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天,话语杂乱无章,让人摸不着头脑。
仿佛他们只是随心所欲地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一个话题尚未结束,另一个新的话题又紧接着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车子缓缓停下。
沈恬毫不犹豫地推开了车门,动作迅速而决绝。
她连头都未曾回一下,噘起那粉嫩的小嘴,气鼓鼓地径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傅砚深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修长的双腿迈开大步,不过短短几步,便轻而易举地追上了沈恬,并稳稳当当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然而,沈恬却对他视若无睹,一心只想从他身边绕过去。
她先是往左移动,可傅砚深眼疾手快,瞬间挡住了她;接着她又往右迈步,没想到傅砚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一般,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见此情形,沈恬不禁压低声音骂起来:
“真是个霸道又幼稚的臭男人!”
一边说着,她还伸出小手用力地推搡着傅砚深,但这对于身材高大的傅砚深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最后,沈恬无奈地皱起小巧的鼻子,抬起眼眸狠狠地瞪向傅砚深,不满地嘟嘴道:
“你到底烦不烦呀?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还是小时候的邻居。”
面对沈恬的指责,傅砚深非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大大咧咧地张开双臂。
用一种略带慵懒却又透着几分委屈的语气说道:
“你生气了,还嫌我。”
沈恬有些不耐烦地撇过头去。
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实在是受不住眼前这个平日里冷峻无比的男子竟然在这里跟自己耍起了小性子、装起了委屈。
她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满脸都是无奈之色,嘴里嘟囔着说道:
“不就是那么多人一起吃个饭嘛,至于让你这样反反复复地念叨个不停吗?”
话音刚落,沈恬便准备转身换个方向,想要从傅砚深身边绕过去。
然而,傅砚深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只要沈恬稍有动作,他立刻就会伸手阻拦。
眼看着沈恬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似乎真的就要动怒了,傅砚深赶紧转变策略,开始好言好语地哄着她:
“你就是会玩我,当狗一样,不是你说那谁的海鲜好吃。”
听到这话,沈恬表情复杂,抬眼看他,问:“谁是狗?”
下一秒,从男人口中便发出了“汪”的声音。
哄的很成功,面前的小女人,娇红着脸,笑的开心。
傅砚深勾唇,面子里子在她面前好似都不重要。
只听说过女人偶尔吃点儿小醋、撒撒娇、作一下,男人反倒会觉得可爱,很是受用。
可如今倒好,傅砚深这家伙居然把吃醋当作每日必修课一样,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出。
尽管心里对傅砚深这种耍宝的行为很是满意,但沈恬此刻强敛住笑意,没有在拒绝他。
任由他紧紧地搂着自己朝厨房走去。
来到厨房后,沈恬默默地站在外围,好笑又无奈的旁观着那个执意要在此时大显身手做海鲜的男人。
沈恬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机屏幕,心里暗暗嘀咕着,照这个速度下去,等到他全部搞定,恐怕要得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