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其他战斗小组也在各自的目标点展开行动。
负责破坏上杉氏军械库的小组,趁着夜色摸到军械库外围。
他们先派出一名身形矫健的队员,使用自制的攀爬工具,顺着排水管道缓缓向上攀爬。
钢锯切割瓦片的声音细微却刺耳,铁锈粉末簌簌落在队员肩头,与汗水混合成暗红的痕迹。
当他掀开最后一片瓦时,底下堆放的火药桶如同沉睡的巨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队员小心翼翼地将c4炸弹塞进木桶缝隙,迅速撤离。
片刻后,“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整个军械库瞬间化作一片火海,爆炸声震碎了方圆十里的窗纸,热浪夹杂着碎石,朝着四周席卷而去。
在伊达氏的领地,另一组特战队盯上了其重要的通讯驿站。
队员们伪装成运送粮草的马队,赶着装满稻草的马车,不紧不慢地朝着驿站走去。
守卫拦下马车,随意掀开稻草检查,却并未发现异样。
当马车顺利通过关卡,进入驿站后,藏在稻草中的加特林机枪被迅速组装起来。
“哒哒哒——”加特林喷出长长的火舌,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瞬间将驿站内的守卫压制得抬不起头。
队员们趁机冲进驿站,将里面的马匹、信鸽弄死,鸽子笼等设备破坏殆尽。
临走前,一名队员将浸透火油的麻布掷向梁柱,火焰瞬间吞噬整座建筑,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空,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每次行动结束后,特战队都严格遵循撤离预案。
他们利用事先侦查好的隐蔽小巷、荒废房屋转移,如同穿梭在黑夜中的幽灵。
遇到追击时,便在沿途设置诡雷。
这些诡雷经过精心设计,有的伪装成路边的石块,有的藏在墙角的草丛中,只要敌人稍有不慎,便会触发机关。
当追兵的脚步声响起,伪装成碎石的触发装置被踩下,爆炸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混乱中,队员们手持高精狙,在暗处精准射击,掩护队友撤离。
有时,他们还会故意在沿途留下假线索,比如丢弃的衣物、伪造的脚印,误导倭国追兵朝着错误的方向追去。
随着暗杀与破坏行动的持续进行,倭国北半岛陷入了一片混乱。
街头巷尾人心惶惶,武士们不敢单独行动,各家大名府邸加强戒备,如临大敌。
但乌鳢和特战队凭借着精湛的战术、顽强的意志以及手中的武器,始终神出鬼没。
他们如同暗夜中的獠牙,在北半岛的大地上,书写着令敌人胆寒的传奇,让装备落后的倭国人无从应对,只能在恐惧与混乱中苦苦挣扎 。而这场由罗楠精心策划的“暗夜行动”,正如同一场汹涌的风暴,持续冲击着倭国的根基,向着最终的胜利不断迈进。
霜刃般冷冽的月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巨剑,斜斜地劈进那座饱经沧桑的钟楼残垣。
细碎的月光洒落在钟楼的断壁残垣上,映照出一片清冷而孤寂的景象。乌鳢静静地潜伏在钟楼的隐蔽角落,睫毛上已然凝着一层薄薄的冰碴,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寒光。
他身着的吉利服上,那些枯黄的草叶随着他均匀而又轻微的呼吸,微微颤动着,仿佛与这寒夜的寂静融为一体。
三百米外的宫城,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凝重。
朱漆已然剥落的宫墙,斑驳陆离,宛如一头垂暮的巨兽,静静地卧在那里,散发着陈旧而腐朽的气息。
然而,德川家康所在的一处温泉池,却亮如白昼,十二盏气死风灯散发着明亮而奢靡的光焰,将那鎏金的栏杆照得仿佛发烫一般。
在这耀眼的光芒里,反秦派魁首、倭国天皇皇叔德川家康,正搂着他亲女儿那雪白纤细的腰肢,洗着温泉澡,喝着清酒,肆意地调笑着,。
青瓷酒杯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混着那令人作呕的调笑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无情地刺破了这寒夜的宁静。
乌鳢透过瞄准镜,目光紧紧锁定着德川家康。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仇恨的火焰。
在瞄准镜里,温泉池旁边的兵器架子上,有一柄秋水刀的鲛鱼皮刀鞘,正随着他摇晃的动作折射出一道道冷芒。
这把刀,承载着无数东齐百姓的血泪。
情报清晰地显示,在去年春日祭的那场惨绝人寰的掳掠暴行中,正是这柄罪恶的刀,在短短一日之间,就无情地斩断了数十东齐百姓的头颅。
那些无辜的东齐百姓,仅仅是因为他们在被运往矿场的途中逃跑,就惨遭屠戮。
而更令人发指、作呕至极的是,特战队冒死截获的密信里,赫然记载着天皇血脉那不堪入目的肮脏真相:现任天皇,竟然是德川家康与他亲姐姐、前天皇皇后的孽种。
这一事实,如同揭开了一层遮羞布,将倭国皇室那糜烂、丑恶的真面目暴露无遗。
“三刻后换岗,准备。”
乌鳢压低声音,喉间滚动的低语,通过特制的竹筒传音器,精准无误地落进每个队员的耳中。
此时,在西北角的马厩里,特战队员阿七正小心翼翼地用竹筒往干草堆里倾倒火油。
