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林凡立刻与圣徒深入探讨起这片沙漠。这段时间,这位圣徒不仅多次与林凡交流,还主导了炎影世界的诸多要事,灵智大幅提升。在林凡眼中,除了不会开口说话,与它交流和与普通人类交流并无太大差异。
圣徒向林凡表示,自林凡降临后,炎影一族如今无疑是整片沙漠中 “文明” 程度最高的。当下,炎影一族正怀揣着称霸沙漠的宏伟志向。
林凡听闻,心中一动,感觉这与自己来此的目的颇为契合,便通过传念说道:“本神念及炎影一族心地纯善、信仰坚定,决定襄助你们成就称霸伟业。”
圣徒听闻,当即扑倒在地,以最虔诚的姿态顶礼膜拜。
接着,林凡让圣徒讲讲炎影称霸沙漠的思路。这才知道,炎影敢于自爆是有缘由的。炎影和人类在社会组织上有着本质区别,炎影社会的基础单元并非单个个体,而是家族。整个家族成员间记忆共享,所以单个个体自爆,对整个家族而言并无伤大雅。也正因如此,炎影一族并不惧怕损失单个个体,它们真正忌惮的是整个家族被灭。
一直以来,限制炎影族群壮大的关键因素,就是获取食物的速度。现在林凡传授了种植方法,炎影一族实力必将迅猛增长。有了充足食物,它们就能繁育出更多新个体,进而大规模施展自爆战术,形成极具杀伤力的攻击规模。如此一来,就算是强大的灵狼,面对这般攻势也只能退避。
林凡细细琢磨,炎影个体的死亡,更像是人类受伤。所以炎影虽不乐见个体死亡,却也没到畏惧的程度。如此一来,为了获胜,有计划地以己方个体牺牲换取敌方生命,就说得通了。
由于人类无法共享记忆,确实很难想象炎影的感受。
林凡进一步分析,理论上,只要食物充足,炎影完全能把众多个体当作炸弹用。如此一来,炎影一族的攻击力将极其恐怖,别说是灵狼,恐怕人类城市都难以抵御。
试想,一大群拥有灵智且能快速移动的 “炸弹”,发起一场灭城之战并非天方夜谭。
林凡不禁感叹,知识果然就是力量,传授炎影知识,竟能让沙漠中原本战斗力最弱的小动物,摇身一变成为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
与大壮商议过后,林凡打定主意,先挑个实力较弱的目标测试炎影的能力。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首次收获炎影粮食的时候。炎影簇拥着圣徒迎接林凡降临。此时,炎影已顺利完成首次收获,它们熟练地将粮食藏进洞穴。林凡一到,依照事先安排,盛大的祭祀活动旋即展开,各种仪式令人目不暇接,看得林凡眼花缭乱。
所有高阶炎影心里都清楚,充足的食物供应以及基于此的大规模攻击手段,对整个炎影种群的壮大有着非凡意义。
林凡还了解到,炎影的野心不止于称霸沙漠,它们甚至谋划着建立一个帝国,连名字都想好了 ——“炎之帝国”。
祭祀活动结束,圣徒示意林凡该传递神谕了。这时,林凡忽然想起自己掌握了大规模传念的神通,一直没机会施展,当下正是个好时机。
不过,林凡打算先露几手 “绝活”,提升自己在炎影心中的影响力,为后续行动打基础。
林凡早有准备,他让大壮藏在附近,只要自己手势示意,大壮就启动提前布置好的机关 —— 放烟花。
林凡花重金购置了一枚超大烟花。只见他故作玄虚,做出一连串复杂动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指向天空。从炎影的视角看,天边瞬间射出一道光,紧接着,一声巨响,光芒在天空中炸开,几乎占据了半个天空,亮度竟能与太阳比肩。
其实,烟花在夜里燃放效果更佳,但夜里林凡在沙漠中视线不佳,说不定还会踩到炎影的圣殿。即便在白天,这一幕对炎影们来说,依旧震撼无比。
炎影们被这 “神迹” 惊得呆若木鸡,很快,所有炎影都不由自主地匍匐在地。
炎影作为天生具备火之力的灵兽,一眼便看出天空中的 “神迹” 与火相关。这下,在它们心中,林凡无疑就是至高无上的真神派来拯救炎影的使者。
林凡见炎影们已被深深震撼,顺势开始传递神谕。部分炎影能够直接接收他的意念,而另一部分则需借助圣徒翻译传达。
林凡以强大心神之力,将神谕清晰地传递出去:“吾乃真神之使者,掌控天下火之力量。尔等炎影,皆为火之精华凝聚所化,自当听从吾之驱使,为吾效力。但凡吾之虔诚信徒,死后皆可踏入神之家园,永享安宁。”
下方的炎影,无论能否直接领会神谕之意,都切实感受到林凡那如汹涌波涛般强大的神念。这股神念几近实质,在空中激荡起层层空间波纹。才目睹天空奇幻景象的炎影们,此刻面对如此震撼场景,哪还能有丝毫迟疑,瞬间全体伏地,以最虔诚的姿态全身心膜拜。
紧接着,林凡继续传念:“吾将组建‘神圣军团’,唯有最虔诚的信徒,方有机会加入。军团将以自爆之勇,歼灭那些不信真神的‘邪恶生灵’。凡为此献身的炎影,都将在‘神之家园’获得永生,从此摆脱这恶劣沙漠的束缚。”
在炎影们的虔诚叩拜下,这次盛大的祭祀活动圆满结束。随后,林凡向圣徒下达指令,着手开始 “神圣军团” 的组建事宜。
林凡深刻察觉到,炎影对于个体生命的看法与人类有着天壤之别。人类繁衍后代的成本颇高,因此每一个个体的损失都令人痛心疾首。但对于炎影而言,食物才是制约它们种群规模扩大的唯一瓶颈。如今食物问题得以解决,炎影种群的个体数量几乎能够无限制地增长,所以即便出现批量自爆导致个体死亡的情况,它们也不会觉得太过惋惜。
当下,林凡又向炎影们灌输了加入神圣军团后为神战死可获永生且不必再回沙漠的观念,这使得它们甚至开始对这种死亡方式心生向往。在炎影的认知里,自爆仿佛不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通往新生的大门。
而且,从现实角度来看,炎影根本不可能见到死去的同类回到沙漠,如此一来,林凡的这番表述在逻辑上毫无破绽。