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看吗?”
他把她带回了角宫,一个壁咚,居高临下将她圈在怀里。
弟弟杀我啊,简直劲劲的。
“额!一般,一般,没你好看啦,呵呵。”
听此话宫远徵嘴角微微上扬,“哼。”他不满地冷哼一声。“姐姐总是敷衍我,那你为何还去看那些侍卫。”
“额!这!远徵弟弟误会了,我只是跟紫商姐姐随便逛逛。远徵弟弟这般模样,自是世间最好看的,我怎么还会看其他男子。”
他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依旧透着一丝危险。“那姐姐说说,我哪里好看?”
清沫硬着头皮开口:“弟弟的眼睛像是藏着繁星,深邃而迷人;还有这鼻梁,如同山峰般挺直;嘴唇也是恰到好处,透着一抹诱人的色泽。”
他听着她的夸赞,脸上渐渐泛起红晕。“姐姐可莫要哄骗我。”
“怎会呢。”她尴尬笑道,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么好骗,不骗你骗谁。
宫远徵凑到清沫的耳边,低声的说,“姐姐,我心悦你。”
少年的爱意是炙热又疯狂的,这一刻他已经自我选择忘记,她是谁的新娘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情绪到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
原来哥哥是这样的感觉啊。
“姐姐,我先走了,哥哥回来看到就不好了。”然后他便离开了。
清沫则懒懒地翻了个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他刚刚与她‘认真学习’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被他哥看到不好。
果然,男人,都一样,呵!
宫尚角回来的时候,听人说远徵弟弟来过,他便来了清沫这里。
推开门,他微微皱眉,里面一股暧昧的气息,他前不久刚发生过,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可是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一个是他自己选的新娘。
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
他一走,清沫就睁开了眼睛,唇角微勾。
——
明日就是上元灯节了,上官浅跟云为衫,分别去医馆拿了不少药材,配制缓解半月之蝇症状的药。
下午就有人禀告给了宫远徵,他看了一眼上官浅的药,发现里面有几种毒药。
问了下人,知道上官浅去找宫尚角送汤了,匆匆就往角宫赶去。
宫尚角本是不想理上宫浅的,不过想到远徵弟弟那样…
觉得上官浅有点可怜,便不好拂了她的意,接过她手里递来的汤,刚准备喝下。
正在此时,却变故突发。
一道暗器裹挟着凌冽的气息,直直打向宫尚角手中的碗。
汤水飞溅,瓷碗破裂。
宫尚角眼底翻涌起无尽的杀意,执起一片碎片,径直打向出手那人的方向。
眼看宫远徵要被碎片射中,清沫从身后一道内力粉碎了碎片,拎起宫远徵退至一旁,眼神不明的看向上官浅。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宫尚角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刺得他眼生疼,差一点,他就伤到远徵弟弟了,幸好。
“哥,她在汤里下了毒。”
宫远徵来不及感谢清沫,凶狠便凶狠地看向上官浅。
“徵公子,你在说什么?”上官浅满眼无辜,也有点莫名其妙。
“你敢说你没有下毒?那你去药房领毒药做什么?”
面对宫远徵的质问,她没有说话,盛了一碗汤便一口饮下。
“徵公子。你可满意?”说完就转身离开,眼角还带着泪痕。
宫远徵还想说什么,被清沫拎着衣领拽回了微宫。
“你这个小傻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
清沫手指一点一点戳着他额头,虽然他吐血的那一幕真的绝美,可是弟弟那么可爱,谁不心疼啊。
宫远徵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姐姐,我错了。”
谁被这双无辜的狗狗眼盯着,谁的少女心不化啊,老阿姨也扛不住耶!!
伸手捏住宫远徵两侧的脸颊,往旁边扯了扯,捏了捏,还摩挲了两下。
手感真是绝了。
清沫正逗弄着宫远徵,宫尚角沉着脸走进来。“你今日为何如此莽撞?”他对着宫远徵呵斥道。
宫远徵低下头,小声嘟囔:“我只是担心哥哥安危。”
清沫见状忙解围:“角公子,他也是关心则乱嘛。”
宫尚角眉头微皱,“不管如何,今日之事,也是我不对,差点伤到了你,抱歉远徵弟弟,不过下次切记勿要如此莽撞。”
宫远徵听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哥哥教训的是,远徵记住了。”
清沫在一旁看着这兄弟俩,心中不禁觉得好笑,这俩兄弟感情是真好啊,心中都有彼此,哪怕分享同一个女人都不会撕破脸,佩服佩服。
宫尚角这时看向清沫,“今日多谢黎姑娘出手相助,倒不知黎姑娘功夫这般好。”
清沫眨了眨眼,俏皮说道:“花拳绣腿而已,学来防身的,角公子莫要多疑,我可不是无锋的刺客。”
宫尚角虽仍有疑惑,但也不好再追问。
宫尚角微微颔首,“如此便好。”
随后他转头对宫远徵说道,“远徵,你好好休息吧,今日受了伤。”
说完看了看清沫,示意她一起离开,清沫无奈,给了宫远徵一个眼神,就跟宫尚角回了角宫。
角宫内。
宫尚角走近清沫,目光幽深,“黎姑娘,你身上疑点颇多,我本不该留你在身边,可你今日救了远徵,我暂且信你。但日后若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企图,休怪我无情。”
清沫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角公子放心,我并无对宫门不利的想法。”
见她这样倘然,宫尚角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走过来将头抵在她肩膀上,也不说话。
清沫:... 这人脸变得这么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