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回来了?”
“嗯。”
淡淡应了一声,清沫便将手里的酒菜递给大夫郎,又去谢刘氏屋里看了看,到底也算是她的父亲,待原主不薄。
“父亲,今日身体可有好转?”
这话一出,不仅让站在一旁的兰桑诧异,就连谢刘氏都惊愕,他这女儿他最清楚了,什么时候关心过他了?
“儿啊,可是出啥事了?你跟为父说,拼了这条老命,为夫也会护你平安,咳咳咳…”说完一阵猛烈的咳嗽。
清沫也是无语了,原主这人品也真是堪忧,她就是关心一下老父亲,看给人家激动得。
“父亲,你多虑了,女儿只是关心一下您,今日赢了点钱,已经命人去买宅子了,咱明儿个就搬去镇上住,再为您请个郎中,好好瞧瞧病,你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
谢刘氏瞧着清沫神色不似作假,赢了钱是好事,不过还是有些忧心道:“儿啊,那总归不是正道,你就听为父的劝,以后不要再去赌了,买了宅子咱就好好过日子,再让几个兰给你生一窝大胖闺女,行不行啊?”
清沫笑了笑说:“父亲放心,女儿已经痛改前非了,我现在也能顶门立户了,将来定不会让人欺辱了你去,等病好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谢刘氏欣慰地点点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感叹女儿终于长大了。
吃饭的时候,夫郎们依旧蹲着吃,他们可不敢吃大白米饭,喝的还是野菜糊糊。
清沫自己吃的满口流油的,也没打算叫他们一起,规矩就是规矩,可不能惯坏这些男人们,这么小的地方,都上桌了像什么样子。
第二天,清沫一家顺利搬进镇上新买的大宅子,清沫可不是谢刘氏,可不怕那些同族欺上门来,只要他们不怕死,尽管来。
又请了镇上有名的郎中,来为谢刘氏治病,府里一应的吃穿用度,奴仆下人,宝一几个也都安排得整齐有序,俨然一副气派模样。
“儿啊,你是在赌场赢了多少钱啊?这又是买这么大的宅子,又是奴仆,你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赌场的人可不好惹,你可千万别做了错事,为父可就你这么一根独苗苗,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这话倒是让清沫高看了谢刘氏一眼,谢刘氏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对原主这个女儿,那是没话说的。
就算如今,也没被眼前的富贵迷了眼,担心的只有自己的孩子。
清沫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笑着安抚道:“父亲莫要担忧,女儿自有分寸,这些钱财都是女儿凭本事挣来的,并未行不义之事,而且听说赌场不知道被什么人一把火烧了,人都被杀光了,也不会找我麻烦的。”
呵,麻烦?她做事从来不留后患的,本来只想赢点银子了事,
谢刘氏听后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多问。
“主人,有几人前来拜访,不知可否要见?”几日后,便有几人来找清沫,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原主从前认识的一些泼皮无赖。
“哦,不见,若要再吵,打出去。”
宝一领命前去,那几人本来就是想从清沫这里占点便宜,如今人都没看见,自然不甘心就此离去。
其中一个女人站在门前大喊道:“谢清,你出来,如今你是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想当初姐几个带你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大家都来看看啊。”
见这几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宝一自然不会客气,直接就叫人把她们打了一顿,这下几人就更不得了了,直接就躺在了谢府门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嚷嚷着要赔偿。
她们敢这般,自然是谅谢清那个窝囊废,没多大本事不能拿她们怎么样,想来‘借’几个钱花花。
“主人,怎么办?这些无赖非闹着要见你不可,不然她们就不走,打也打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能…”说着宝一对着脖子比了个手势。
清沫看了她一眼,有点不满,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总感觉绝二要机灵许多。
她本不想理会这些人,既然她们找死,那就出去看看吧,反正闲着也是无聊。
“快点,快点叫谢清出来,都是老熟人,怎得姐几个来她府上,不说以礼相待,还挨了一顿打,这说破天去了,也没这般道理啊。”
“哎哟,刘姐,我胳膊好疼啊,只怕是骨折。”
“别怕,等会定叫谢清出来,好好惩治她家的这些刁奴,相信她定会给姐妹们一个交代的。”
几人在府门前大呼小叫的,已经围了不少吃瓜群众在此看戏,也都是议论纷纷,毕竟谢清这个败家子,在这一片也算是出了名了。
“你们闹够了没有?”清沫冰冷的声音传来。
那些泼皮无赖看到清沫后先是一愣,端她如今的气场与神态,与从前谢清,真真是判若两人。
随后又嚣张起来,“哟,谢清,你还真是飞黄腾达了?这就连往日一起玩的姐妹,都不认了?”
清沫冷笑一声,“我再说一次,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将你们送官。”
这时几人中有一人小声嘀咕:“谢清如今有钱有势的,要不还是算了,我们还是别惹她了。”
但为首的那刘红却不肯罢休,骂了一句那人胆小怕事,她们几个出来混的,哪个是被吓大的哦?
站出来对上清沫冷冽的眼神,刘红打了一个寒颤,但还是壮着胆子道:“谢清,你是什么意思?往日里,你与我们称姐道妹的,如今我们不过上门来找你玩,你就这般翻脸无情,是看不起我们了?”
清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讥笑道:“不过几个市井无赖,你们也有资格与我相交?平日里不过逗弄你们玩,就算看不起你们又如何?你们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识趣就赶紧滚,休要再来纠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几人互相看看,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不过那刘红眼神阴狠,又回头对着谢府吐了口唾沫,看得出来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清沫给了宝一一个眼神,宝一了然于心,看来这几人,只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谢刘氏虽然还躺在床上养病,但伺候他的小厮,还是将发生的一切,有模有样地学给了他听。
听完,谢刘氏心中既惊又喜,只觉自家女儿真的变好了,真是苍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