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深度分析邸家为何又再一次撞到枪口上?他知道事情的起因就在他身上,他们想拿邸家说事给他制造麻烦。
颜如玉似乎看出了问题的实质,这本身就是龙家有预谋的把江峰亲近的人都卷进去,让江峰首尾不能兼顾,他们伺机动手。
“老公,你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们无非牵扯你的精力,刚才龙萧萧本想使阴招,被我截胡,她心里肯定不痛快,不恨死我才怪。”
“错了,本来我想配合她演出一场好戏,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也好省去不少麻烦。”
“啊,你已经知道她的来意?早知道坏了你的好事,我不该出现?”
“这有什么,她龙萧萧自作聪明,似乎忘记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
“不否认,她是有些操之过急,换做我在举事之前肯定按兵不动,动则惊天动地一举成功。可惜,她城府不深,漏洞百出不得不让人怀疑。老公我还是不陪你去乡下了,以免带来不便。”
“此言差矣,你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不去事情怎么解决?你出头说不定还好过我,提到夏国主夫人谁敢不给面子?”
“老公,我发现你的头脑就是好用,江夫人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别耽误时间了,出发。”
江峰点点头开车前往邸家村,当他行驶到拐弯处时,一辆满盖着布棚的大货车发动机抛锚,整个车辆横在路中间,两边的车辆已经无法通行。江峰看到此情景后,吃了一惊,他不清楚汽车哪里出了故障,还是另有隐情?此处交通严重堵塞,看来要想过去肯定要费一番周折。
“老公,我看还是回去吧,再这样下去,车子越堵越多,夹在中间,我们想动也动不了。如果歹徒伺机下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如玉,你的意思是他们设下的圈套,让我往里钻?”
“不否认有这种可能。我有一种预感,这帮亡命徒在这周围已经设下了伏兵。”
“既然他们想玩游戏,我就陪他玩玩。”
“老公,你这么自信,是不是提前做好了周密布局?”
“眼下的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不得不防。他们要挟邸家,不是要挟,而是这个邸耀宗自导自演一出好戏,我想江家的灭门惨案与他脱不了干系。过去他们邸家是个名不经传的小商人,这老头为什么一夜暴富,这不值得怀疑吗?”
“你的意思,颜真君与他为伍,龙家只不过做了嫁衣。”
“不否认这里也有江皓月的影子,这些人一起密谋实施了江家灭门惨案。我分析没错的话元凶就是邸耀宗。”
“邸家出事后,这老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因为他孙女嫁给了我,我不可能袖手旁观。于是制造舆论让我就范,他们想在这里设伏一举将我拿下,只可惜他忽视了一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公,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你善于打斗,而我不同,江州这盘大棋十分复杂,只要忽略了一步棋,可能会满盘皆输。”
“故此,你事先做好了周密安排,以防万一。”
“没错,好戏马上开始了,我们可以坐山观虎斗。快下车,我们到山坡上的茅草屋,在那里观战。”
“在江州邸耀宗的名气不算大,没想到这老头还想后发制人,只是他没有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不是,你想错了,他已经知道我在紧锣密鼓的搜集有关江家灭门惨案的证据。这个时候万一露馅了,后果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说的没错,他已狗急跳墙。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你能找到江家灭门惨案的凶手,为什么你的哥哥江皓月却漠不关心?”
“刚才我就说过了,这桩惨案多多少少与他有牵扯。对于我们江家,他有负罪感,可是他又不敢正视现实。别人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旦这些人翻脸他将万劫不复。”
“你分析的有道理,直到目前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时他还忌惮万一你查出了真凶,他将难辞其咎。”
江峰与颜如玉下车后奔山坡上的茅草房走去。当他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传来轿车爆炸的爆炸声。紧接着,一帮穿制服的人工作人员封锁了现场,大货车的布棚下窜出十几个黑衣人。原来,这辆大货车并非毁坏,而是倾斜在路上,拦住过往车辆。只要江峰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可惜江峰的轿车到达后,由于大货车布棚遮挡严实,这帮人愣是没有发现他们要捉拿的江峰。后来他们发现江峰的轿车,有人发射了一枚燃烧弹,将轿车引爆。这些人以为江峰已经在轿车内殒命,殊不知他顺利脱险后,已经来到半山坡的茅草屋前,站在那里看热闹。
江峰拿出手机,拨通了刘龙的电话。
“刘大哥,时机成熟,开始行动。”
“遵命。”
刘龙接到命令后,他的摩托大军从天而降,一下子把这些人围在了核心。
“请你们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快快束手就擒。我刘龙保你们毫发无伤。”
“你算个屁啊,死到临头还大敢大言不惭。”
“小子够狂,请报上名来,本将军不杀无名之辈。”
“小子听好了,爷爷告诉你也无妨,我乃域外十八罗汉,识时务的快快交出江峰,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刘爷懒得与你们废话,既然你们几次三番来江州闹事,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弟兄们不留活口各杀勿论。”
刘龙下达绝杀令,只见他手下这帮勇士手拿兵器与十八罗汉大战在一起。说起来,域外十八罗汉也不是吃素的,个个功夫了得,刘龙以一抵十,大战了几十回合后,七八个罗汉倒在了刘龙的剑下一命呜呼。江峰站在高处,观看他们打斗,手不免有些痒痒。就在他想冲下山一展拳脚的时候,茅草房后有人淫笑着走了过来。
“嘿嘿嘿,江峰,没想到你小子真有雅兴,胆敢在老夫的寒舍前看热闹。”
“老人家我们彼此彼此,这盘棋你精心策划了很久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们看谁笑到最后。”
“小子,看来老夫还是对你宽厚仁慈了。十五年前你饿昏在路边,当时我就该把你掐死,没想到养虎为患。今天你已经成了气候。唉,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
“老东西,说来我还得要谢谢你的仁慈?我知道你是邸耀宗的二弟邸耀武,你们兄弟演出双簧,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嘿嘿嘿,小子,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你以为我这三间茅草房是摆设吗?小子们该现身了。”
邸耀武一声吆喝,只见几个黑衣人,从茅草屋顶端一跃而下,个个手持宝剑,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他们瞬间展开了攻击队形,将江峰和颜如玉包围核心。
“老小子,就你这几个歪瓜裂枣,也想与我江峰对抗,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嘿嘿嘿,小子,我知道你很能打,你知道这几位是谁吗?”
