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又落在帝祁身上。
帝祁也沉浸在吸收灵核能量的状态中,他的脸庞在灵核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虚幻。
她多希望帝祁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能像之前那样,与她深情对视,可帝祁却毫无察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着眼前这两个她深爱的男人,兔软软心中满是无奈与心疼。
这两个曾在她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如今却在痛苦中挣扎,而她却只能像个透明人一般,无力地旁观。
不知过了多久,白泽和帝祁终于结束了这一轮的修炼。
他们疲惫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兽皮铺,躺下。
兽皮铺很大,但两人却一人睡一边。
曾经宽敞的兽皮铺,此刻在兔软软眼中却显得如此空旷。
以前她在的时候,三个人都是紧紧的,现在却像是中间缺了什么,空了出来。
兔软软心中五味杂陈,她缓缓走到兽皮铺中间,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仿佛这样就能填补他们之间空缺的那一块。
月光透过洞穴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兔软软静静地凝视着帝祁和白泽的侧脸。
他们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紧闭的双眼下是深深的疲惫。
好了一会儿,传来两人的沉稳的呼吸声。
兔软软忍不住撑起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帝祁的脸庞,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唇瓣,动作轻柔。
尽管知道他感受不到,可她还是想让他尽可能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帝祁,很快我就会带着咱们的崽崽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的。”兔软软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如同蚊蝇的轻鸣,却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说着,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那泪水滚烫而苦涩,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兽皮铺上。
她多希望此刻帝祁能感受到她的抚摸,能知道她就在身边。
旁边的白泽也翻了个身,手朝着兽皮铺中间摸了摸,没有摸到熟悉的柔软身躯,不禁皱眉,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软软……”
声音里满是眷恋与失落。
他的眉头紧皱,仿佛锁住了无尽的思念与忧愁,在睡梦中,他似乎也在不停地寻找着她的身影。
兔软软看着白泽这细微的动作,心中一阵酸涩,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
她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她的手指轻柔地在他眉间摩挲着,感受着他眉间的温度。
那熟悉的触感,却又带着陌生的疲惫,让兔软软心疼不已。
“白泽,你也是,我也会带着我们的崽崽回来,我们很快就会团聚。”她轻声说着,声音中带着哽咽,
而白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拉住什么?
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抓到,他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兽皮铺上,嘴里又喃喃地唤了一声“软软”。
这一声呼唤,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兔软软心中那扇装满痛苦的大门,泪水涌得更多。
这时,帝祁也翻了个身,面向白泽这边,手也自然的落在中间,白泽和帝祁的的手在中间交叠。
兔软软的夹在中间,她感受着两人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两人的手落在她的身上,可她知道他们没有感觉。
夜,渐渐深了,洞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兔软软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帝祁和白泽中间,感受着他们的气息,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静止。
她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游移,贪婪地看着他们,似乎想要将这两张日思夜想的面容深深地刻在心底。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如潮水般向她袭来,但她却不舍得闭眼,生怕一睁眼,眼前的一切就会像泡沫般消散。
可最终,疲惫还是战胜了她的意志,在睡去之前,她缓缓凑近帝祁,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吻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随后,她又侧身亲吻了白泽,同样是深情而又小心翼翼的一吻。
她怕她醒来就不在这里了。
随后她捂着隆起的肚子,紧紧地蜷缩在两人中间,像是找到了世界上最安全的港湾,带着一丝甜蜜与满足,缓缓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中,兔软软回到了曾经与帝祁、白泽,千臣,帝熙和星澜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他们一起在花园中漫步,一起在洞穴里欢笑,一起分享着生活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幸福和温暖。
她睡着之后,两人的身体不由得向她靠近,似乎触碰到了那一个他们期待已久的柔软的雌性。
白泽和帝祁睡醒后,只觉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平了他们内心深处的伤痛与疲惫。
帝祁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洞穴顶部,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身旁,却只触碰到一片冰冷的兽皮。
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心中涌起一阵失落。
“白泽,你醒了吗?”帝祁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白泽缓缓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嗯,我醒了。”
“我去打猎,然后你弄吃的。”帝祁说。
“嗯!”
随后白泽起身,他第一时间去花园里把花园里的杂草除了。
白泽来到花园,看着这片兔软软留下的花园,每一株花草都像是她的化身,承载着往昔的回忆。
他小心翼翼地拔除杂草,仿佛在呵护着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和不舍,他想起软软软软曾经在花园里忙碌的身影,她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却又略显落寞的轮廓。
处理完花园的杂草,白泽直起身子,目光望向远处帝熙和千臣曾经居住的洞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担忧,更有着一丝近乎固执的期待。
随后,他朝着帝熙曾经居住的洞穴走去。
洞穴里很干净,看着显然经常有人来打扫。
白泽开始仔细看看哪里有没有需要弄的,他的动作缓慢而沉稳,每一下清扫都带着无尽的怀念。
他轻轻拂去兽皮铺的灰尘,仿佛下一秒帝熙就会大大咧咧地坐在这里,跟他谈天说地,抱怨这里抱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