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赶忙解释道:“听说是因为今日余大人带来了一位朋友一同前来拜访,那位朋友似乎身份颇为尊贵或者重要,而余大人之前或许也曾向其夸下海口,声称此次定能让对方与姑娘您相见。
他们二人在此已经等候了将近一个时辰之久,起初的时候,见姑娘您依着各个房间依次轮转过去,余大人倒还算有些耐心。然而,当发现姑娘您自竹厅出来后,竟然一脚就径直拐进了这书房里来,根本没有前往会客厅那边的意思。
这下子,余大人觉得自己在朋友面前丢尽了脸面,故而才气急败坏地发起了脾气呢。”碧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地说道:“哼!居然敢冲着我发脾气?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是我的自由,谁能规定还有什么先后顺序不成?小红,你现在就过去告诉他,本小姐今日不见客了!顺便把他带来的盘子给他退回去,但别忘了扣除赔偿茶碗的钱。我这里做买卖向来明码标价,他要是钱多,爱怎么摔都随他的便!”
小红听后捂嘴轻笑一声,劝道:“表姐呀,要不您还是亲自去跟他打声招呼吧。那余大人平日里可不像今天这般没有耐心哟。
想必这次来拜访您的那位朋友对他来说极为重要,所以他才会如此故作姿态呢。而且嘛,虽说您这茶盘的确未曾明确排定过顺序,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一直以来不都是按照梅、兰、竹、菊这样依次轮转着来的吗?您如今都已经到了竹厅,却偏偏跳过了他所在的菊屋,也怪不得他觉得脸上无光啦。”
碧瑶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视着小红质问道:“好哇,小红!原来这‘梅兰竹菊’的顺序竟然是你私自替我定下的?既然你如此惧怕得罪于他,那为何你自己不去好好应付一下呢?”
只听我怒声说道:“叫他滚就得叫他滚,不光是今日要滚,往后也别再来烦扰我!即便他来了,本小姐也没那闲工夫伺候着,我可不稀罕吃他的饭,更瞧不上他那区区几两银子!”小红眼见我突然发起如此大的脾气,竟是当场怔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旁边的那个小丫头则显得更为焦急,忙不迭地开口劝道:“姑娘啊,您还是小点声吧,余大人此刻已然来到书房外头的院子里啦,正因如此,奴婢这才匆忙跑来向您禀报一声呀。”然而,碧瑶对此却是全然不在意,依旧一脸傲气地应道:“哼,他来了又能怎样……”
就在此时,从院子里传来一阵粗俗不堪的叫骂之声:“喂!里头那俩混蛋东西,赶紧给老子滚出来!这八大胡同虽说并非什么正经衙门,但好歹也是有个规矩存在的,凡事都得讲个先来后到。
咱们这帮大爷可比你来的更早,如今让你抢了个头筹,已是对你够客气的了,可你倒好,竟敢死死霸占着碧瑶不肯放手,究竟是何居心呐?”听到这番话语,碧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只见她玉手一伸,便朝着墙上挂着的宝剑抓去。
南宫皓月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按住了碧瑶的玉手,语气温和地说道:“碧姑娘,稍安勿躁,又何必如此动怒呢!你刚才对他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语,可他不仅没有找你的麻烦,反而将矛头转向了我们,由此可见,他心中终究还是有所忌惮,并不敢轻易直接与你结下仇怨。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就给他留几分薄面吧,这件事情交由我来处理便好。”
碧瑶原本还想要挣脱南宫皓月的束缚,继续与之理论一番,但不知为何,当她触碰到对方那温暖而有力的手掌时,心中竟莫名地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于是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缓缓放下手臂,轻声问道:“你可知道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南宫皓月摇了摇头,神色自若地回答道:“在下确实不知晓他的身份背景,但无论他是谁,胆敢当着我的面指着我的鼻子大骂‘王八蛋’,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的。所以,今日定要让他尝尝苦头,长长记性才行!”
听到这话,碧瑶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开口说道:“也罢,这个家伙平日里就是靠着背后的豪门势力作威作福,说白了也就是一条会摇尾乞怜的走狗罢了。别看他表面上嚣张跋扈,其实手底下倒还有些能耐。如果你真有本事能够好好教训他一顿,对于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你若想要踏入那个权贵云集的圈子,起码也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和底气,这样日后与人交往起来才更有话语权。只是……不知你是否真有把握应对得了他呢?”南宫皓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我自然是没有这般能耐的,但我的慕容大叔可以啊!
一路上数百万两银子可都是他一路保驾护航才安然无恙地抵达此处的呢。大叔!走吧,咱们一同出去,由我来应付他们的说辞,您只管动手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便是。”
一旁的小红听闻此言,面露焦急之色,赶忙劝道:“表姐,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然而,还未等她说完,碧瑶便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有何不妥之处?我称那人为豪门走狗难道说错了不成?即便要比背后的靠山,南宫将军身为水师都督,难道还会惧怕他的主子不成?你莫要多管闲事!”说罢,只见南宫皓月已然与慕容刚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碧瑶见状,转头看向小红,继续吩咐道:“小红!待你出去之后,切不可让他们相互盘问试探,得想办法挑拨他们直接动起手来。若是情况需要,哪怕去到余啸天那里煽风点火也行。”
小红一脸为难,迟疑道:“表姐,可是您之前明明答应过要帮助南宫少爷的呀,若真的让他们这么大打出手,此事岂不是就要搞砸了么?”