“我只知道他们的死期到了,至于是谁无已经无关紧要了。”
“无知小儿,狂妄,快拿命来。”
此时的江峰与颜如玉,不敢怠慢,他们俩背靠背抽出了宝剑。
“老公,我知道这几位是谁?他们是域外四煞,号称天狼军的四员猛将,不过有我江夫人在此谅他们翻不了天。”
“江夫人,手下败将也敢言勇,快快拿命来。”
四煞不再废话,举剑就砍,几个人打斗在一起,邸耀武这老儿退后了几步,他知道这场恶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万一四煞输了他只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茅屋前的打斗十分激烈,双方之间缠斗了几十个回合,难分胜负。此时颜如玉宝剑飞舞,突然间,宝剑就像飞镖一样,发了出去,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扎进了大煞的腹部,只见大煞口吐鲜血当场毙命倒地。
其余三煞一看老大毙命,他们不干了,个个疯一般的合力绞杀颜如玉。江峰看的情况危急后哪能让他们肆意妄为,只见他拦住了三煞的去路,只听“蹭蹭”两声,其中两煞的胳膊被消掉。
“老公,最后一位留给我,我要活捉了他。”
站在十米开外的邸耀武听到颜如玉叫江峰老公,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快就叛变了,现在又被江峰收到麾下。此时他再不走还等何时?只见这老头快步如飞,准备逃走的时候,江峰岂能放过他?
“老小子,哪里逃,拿命来?”
“江峰,我是邸筱筱的二爷爷,你不能把我怎么样。”
“刚才你要我命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的孙女婿?”
“大水冲了龙王庙,纯属误会误会。”
江峰不再与邸耀武浪费口舌,见他凌空飞起,一下子挡住了老家伙的去路。
“老小子,跑啊。”
此时的邸耀武就算想跑,他已无处可逃。江峰举起宝剑狠狠的抽在他的背上,老家伙一个趔趄没站住“扑通”摔倒在地上。
“江峰,你不能对我这样对我,邸筱筱知道她不会原谅你的。”
“老东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今天我把你抓起来,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我和你无怨无仇,哪有什么老账新账?”
“既然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在这里摆下阵仗,与我为敌?”
“我糊涂,都是受了别人的蛊惑。”
“老东西,你的演技不咋地,你以为我江峰那么好糊弄?江家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你策划的?”
“我,哪哪有那个本事,都是我大哥…不是不是,我不知道。”
“死到临头还耍小心眼儿,我江峰不让你吃尽苦头,你是不会招供的,来人带走。”
邸耀武一生心思细腻,没想到这次大意失荆州,这让他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为了安全起见,江峰在江州增设了秘密羁押中心,邸耀武等人就被关押在这里。江峰在想,由于江家灭门惨案十五年过去,他已经抓住了邸耀武,相信这个案子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江峰要为江家上上下下六十九口人报仇雪恨,为他们冤死的亡魂得以昭雪,这一天来的似乎有些突然。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在江峰准备突审邸耀武的时候,江皓月突然来访。他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为什么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出现?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他不得而知。
“三弟,没想到我们时隔半年之久再度重逢,江州湖工程远远超出我的预想,回访江州感慨颇多。”
“哦,是吗?江国主日理万机,一心为江州着想。在此,我代表江州父老表示衷心感谢。”
“三弟,听你口气,似乎有些不快,是不是对哥哥有些不满?”
“岂敢,岂敢。最近这些日子,江州不太平,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我日有所思,夜不能寐,作为一介地方官,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还有这等事,不妨把你的苦衷倒一倒,为兄,看看能否帮上你的忙。”
“一个小小的江州城都治理不好,愚弟怎好意思给兄长添麻烦呢?”
“说的也是,能识近忧,防患未然。这种做派乃是江州治理之道的重要一环,看来三弟真的成熟了,我们江家代有人才出为兄为你高兴。”
“为兄过奖了,既然你来江州,今晚我设宴为你接风洗尘,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在家中一叙便好,设宴就免了,以免树大招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三弟现在就安排碧玉她们购买食材,我略尽地主之谊。”
就在江峰与哥哥江皓月谈话的时候,颜如玉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当她看到江皓月时,对方显得对她很冷淡,江峰很想引荐一番而又感觉到没必要。过去,毕竟他们以夫妻相称。当他看到哥哥的表现时,心想哥哥确实有些无情。
“哥,江夫人在此,你们俩好像有什么心结没打开,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