那刺鼻的火油味,与腐木本身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在夜风中悄然弥漫开来,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慢慢笼罩着整个宫城。
而在南墙根下,老周正将炭笔小心地揣进怀里,他手中的牛皮纸上,新画的暗哨分布图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
为了绘制这张图,他们已在此蛰伏了整整两昼夜。
白日里,他们推着那辆吱呀作响的木炭车,在宫城周围来回穿梭。车轮碾过的每一道辙痕,都成为了今夜行动不可或缺的坐标,记录着他们的艰辛与付出。
温泉池子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德川家康仰头猛灌下一大口清酒,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欲望都吞咽下去。
怀中的女儿咯咯笑着,伸出白皙的手去抢夺他手中的酒壶,场面一片混乱与放荡。
乌鳢的食指缓缓搭上扳机,指腹轻轻摩挲着金属的纹路,感受着那冰冷而坚硬的触感。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突然,一阵狂风裹挟着无数枯叶,如同一头猛兽般朝着他扑来。
枯叶重重地扑在瞄准镜上,使得镜中的画面剧烈扭曲起来,乌鳢的视线瞬间被遮挡。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只感觉那冰冷刺骨的风,顺着衣领灌进体内,将后背早已渗出的冷汗瞬间凝成了一层冰膜,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呼——”就在风势稍微缓和的那一刹那,乌鳢毫不犹豫地果断扣动扳机。
消音子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射向目标。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哼声,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德川家康的咽喉。
德川家康双眼暴突,仿佛两颗即将弹出眼眶的珠子,喉间猛地涌出大量的血沫,如喷泉般喷洒在他女儿那惨白的脸上。
他手中的酒杯不受控制地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地撞在栏杆上,瞬间粉碎成无数碎片。
他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栽倒,绣着金线的薄浴衣,扫落了一旁的风灯。风灯落地的瞬间,火苗“噗”地一下窜上帷幔,转眼间,火焰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露台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点火!”乌鳢对着通讯器暴喝一声。
几乎在同一时刻,马厩方向顿时腾起冲天的火柱。
受惊的马匹嘶鸣着,疯狂地冲撞着围栏,马蹄声、嘶鸣声交织在一起。火星裹着浓烟,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宫城涌去。
刹那间,武士们的叫嚷声、兵器相互撞击的铿锵声、木板坍塌的轰鸣声,混作一团,整个宫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温泉池起的熊熊火焰,将德川家康那已然死去的尸体映照得忽明忽暗。他的秋水刀不知何时掉落在地,锋利的刀刃正插在自己那扭曲变形的面孔旁,仿佛是命运对他的一种讽刺。
乌鳢迅速而利落地开始拆卸高精狙,他的双手如同灵动的飞鸟,零件在他掌心快速翻飞。
转眼间,所有零件就被他整齐地收进了防水竹筒之中。
就在这时,追兵的脚步声如密集的擂鼓般逼近。
乌鳢毫不犹豫地甩出三枚防御性手雷。
手雷炸开的瞬间,碎片裹着硫磺味的浓烟腾空而起,伴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碎片如暴雨梨花般飞向追兵。
趁着这个间隙,队员们如敏捷的鱼儿般,鱼贯钻进狭窄的巷道之中。
“走右侧暗渠!”乌鳢一边大喊,一边伸手扯住队员阿七的衣领,用力将他拽进那条散发着腐臭味的排水道。
头顶上方,追兵举着火把来回搜索,摇曳的火光照在乌鳢的脸上,清晰地映出他脖颈处那道狰狞的旧疤。
当队伍在黑暗中摸索着抵达神社时,乌鳢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浸透草药的布条。
此时,香炉里的迷烟药粉早已安置妥当。
就在追兵毫无防备地踏入神社的瞬间,烟雾裹挟着曼陀罗花那独特而又迷人的香气,迅速弥漫开来。
那香气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抚摸着每个人的神经。
看着那些武士们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一个接一个地瘫倒在地,乌鳢弯腰捡起一支掉落的火把。
火苗在风中摇曳,照亮了他眼底跳动的寒芒,那寒芒中,蕴含着无尽的仇恨与坚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