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身黑袍的老者笑的一脸和煦:“这是贫道专门捉回来送您的,只此狐狡诈异常,您莫让它骗了,我帮您契约它,日后它敢违背您半字即刻气绝。有它陪着您,徒儿我也好领去别院教他安心修习法术”。
心头大喜:“有劳仙师,妹子去院外守着,任何人不可进入”。
周婆子应了一声,急忙小跑出了院子。
老者笑着取出一张符纸递过来:“劳老夫人辛苦,将此符用自己的指血点上三下,我帮你贴在这狐儿头顶就算完成契约了”。
老夫人伸手接过符纸,正打算看的仔细一些只觉中指一疼,三滴指血滴落在符文上,瞬间符文上伸出一只金爪朝老夫人头额一抓,李老夫人仿佛被人定住了一样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小狐狸一阵冷笑,三滴狐血也滴入符文,眼见得一道白亮飞入老夫人眉心处。
片刻后老夫人起身手脚并用在地上爬了两圈儿,随后起身走了几步,盏茶时间未到已经恢复正常。
老者曲指一弹,一道火焰将符纸灰化,白狐一脸惊恐的冲出厅堂向院外跑。
周婆子正站在院外守着,一见白狐跑出来急忙快步上前关了大门,白狐一阵暴跳的嘶吼。
老者一脸怒气走了出来:“孽畜,竟敢咬伤老夫人,你既不愿契约速速死来”,一道剑风闪过,白狐当场气绝。
李老夫人走出门外:“罢了,关道长莫与这孽障动怒,皮毛尚好,这狐皮我老婆子留下了”。
“一切听老夫人安排”,老者抬手摄过白狐,三两下扒下一张完整的狐皮递给老夫人,随后取出一个玉盒:“让老夫人受了惊吓,贫道送您一丹,此丹既可定惊安神又可延年益寿又有回春之功”。
“多谢关仙师,敏儿日后劳您费心了”,老夫人笑着接过玉盒:“妹子莫傻站着了,将这小狐埋了吧”。
周婆子应了一声,忙打开院门跑进来将狐尸拎了出去。
再进厅堂,李老夫人双膝跪地叩了三个头:“多谢师父救我一命,日后徒儿任您差遣”。
黑袍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皮囊完美契合,赶紧把丹药服下吧,免得神魂不稳节外生枝,我这皮囊寿元将近,也需将李敏的皮囊占为己有,他寿元多多,我也正可行事,三日后差人给我送去两车金银财宝,再送二十个童男童女助我修炼”。
“是,师父”,白狐吞下丹药习惯性的舔了舔手指,片刻后昏沉睡去。
黑袍老者笑的一脸阴邪,抱起老夫人回了内室,取出三滴心头血直接死契,这才放心的大步走了出去。
工夫不大,一辆马车出了院子。
马车之上李敏没来由的一阵阵心绪不宁,老者皱了皱眉,挑帘看了一眼外面:“徒儿,县城戒严封城了,可知出了何事?”
“封城?”,急忙也伸手挑帘,手刚碰到帘子只觉一阵香风袭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者取出符纸麻利的采了三滴心头血,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一团黑雾钻出身体进入李敏的身体里。
外面的车夫半点不知轿子里的事。
昏迷的李敏一脸痛苦的睁开眼睛,极力的扭曲着身体,半炷香时间未到老者刚睁开眼,一把剑直扎入心口,一滴血也未流出。
一日之间李家母子被人换了魂魄,死的无声无息。
换了芯子的李敏从道人身上取出丹药连吞三颗,合目修炼。
一回别院焉然他的天下,打发走车夫,扶着死尸匆匆进了自己的房间。
魏庄领着众人一出城门,城门即刻关闭,两张封印贴在城门之上。
马车之内魏庄和景怡刘达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魏庄叹了口气:“咱们如今已经出城了,莫担心”。
“……六哥,妖道渡化百十只妖,一个跑出来咱们也吃不消”,不可大意。
“你有金雷怕甚”,摆了摆手:“莫自己吓自己”。
说归说,谁也不敢大意,魏庄挑帘吩咐几句,马车速度快了两倍。
一入夜,百名护卫手持火把一路护行,子夜未到已经进了城门,一进城门众人心下松了口气。
马匹踏着月色行走在街道上,众人火把将熄未熄,一阵阴风吹过,火把开始变得忽明忽暗,景怡心头一悸,刚要挑帘看向外面被刘达一把拦下。
眼见离皇宫还有小半个时辰的距离,耳边传来沙沙的响声,突然马匹一声嘶鸣停下来。
停顿的时间不长,片刻后又继续前行。
走了足有一个时辰马车再次停下,轿子里所有的人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盏茶时间未到一团淡淡的红晕将三人团团包裹起来。
刘达倏然睁开眼睛,一低头景怡和六王爷靠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挑帘定睛看了一眼外面惊出一身冷汗,眼前正是西城京郊的乱坟岗,夜色中一团团鬼火飘忽不定。
车夫已经不知去向,再往后面看……一辆车也没有,人也没有一个。
落下轿帘,抬手又给车壁上的油盏里加了些灯油,扫视了一眼四方符纸还在,重又合目休息。鬼挡墙,离轿必恶鬼缠身,捱吧,天亮再做打算。
刚眯了不到半个时辰外面阴风四起,一阵阵鬼哭狼嚎让人瘆得慌。
“呯呯呯”,也不知什么东西在叩打轿板,刘达紧了紧腰间宝剑全神戒备。
“嗷呜~”一声嚎叫,随后嗷呜声四起,刘达心下沉到了谷底,西郊竟来了狼群。
侧身稍稍掀开轿帘的一角,夜色里数不清的腥红色小兽的眼睛由远及近的飞奔而来。
抬手拍了拍景怡和魏庄,二人这才睁开眼睛一脸懵的坐正身子,刘达打了个噤语指了指外面。
二人欠身各自掀开一角,夜风一入轿子里凭空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
此时外面正是月入中天,己经是子夜时分,眼前荒冢一片,阴风阵阵,几百条眼睛腥红的野狗跟在几十匹狼的后面已经将马车团团包围,目测距车不足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