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扁头一起进山的,还有一个人,当然是王美丽同学。
好在知道是进山,穿了长衣长裤,也没看到行李箱什么的,不是搬来常住。
庄严也想,但是总有个底线,桃子再熟,但还不到采摘的时候。
但也不是空手,手上拎着酒,5斤装的桶,自家酿的米酒。
“我爸说山里寒,每天喝点。”
这对大头灯,比天上的星星都闪亮。
夜晚看不到太多环境,王美丽只感觉整个星河都落到了这片山谷。
另外起了个篝火,挖出叫花鸡,那边王美丽帮着在折叠桌上摆好碗筷。
撕开荷叶,敲开泥土,鸡毛沾着烧硬的泥块,直接撕了下来。
荷叶的清香,金黄澄亮的鸡皮,香味充满每个人的鼻腔。
庄严刚撕下一块,就被王美丽毫不客气的抢了过去,塞进嘴里,烫的呵呵呵跳脚。
一大锅铁根叔闷的大老鳖也端了上来。
就两个菜,但分量足。
嘴里有美食,边上有兄弟也有美女,天上湖面,两条银河作伴。
生活很苦,自己加糖。余生很短,有你相伴。
看着王美丽吃的满嘴的油,满面春风的。
庄严也就挺满足的。
铁根叔又提了嘴王家的那座山。
他想着让庄严去看看风水,是不是先养点鸡鸭什么的。
“叔,决定养什么之前,我建议先去看看市场,就像你开建材店一样,不是店里摆了东西就会有生意上门的。”
“这个道理我懂,现在县里、镇上的市场和集市,其实大多都是养殖的,说实话,养鸡养鸭什么的,也就赚个辛苦钱,这一个不小心,还得全赔里头。”
“那咱们不把眼光放在县里?甚至不放在市里和省里呢?”
“什么意思?你仔细说说。”
“我觉得有个例子比较合适,我们当然不能生搬硬套,就是文昌鸡,这个知道吧?”
“听说过没吃过!”
“也是散养的,但人在海边啊,什么最多,海鲜啊,虽然给鸡吃的都是不值钱的螺啊虾米什么的。
吃海鲜长大的走地鸡,是不是听着就很高大上?而且文昌鸡确实好吃。
还有另外一个特别的,就是一道菜相辅相成,叫椰子鸡,做这道菜还就文昌鸡好吃。”
三人一脸恍然的表情,似懂非懂。
铁根叔表情突然一呆:“对了,我记得还听说过给鸡吃灵芝的。”
王美丽也跟着醒悟。
“所以,你想养飞龙鸟?”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不是去搞噱头,我只是觉得飞龙鸟也许是个方向。”
“我查了下,还特意打电话北方飞龙鸟养殖基地,那里有鸡苗卖的,差不多150块钱一只呢。”
“叔,我觉得咱先不能急,先看考察团,然后那条旅游线的规划,前期咱们多看就行了,不要随便就下手弄。”
庄严其实也明白,显然铁根叔在县里的建材店亏的厉害,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关门转让。
但事就是这样,越急越出差。
“我急啊,不能这么坐吃山空啊,吃老本能吃多久。”
扁头在一边默默吃鸡,也不说话。
这事也不是一下两下能聊的下来的,铁根叔也明白,继续边吃边喝边聊。
庄严是在大城市待过的,他们觉得眼界肯定比自己要宽一些,看的也多一些。
何况,庄严还有个神仙爷爷。
“咱们赣都啊,说是全国最没存在感的城市,没一点夸张的,所以,咱们想做出点什么事,没做出来还好,真要做出来了,那得多少双眼睛盯着啊。”
“小严子,你都把我给绕糊涂了,赚钱哪有不让人眼红的?”
“嘿嘿,慢慢来嘛,叔,咱也不是要成为全国首富对吧?你看全国那么多有钱人,真正有钱的,谁认识啊。”
“哥!你拿主意吧,反正我听你的。”
“你也动脑子想想,别什么都赖我身上,没事学学你小姑,人还知道上网查,还知道打个电话!”
庄严这么训扁头,铁根叔也不在意,还咧嘴笑,更举杯示意庄严碰杯喝酒。
王美丽更是乐得合不拢腿。
不知不觉,菜也吃完了,酒喝了一半。
煮的一锅米,是一点没吃,庄严也不管,自顾自的吃了两碗,剩下的拌饭给狗子们吃了。
麻烦来了,都是出了几身汗的人,这荒郊野岭的,洗澡怎么办啊?
上厕所也没地方啊。
现在装化粪池?扯呢?
再艰难也没招,反正都默认王美丽是庄严的人。
就先让庄严带着王美丽去洗澡。
王美丽还扭捏害羞!
庄严就查说我有个兄弟想介绍你认识一下了。
扯了床单,王美丽带着换洗衣服什么的。
庄严先在两棵树中间,夹好床单,把充电的野营灯给王美丽,自己在另一边。
王美丽还一再强调庄严不许偷看。
这强调的,庄严都想是不是得要他反着听的意思。
掀床单看那是傻子,今晚就得偷桃子。
但是隔着布,看个影子还是可以的。
有句诗怎么说来着?犹抱琵琶半遮面,一朵芙蓉着秋雨。
哦!不是同一首,但也很顺啊?
装什么文化人,小严严昂首挺胸的抗议。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啧啧啧!庄严继续给小严严念诗。
始是新承恩泽时......
多美!
“挖槽!你泡澡呢?这么慢!”
“怎么的?你要进来帮我啊?”
这才是真实的对白!
庄严和小严严都怂了。
两人终于回到营地,王美丽出水芙蓉,头发还湿漉漉的滴水。
庄严根本没洗,就是给铁根叔和扁头看的。
这两人信才见鬼。
爷俩问了嘴溪流方向,庄严指了指,两人二话不说,抱着衣物就走。
留下尴尬的庄严。
这王美丽绝壁是故意的。
人言可畏啊!
好吧,我喜欢!
那平静的湖水哟,石头跟下雨一样,乱成一锅粥了。
王美丽哪有表面的平静,心里把哥和侄子骂了好几遍。
留着过夜干嘛?有家不回?跟这凑什么热闹?
这良辰美景的,不推倒更待何时?
想着想着,腿都软了。
看向庄严的眼神,都飘丝了。
庄严去逗狗了,把黑虎扇的晕晕乎乎,狗子都哭了。
该死的冤家,王美丽跑进帐篷最里面,双腿死命的夹着枕头......
我夹死你个龟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