姐是你们的旧主,如果不是在姐姐身边,也轮不到你们俩做后宫嫔妃,更遑论阿箬现在还能身怀龙胎了。姐姐是被冤枉的,你们都要为救姐姐出来出份力才是。”
好歹海兰还没有蠢到直接把她的计划说出来,估计也是看透了惢心和阿箬的“白眼狼”本质,只是先来试探试探。
可是阿箬在还是答应的时候就有胆子打海兰,更何况现在二人同阶呢,直接一个上手,将海兰搓出去了。
在金玉妍在养心殿臻祥馆安胎,启祥宫就是阿箬的一言堂,她这段时日顺风顺水的,还容得下海兰狗叫?
海兰一番试探,见阿箬并没有无私奉献的精神就开始自己行动了。
惢心自然要提醒自己的马仔:“海兰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通,必定是看你怀孕了,要拿你的胎儿做文章的。”
阿箬还有个贵子梦呢,立刻火冒三丈:“她敢!”
于是惢心就开始了带着阿箬时不时去看海兰的行动计划了。
朱砂好拿,她每天都去宝华殿为如懿祈福,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
难的是没有人手来给阿箬下朱砂。
于是海兰又去冷宫向如懿哭诉了:“姐姐,阿箬和惢心那两个贱婢好狠的心。都不肯救姐姐。阿箬还怀孕了,我本想让她自己吃朱……”
大约是觉得这么恶毒的计划不能用来污染她好姐姐的耳朵,怕好姐姐对她起芥蒂,海兰马上转移了话题:“姐姐不在后宫,我没有说话的人,也没有任何人帮我,呜呜……”
阿箬和惢心在门墙后,可以看到全貌。
刚来的时候看到头发披散的如懿的时候,阿箬还在撇嘴呢:“呵,还说进冷宫也要体面呢,看来三宝不会梳头啊。”
等看到海兰提起阿箬怀孕的时候,如懿很明显脸都扭曲了,只是海兰有滤镜,加上她一向在如懿面前低眉顺眼没看到而已。
如懿等海兰哭了两声,这才开口:“海兰,你若是需要帮助,可以去启祥宫、御膳房……找小……这些都是姑母留给我的旧人,好歹有几分香火情……”
虽然如懿的话说得小声,但也不妨碍惢心听清,不由得冷笑一声。
阿箬赶紧抓住她的手:“乌拉那拉氏说啥呢?”
惢心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上次海贵人被罚跪来找她,她说她帮不了,让海贵人自己立起来。这回听说你怀孕了,她都把景仁宫暗线给了几个给海贵人了。”
阿箬还是很疑惑:“那关我啥事啊?”
惢心猛敲阿箬脑袋:“当然是再搞一次朱砂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