碧瑶轻哼一声,不以为意地道:“我正是想要将这件事给搅黄。这个南宫皓月相较于其他那些世家子弟倒是没那般令人厌恶,我可不希望他掺和进那个乌烟瘴气的圈子里去。”只见她猛地用力一推,小红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出老远。与此同时,院子里的情况也瞬间清晰起来——原来这里竟有四个人!
余啸天和一个满脸傲气的中年人正趾高气扬、神气活现地站在院子中央。当他们的目光扫向南宫皓月和慕容刚时,脸上不禁流露出轻蔑之色。显然,他们认为这两人并非什么声名显赫之人,故而愈发显得目中无人、不可一世。
只听余啸天冷笑着斜眼看向二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哼!就是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竟然胆敢来坏我们老爷们的好事,莫非真以为自己命长,活得不耐烦啦?”
然而面对这般挑衅与辱骂,南宫皓月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从容。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回应对方,只是微微向身旁的慕容刚拱了拱手,淡然说道:“老叔啊,依我之见,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某个豪门大族的狗腿子罢了。瞧他那副嚣张跋扈、张牙舞爪的模样,实在令人作呕!您不妨出手好好教训他一番,等收拾完这个奴才,咱们再去找他背后的主子理论。说实话,像这种仗势欺人的豪门奴才,小侄我可是打心眼里看不惯呢!”
说完这番话后,南宫皓月依旧神色自若地站在原地,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冲突毫不在意一般。而此时的慕容刚,则紧握着拳头,眼神冰冷地盯着余啸天,一场激战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只见余啸天满脸横肉,斜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容,开口骂道:“哼,就是你们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竟然有胆子来剪本大爷的边儿,难道真的活腻歪了不成?”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模样。
而站在一旁的南宫皓月则更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他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跟对方讲,只是随意地朝着慕容刚拱了拱手,然后用手指着余啸天,语气冷冰冰地说道:“老叔啊,您瞧瞧这家伙,一脸凶相,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哪家豪门大户里养出来的恶奴。他这般张狂无礼,依我看呐,您直接上去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便是。等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之后,咱们再去找他背后的主子好好理论一番。侄儿我呀,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豪门奴才!”
从南宫皓月说话时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口吻来看,似乎他的身份背景颇为不凡。所以当他这番话说完之后,对面原本气势汹汹的另一个中年人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起来。随后,这个中年人连忙伸手拦住了正欲冲上前去的余啸天,并客客气气地向着慕容刚拱了拱手,陪着笑脸问道:“敢问这位兄台在哪里高就呢?不知是否方便告知一二?”
慕容刚闻言,先是冷冷地横了对方一眼,接着挺了挺胸膛,大声回答道:“咱家可是在督帅大人麾下效力的,此次专门陪同侄少爷一同进京办事。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嘴巴一张就开始骂人伤人,简直太不像话了!”
听到“督帅”二字,那中年人的脸上立刻流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阴阳怪气道:“哦?原来你们只不过是某个小小的总督家里的家将和侄子罢了,居然也敢在这里大摇大摆、耀武扬威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快说说吧,你们到底是哪个地方的总督府上的人?”
只见南宫皓月一脸愤怒地说道:“老叔,您何必与这种人多费口舌呢?直接动手教训他们一顿便是!毕竟是他们口出狂言在先,就算我们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道理也站在咱们这边。”
余啸天听后,心里顿时踏实下来。想他二人平日里因公外出时,那些地方督抚见到他们无不是毕恭毕敬、诚惶诚恐,深怕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他们。如今这两个家伙不过只是区区总督的家人和家将而已,又怎会被他们放在眼里呢?想到此处,余啸天觉得正好能借此机会在碧瑶姑娘面前好好显摆一下自己的威风。于是,他连话都懒得再多说了,只是冷冷一笑,轻蔑地说道:“哼,既然你们想要打架,那本老爷就先把你们打得半死不活,然后再让你们那个所谓的狗屁督帅前来跪地叩头赔罪!”
话音未落,只听得慕容刚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一般,挥起拳头朝着余啸天的胸口猛砸过去!然而,余啸天却对这一击毫不在意。在他看来,一个武官的家将,充其量也就是能够拉开两张硬弓、举起几块沉重的石锁罢了,空有一身蛮力,根本不懂什么真正的搏击之术。
所以,面对慕容刚气势汹汹的攻击,余啸天只是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拨,仅仅使出了三成力气,便轻而易举地将对方的拳头拨到了一旁。
不仅如此,他心中还不禁暗自嘲笑起来,觉得对手实在太过弱小,完全不堪一击。紧接着,余啸天更是得寸进尺,趁着慕容刚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猛地抬起一条腿,如同闪电般朝着对方的下盘狠狠撩去……还不屑地冷笑道:“哼,土蛋儿,你就乖乖给我躺下吧!”只见他眼神阴险,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容,这一腿横扫而出时,更是用尽了全身九成的力气,显然是存心想将对方的腿骨直接扫断,让其成为一个残废之人。
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慕容刚的反应竟是如此迅速。就在他的右拳被拨开的瞬间,左拳如闪电般紧跟着猛力擂出。而此时的余天啸一心只想增强劲道,竟不自觉地将身子压低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刚的这一拳不偏不倚,恰好重重地击中了他的鼻梁。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余天啸整个人便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鸟儿一般,仰头向后直直地倒去。
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更为凄惨的是他那原本气势汹汹、志在必得的右腿。当它狠狠地扫向慕容刚的腿部时,却仿佛是踢在了一根坚不可摧的大石柱上一样。慕容刚竟然纹丝未动,稳如泰山。相反,巨大的反震之力顺着他的腿部传导回来,只听见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喳”声响起,余天啸的腿骨瞬间全部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